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請教啊，好說。”聞人項咳嗽著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一絲冷笑，“隻不過，我最近傷了身子，出手沒輕沒重的，萬一傷了殘了，嗬嗬，算誰的呀？咳咳咳咳——”
“算……算……”王彪語氣一滯，‘算’了半天，也沒‘算’出個所以然來。
明知道聞人項不能動手，否則必死無疑，但是誰也不希望成為這塊驗證他傷勢的磨刀石。
“算誰的這個得說清楚啊！”聞人項仿佛忘記了這群人是來找茬的，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還年輕，下手不知道輕重，很容易出事兒。”
“像我年輕的時候，下手不知道輕重，失手打死了幾十人。”聞人項仿佛在回憶自己的一生，“這些年我老是夢見他們。他們總說啊，讓我下去陪陪他們，咳咳咳咳，你們說，我還年輕，下去了，豈不可惜？”
說著，聞人項詢問似的看向眾人。
“是啊是啊。”
“聞人師傅說的對。”
“……”
眾人條件反射似的應聲道，隨即意識到不對，又趕忙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嗬嗬，所以，我跟他們打了個商量，答應他們，送一些不聽話的後生下去，陪他們解解悶。”
“都是鄉裏鄉親的，你們說送誰下去合適呢？”
文人像說著，聲音變的陰冷，目光越發的深寒，說是在詢問，充滿殺氣的神態已經給出了答案。
帶頭的王彪聞言，頭皮一陣發麻，這老東西都快死了火氣還這麼大。
不過，正因如此，他更加害怕，萬一這老東西拚命起來，恐怕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能活得下來的。
想到這裏，王彪更加的擔憂，心中有些懊悔答應那人做這件事。
但是，事已至此，想後退也不可能了。正要退去了，且不說聞人家避過這次劫難之後會不會饒了自己，單單是自己背後那人就不可能讓他活到那時候！
“媽的，一群殺人不見血的偽君子，怎麼還不來。”王彪心中叱罵，臉上卻是畢恭畢敬，“聞人師傅說得對，說得對！”
隨即，他話鋒一轉，“不過，我們既然已經來了，便沒有轉頭回去的規矩，聞人師傅您不便動手，也沒關係，請聞人師傅您的弟子跟我們搭搭手也就是了。聞人師傅您說呢？”
“弟子？”聞人項臉色一繃，眼中寒光爆射，搖頭道：“我沒有弟子。”
“嗬嗬嗬，聞人師傅這話不實吧？”王彪眼角肌肉抽動了一下，“當年聞人家這麼多門人，聞人師傅就沒傳授過一招半式的？就算沒有，這些年來有不少陌生人來咱們登封拜會您老，雖然我也是聽說，但是那些人行的可都是弟子之禮，這事恐怕不是空穴來風吧？”
這消息倒是不假，但是卻有一半是他杜撰的，不為別的，隻求為背後那人安排助陣的人過來拖延時間。
踢館，這在登封這樣的武術之鄉，可不是一件簡簡單單的事，繁瑣的過程和古往今來傳下的規矩都是不能破的，否則這一切豈不是要亂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