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外麵忙乎的孟薑孟庸也齊齊飄了過來,她們也來不及的要分享這裏的春色,實在太難得了,這裏畢竟是地宮啊!
“為什麼會這樣?”孟婆不由得沉思起來。
“孟媽,我覺得剛才的那個小君他們很不簡單,我發現在她吹笛子的時候,那花就突然開了,會不會是她的原因呢?”孟戈說道。
“有這個可能性,最起碼有一點,他們來了,花才開的,說明他們是旺這裏的!”孟婆想了想說道。
“就是啊,不管如何,他們對咱們的孟婆莊是有貢獻的,所以,我說啊,把他們關在黑屋好像不太好,要不我們去放他們出來吧?!”孟戈提議道。
“放什麼放?那黑屋有個規矩,進去反省必須一個時辰,時間一到,他們自然會出來,再說,在裏麵可以見到生前的事情,哪裏有虧待他們?”孟婆完全不同意孟戈的建議。
“是,我知錯了,我有點心急。”孟戈說罷退到一旁。
“去做事吧!”孟婆把手揮揮。三個小妹就都出去忙開了。
“孟婆,請到宮裏來!”忽然,孟婆耳邊傳來一個悶悶的聲音,她知道是閻王爺的傳喚。
來到地宮,見到閻王爺正朝她招手。
“孟婆見過王爺!”孟婆趕緊行跪拜大禮。
“嗯,我剛才發現這裏氣場有點混亂,查了查源頭,卻是你的後花園裏出現了一股妖氣,說說看,是怎麼回事?”閻王直截了當。
“啊,原來會這樣!”孟婆一下子明白了許多。“是這樣的,我也發現花園裏的各種花突然全部開得滿滿的,而且香氣四溢,請王爺親自去查看,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用了,我已經查看到了,很不正常,對我們的大環境是一個衝擊,你要去弄清事情的源頭。”閻王臉上有點不滿。
“是,據我所知,這事情可能和一個叫小君的姑娘有關,她現在已經被我關在黑屋裏麵。”孟婆小聲說。
“小君,嗯,他是不是和一個醉醺醺的酒鬼一起?”閻王爺好像也明白了一點,他想起了藍衣人風揚的話。
“正是!”孟婆趕緊接著話語。
“看來,風揚說的有道理,行了,你回去吧,不過,不要硬來,隨機應變,先去按照老規矩,送他們去投胎,明白嗎?”閻王爺眉頭一皺,他在想一些事情。
“還有,那姑娘要等的那個男人已經被我送過奈何橋去投胎了,所以,她已經不可能再等到她的男人了,這樣,我想她應該會老老實實的去投胎。王爺,您說我做得對不對?”孟婆忍不住把送程安投胎的事情說了出來。
“很對,麻煩少一個是一個!”閻王點了點頭。
“我這就回去處理,王爺放心!”孟婆說罷趕緊告退,說實在,她心裏其實七上八下,完全沒個底。
三,生前剪影,黑屋
黑,是眼睛看不到一點亮光,黑,更悲哀的是心底的一股暗影。
酒鬼的心事黑暗的,他懊惱到了極點,哎,說好的保護小君,剛開始就演砸了,他隻覺得整個人渾身無力,像個氣球癟了。
“小君姑娘,真的對不起了,我,我,真的一點用沒有。”黑暗中,酒鬼感覺到小君就在身邊。
“哪裏啊,大祖,你已經盡力了,沒事啊,我們現在也沒有什麼大問題,關就關唄,出去了我們還是可繼續努力!”黑暗中,傳來小君甜甜的聲音。
“不知道要再這裏關多久啊,我可是心裏著急,萬一你的相公這個時候來了咋辦?不會就錯過了吧?”酒鬼想了一下說道,他真的全身心在為小君考慮事情。
“哦,對啊,那我們趕緊想辦法從這裏衝出去!”小君被酒鬼說得一下子急了。
“我來試試!”酒鬼聽小君這麼說,努力著用雙拳拍打起黑屋的牆壁來。
“咚”的一聲,還真有效果,本來黑漆漆的牆壁猛然透出一絲亮光,兩人趕緊上前看去。
光線中,首先出現的是一個柳樹彎彎,水草密布的池塘,那裏蛙聲四起,蜻蜓飛舞著,而池塘的底部還露出一個被水草牢牢包裹著的男人屍體。
“哇,那不是我嗎?”酒鬼看到自己生前的身影,忍不住大聲喊了一聲,“我,死得好慘啊!”
接著的畫麵更令他怒火焚燒了。
一個三開間的瓦房,燈火閃著,一個大床,上麵躺著一男一女,女的是酒鬼的老婆,而那男人卻正是那村中的地主,他們好開心的笑著,光溜溜的身子正要開始下一場大戲…。
“媽的,老子不去把你砍了誓不為人!”酒鬼看得氣得,咬牙切齒啊,“嘭”的一拳又砸向了黑屋的牆壁。
突然,牆壁又開出一絲亮光。
靈光一閃,畫麵出現了一刻巨大的桂花樹,樹上一個紅色絲帶飄蕩著,一個姑娘的身體在樹枝下搖晃。
“那是我啊!”小君猛地喊出聲。
接著的畫麵是一隊士兵衝過來把那吊著的姑娘放了下來,嗎又在另一個樹枝上接下來一個青年男子,那男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那是我相公啊,怎麼他被抓住沒有死啊?”小君吃驚的快窒息了。
“啊,原來他被抓了,沒有死啊,那我們怎麼等得到他?”酒鬼也是楞住了。
畫麵有切換了,這次是滔滔的錢江。
一輛軍車在岸邊緩緩駛過,猛然一個被綁著雙臂的青年衝開窗戶,往江水裏縱身一躍。幾個士兵跳下車拿起槍對準水裏劈啪啪的就是一陣掃射,然後,水麵浮起血花片片,遠處一個屍體漂浮著,隨波逐流…。
“啊,可憐的相公,他還是殉情了,好慘啊!相公你幹嘛要跳江啊,其實你活著才是對的!嗚嗚嗚嗚,…。”看到這情景,小君徹底淚崩了。本來還想著能夠在這裏一起投胎的她,現在真心希望是一個假設。
“我都想哭了,他幹嘛要跳江啊!唉!我想他是太愛你,急著要來找你啊!”酒鬼在小君的傳染下,說話也是有點咽炎。
“本來就是啊,我沒有看錯人,他和我一樣,死都不怕的。我們是說好生死在一起,他,現在到底在哪裏?”小君邊哭邊跺腳。
“我的仇要報,我不能讓那個死地主得意的活著,我一定要回去報仇!”酒鬼說罷,拿出羽毛扇使勁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