陳情頭有些暈乎乎的,就好像是玩樂園裏的雲霄飛車玩了幾十遍了一樣,頭重腳輕,身體仿若在一個狹窄到極點的空間裏,無法伸展、無法動搖。讓人心情鬱悶,隻想發火。噢,不對,這極不正常。今天不是星期六嗎?今天不是學校放假嗎?往常這個時候,老媽不是已經朝她咆哮了,讓她滾起來去小店照看。
昨天晚上是她最喜歡的偶像李孟好的《不要說出來》,她非常欣賞李孟好的氣質,文雅中透露出來的幹練,很是讓人眼前一亮。所以凡是李孟好的電視劇。陳情隻要是有空閑的時候,總是一集不拉的看。再加上是難得的假期,她一口氣在筆記本上連看了五集電視劇。淩晨一點才入睡,難得的是她老媽也沒罵她。要是平時她敢這麼幹,她老媽早擰著他耳朵了,可能大概打麻將贏了筆小錢,心情好。現在什麼時間了,老媽怎麼還不叫她。往常她老媽會在學校放假時,讓她去看自家開的文具店。可能是天沒亮。哦、、、、不對,怎麼這麼安靜,連汽車聲都沒有。陳情猛然張開了眼睛
一瞬間,濃烈豐富的色彩跳進她的視野,美麗多姿,像夢一般。
迎麵的風夾雜著草香撲進鼻孔,清新好聞。隻見嬌豔欲滴樹木閃著翠玉般的光澤,在樹木環繞的中間是一灣小型的胡泊,胡泊宛若一塊明藍色寶石,波光粼粼中散發著玲瓏剔透的光澤。
而從樹林到湖泊距離間的間隔處,生長著一簇簇、一簇簇的,嫩綠色的小草。它們柔軟至極的身軀隨風緩緩曼舞,仿若喃喃私語。
這樣美麗的精致的畫麵,讓人如同在童話故事裏,恍若夢幻。
陳情覺得自己還在睡夢裏沒有醒來,但是這景色唯美真實,這真是夢嗎?她伸出手來,低下頭打算扭自己一下,然後她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噩夢。
雪白色的皮毛柔軟服帖,嬌小的身軀,可愛的小肉爪。這些絕不屬於人類的東西,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變成了什麼東西啊?
她強行忍住害怕的心情,忍住自己顫動的身軀,低聲告訴自己:別慌別慌,要鎮定下來。她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慢慢的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然後她緩緩起來,往湖邊的方向渡步過去。
無論怎樣她都要讓自己知道,他究竟變成了什麼。她慢慢的蹲下來,低下頭,往湖中倒影瞧去,邊看邊暗想:死就死吧,怕什麼。
這倒影怎麼這麼眼熟,隻見雪白的腦袋上聳立著兩隻小巧的、圓潤的耳朵。狹長的眼睛,猶若細描的眼線,有股妖冶的風情。尖尖長長的嘴上有幾根短須。嬌小的仿若剛出生的身軀後有――蓬鬆鬆的大尾巴。
這種種行態,不就是假期和老爸在動物園裏遊玩時觀賞的―狐狸嗎?記得她還近距離的觀察和喂食過。沒錯――就是一隻嬌小可愛雪白的狐狸。而且,這壓根就不是夢――太真實了。陳情沒辦法在自己欺騙自己。
但是,這未免也太扯了――從小長到大,活了整整十八年,接受科學教育、無神論的科普知識長大――即使老媽有些小小的迷信,即使現在真的有穿越有重生(言情小說),可她也不至於從人直接變成獸吧。
陳情開始考慮起來,既然自己已經穿越了,就眼前情形而言也得接受(作者:就算你不接受也不行。情:滾)。先不論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因為她餓了。
它從湖邊站了起來,並扭過頭,四處張望周圍的環境,希望找到一些可以果腹的食物,畢竟活著比較重要――無論是什麼樣。
可能大概是變成了動物,又加上饑餓----樹林裏散發的果香味隨風飄來。聞著香味,陳情慫了慫可愛的小鼻子,確定方向後,便往那個方向搖搖晃晃的走過去---沒辦法,身體有些虛。
穿過嫩綠色的草叢,草拂在身上癢癢的(誰叫你那麼矮)。走進翠綠小樹林,估摸著約有四十分鍾的樣子,陳情看到了一顆巨大的果樹。
大約可供四個成年人手拉手合抱的果樹,修長的身軀仿若直衝雲霄,向天而去,蒼綠的如同墨玉般巨大葉冠下,生長著陳情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兩種果子---一種是黑色夾雜白色的葫蘆狀,而另一種是藍色心形狀的。而且就隻有這兩個,不僅如此---它是那麼高。陳情那個憋屈,那個鬱悶,那個恨幺---她這會真想嚎叫兩聲,“嗷――嗚,嗷―”她還真叫了--雖然有些不倫不類。發泄完了以後,她就在巨樹附近找了起來,最後,她發現了一簇灌木叢。灌木叢裏生長著一些類似蘋果的東西,隻不過它是小小的,也沒有蘋果的紅色--它是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