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璃的話冰冷如霜,立刻讓九朝全身一涼,下意識地向後退去,可那兩名女弟子也不是吃素的,相互望了一眼,心有默契地左右將九朝攔下,封住了他的去路。
九朝可不是個魯莽之人,隻一眼他就能看出這個夜璃不是個善茬,不能硬抗,趕緊將秦揚一推,道:”咱們有手信!“
夜璃瞥了一眼秦揚,冷漠道:“他無罪,可你沒有申請,擅闖女舍,即便我要了你的命,你們師傅也不能有所怨言,這是規矩。”
“呸!什麼破規矩!”九朝知道這個夜璃冷若冰山,自己沒有求饒的餘地,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這小子將秦揚一推,秦揚不料他從身後強推自己,身子不穩,咚咚咚地向著夜璃跌倒而去。夜璃眉頭一皺,水袖一揮將秦揚打開,而九朝早已趁著這此中空擋,左手化掌,右手化拳,將兩名女弟子擊倒,旋即身子一晃就要奪門而出。
“師傅!”女弟子剛想起身追去,卻見夜璃怒目一瞪,“你們不要追了!”
九朝沒了命地逃跑,發覺她們並未追上,心中一喜,可沒等他高興,一股巨力陡然從身後襲來,隻見夜璃一手化掌,對著九朝身後擊來,那掌力綿軟中卻飽含強勁,打在九朝身後不痛不癢,卻讓他寸步難行,沒堅持多久,竟咚咚咚地向後倒退,最終咣當一聲屁股朝地摔倒在夜璃身前。
夜璃一擺手,厲聲道:”給我挖了他的眼睛,再砍了雙腳。“
“是!”兩名女弟子左手齊手,將九朝拿了個結實,旋即從戒指中掏出尖刀,竟想就地正法。
秦揚趕緊上前作揖,恭敬道:“此人無理,師傅海涵。”
夜璃眉頭微皺,也不瞧他,隻冷冷道:”求情者,與他同罪。“然後一揮手,示意兩人動手。九朝心急如焚,知道這女人軟硬不吃,索性破口大罵:”好你個臭娘們!敢挖小爺的眼,你!你!你這是想殺人滅口,就因為我撞破了你的好事!“
九朝罵得激烈,立刻引來不少人駐足觀望。夜璃平素最好臉麵,被九朝這麼一羞辱雖說心中惱火,卻不能真應了他人口實,若她處死九朝,別人還當真以為自己有什麼齷齪事情敗露,想要殺人滅口,三人成虎,流言蜚語乃是致命毒藥。
夜璃一手拿住九朝左臂,稍微一用力,隻聽哢嚓一聲,九朝的左臂竟然應聲而斷,疼得九朝心都跟著亂顫,嘴上又怒又罵,“臭娘們,有種你就殺了我,不然我就給你的好事全都抖出去!”
“師傅,這兔崽子胡言亂語,弟子就這割了他的舌頭,看他再亂言!”
“好哇!好哇!你割啊~你不割你就是母豬!”
女弟子氣得神魂顛倒,立刻抬手‘啪,啪’扇了九朝兩個大嘴巴子,九朝淬了一口血,眼中冒著怒火,死死盯著那人,“我今日不死,他日必要你十倍奉還!”
女弟子被九朝一瞪,立刻嚇得心慌,不知為何,這家夥的眼神之中好似真有一把利刃,直戳自己心窩。
“你退下。”
女弟子訥訥後退,夜璃一把抓住九朝背心,道:“你給我說清楚,我有什麼好事被你知道?你今日若是說得出,我還能留你一條命,若你說不出,我隻能把你做成花肥了。”
九朝心裏一個激靈,想不到自己胡亂咒罵還起了效果,這家夥腦子靈光,眼珠一轉,笑道:“你靠近些,我說給你聽。”
夜璃一愣,看這小子一臉壞笑,恐怕有詐,但又一想,一個區區外宗弟子,又能耐自己何,於是微微俯下身子,將耳朵湊到九朝身前,眾人隻見九朝嘰裏咕嚕不知說了什麼話,那夜璃陡然間勃然大怒,揮手就想將九朝斃命當場,卻見九朝哈哈大笑,道:“殺人滅口咯!大家快瞧啊~做賊心虛啦!”
九朝一喊,不少圍觀者竊竊私語,當真以為九朝在夜璃耳邊說了什麼秘密,觸怒夜璃,想要殺人滅口。夜璃心知上當,一肚子怒意無處釋放,被吵鬧聲吸引來的人越來越多,若她當真殺了這小子,真是百口莫辯。
正在夜璃猶豫之際,良鑄從小築中走來,瞧見此般景象,身子一晃一道勁力劈向夜璃。
這力道不大,但夜璃也條件反射地讓開身子,丟下九朝,揮手來擋。良鑄趁機單手抱走九朝,一手再度揮出,與夜璃的掌力砰然相擊,這一較之下,良鑄雖說留有餘地,卻有些不敵,蹭蹭蹭連退數步這才穩下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