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臉氣得通紅,捏著小拳頭,銀牙緊緊的咬著。
當這位流氓學生走過時,還特意又念叨句了什麼,然後抬起右腿,狠狠地踢了下車,又吐出一口痰,噴到了車前的玻璃上。
她都快氣炸了,胸脯不停的起伏著,小嘴不停的喘著氣。
突然她在車內尖叫了起來!
然後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突然,她啟動了汽車,往前開去;
一邊哭著,一邊開著汽車。
流氓哥沒走幾十米遠,就看到一輛沃爾沃從身邊快速而過。
“靠,被發現了,美女璿剛才肯定在車內,完蛋了完蛋了,要是被老爸知道了,肯定要挨罵了!”流氓哥一臉緊張道,突然想到了什麼,惡狠狠道:“媽的,都是你杜思明這個老貨,你等著,三天之內必讓你打我的那隻右手廢掉!”
王子璿將車子停在了自家的樓下,坐在車內,好一會兒;
她已經不哭了,但是秀目和小鼻子都是紅紅的,拿出一包餐巾紙,仔細地擦了擦眼睛和鼻子以及小臉,拿起副駕駛座上的那本《世界金融史》,然後推開車門,鑽了出去。
轉身一看,發現從車尾到車頭的一側,是一條深深的刮痕!
她的眼淚又頓時要流了出來!
她趕緊用手中的餐巾紙將快要流出的眼淚抹掉,然後一轉身,往單元樓內走去。
王父和女人正在看電視,聽到門在響;
王父開心道:“璿子提前回來了,她很少提前回來的!”
門開了,他見到王子璿用小手摸在額頭上,擋住了大半的眼睛,低著頭,快速的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王父疑惑的眼光跟著女兒進了臥室,隻見臥室門隨後被關上了。
“出什麼事情了?”王父站了起來,疑惑的看著女兒的臥室門。
女人剛也疑惑著, 這時“臨機一動”,輕聲道:“是不是和一凡吵架了,我剛看到鼻子有些紅紅的!”
王父點了點頭,但又擔心道:“不行,我要問問!”
他走到女兒臥室門口,敲了敲門:“璿子,下午你阿姨買了點櫻桃,個頭挺大的,30塊一斤呢,你出來吃點吧!”
“不了!”
王父有些焦急道:“有什麼心事別藏在心理,說出來好受點,好不好?”
女人這時也走了過來,道:“璿子啊,年輕人吵嘴是很正常的,別放在心上啊,睡一覺就好了!”
“沒事,和一凡沒有關係!”
王父一聽,和一凡沒有關係,誰還能讓你哭成這樣,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想到這裏,那個急啊!
他用力地敲了敲門,道:“璿子啊,你開門好不好,別讓爸擔心啊!”
王子璿是個聰明的女孩,怕父親亂想,就道:“爸,沒事,是班上的學生,我被他們氣的,沒事,你們放心吧。”
聽到這話,王父和女人都鬆了口氣。
王父嗬嗬一笑:“傻孩子,別為班上的小孩子鬧氣啊,那你先休息會,呆會出來洗漱的時候,吃點櫻桃,在冰箱裏放著呢!”
說完,對女人揮了揮手,兩人都又往沙發走去。
女人笑道:“璿子啊,真是個好老師,對學生就是負責!”
王父也笑道:“她就是太心軟了。不過也真是的,用得著為學生哭嗎?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有幾個學生能一輩子記住老師的。三個月後,她還是回一凡身邊去吧,以後隻要結婚生子了,我就徹底不擔心她了。”
“是啊,有一凡照顧她,我也放心了!”女人笑道。
兩人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說笑,又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應該是淼淼回來,你去開門!”王父對女人道。
一會,門開了,隻見淼淼同學和那位杜思明同時站在門口。
淼淼同學抿著小嘴唇往裏走著,也不和女人打招呼;杜思明卻一臉急色道:“阿姨,我送淼淼回家,王老師現在怎麼樣了?”
王父這時也站了起來,對已經走進客廳的杜思明道:“你們啊,這些學生,璿子雖然是你們老師,但比你們才大幾歲啊?才兩三歲!你們氣她幹什麼!”
杜思明一臉懊惱道:“叔叔,都怪我,都怪我在班上和同學打架,把老師氣回家了!”
“好了好了,以後不要打架了!你現在趕緊回家,明天還要上課呢!”王父有點不開心,下了逐客令。
“叔叔,讓我和老師道個歉吧!”杜思明一臉乞求道。
“道歉?明天再說吧,道歉不頂用,明天寫好檢討書,給你王老師。現在就回去吧,明天再說,王老師已經睡了!”王父不耐煩道。
見此,杜思明不忍心地在客廳裏尋找著,然後道:“那好吧,我回了,晚上就是不睡,也要給王老師寫一萬字的檢討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