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前,父子二人相對而座。奈彥幹脆利落地吃著碗中的飯菜,星隕夜的嘴則有一下沒一下的咀嚼著,眼角的餘光時不時瞟向對麵。盡管上午的體能訓練消耗了他大部分的體力,但他仍然沒什麼心思認真吃飯。
想著其他小朋友們有父母接送,還可以故意撒嬌,星隕夜甚是羨慕。在他的腦海中,沒有任何關於母親的記憶碎片。似乎從懂事開始,他就已經出現在這彷如隔世的斷崖鎮裏。
有很多次,他都想大膽的問父親,關於母親的事情。隻要一跟父親的眼神有所交集,他隻能悻悻的低下頭。
“好好的吃飽飯,等下還有訓練等著你。”不去看兒子的表情,奈彥很平常的說道。
“父親,我的母親去哪裏了,為什麼從出生到現在我都沒有見過她。你能不能告訴我,她現在到底是死是活?”心裏鼓足了勇氣,星隕夜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筷子,理直氣壯的問道。
第一次, 星隕夜敢這麼大膽,大聲用質問的口氣對父親說話。
奈彥一怔,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他緩緩放下手中的碗筷,一臉凝重的看向桌子對麵。正是這個表情,讓先前覺得有理的星隕夜萎靡了下來。
“你母親沒有死,但是你現在不適合見她。”奈彥起身,走向門外,高大的背影傳來聲音:“吃完飯以後,來山上的小樹林找我。”
“母親沒死。”這個答案,讓星隕夜幾乎欣喜若狂,原來自己不是沒有母親的孩子。良久的高興之餘,他又有了一連串的疑問。既然母親沒有死,為什麼不和我們父子生活在一起。就算有什麼迫不得已離開的理由,她至少也應該回來看看。在他的回憶中,母親似乎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對於母親,父親從來隻字不提。從懂事開始,星隕夜從來沒見到父親真心的笑容,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呢?
尋思許久,得不到一絲答案。坐在桌子前,星隕夜三下五除二解決掉剩餘的飯菜,自言自語道:“父親讓我吃飽飯後去好好修煉,這一定是有道理的,說不定修煉好了就能見到母親。等我變強以後,母親見到我肯定非常開心。”
兀自笑笑,心情大好的星隕夜將家裏收拾得幹幹淨淨,關好門,一路奔去小樹林。
狂暴的陽光普照大地,燥熱的空氣讓人忍不住大汗淋漓。小樹林中,些許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直射而下,在空闊的地麵上留下片片斑點。相比來說,樹林裏算是比較涼快的。
星隕夜恭恭敬敬的站著,等待著父親的教導。抬頭挺胸收腹,非常標準的姿勢。就算是這種時候,他也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今天上午我說的那些東西,你都記住了嗎?”奈彥問道。
“記住了。”
“那樣就好。你要知道,你跟鎮裏的那些小家夥不同,他們都隻是一般的普通人;而你,將來是要做大事的,知道嗎?”後麵的話,奈彥故意加重語氣強調這一點。
“嗯,我明白。”星隕夜堅決的回答。
“我之所以那麼長一段時間讓你練習紮馬步和喉呼吸法,就是在為你聚氣打下紮實的基礎,你要是學會了‘聚氣法’,以後這些基本功就不用練了。”
“好了,現在,閉上雙眼,感悟下天地間的靈氣。記住,要摒棄雜念。”
奈彥怎麼說,星隕夜就跟著照做。
三個時辰之後,星隕夜吐出一口長氣。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收獲?”奈彥的話語中,透露出一些期待。
星隕夜默默頭,臉上洋溢著笑容,說道:“感覺很奇妙,我能感應到有一股純白色很純和的東西湧進身體,然後彙聚到‘源心’處。與此同時,我也會覺著身體充滿了力量。隻是,凝聚力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