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依然刀劍相見,殺伐不歇,火光耀眼,透過窗紙還是晃眼得很。
也許是因為爹親娘愛的嫡女比較值錢,寒煙在窗前已經了結了好幾位‘客人’,可是來訪的‘客人’還是絡繹不絕。窗前被鮮血染的烏紅一片,眼看在房間裏是躲不下去了,寒煙一把把落陵瀟扶起來,打開房門,抄著院子裏沿著牆陰暗的小道出去。
院子裏已經橫躺了不下十具屍體,地麵已經辨認不出顏色,烏紅一片,花草焦灰,抑或結成冰條,被汙血染紅,混著血液獨有的汙濁氣味格外的刺鼻,令人作嘔。橫屍抑或幸運的奄奄一息呻吟著,抑或魂歸西天,死的重則軀體橫飛,皮開肉綻,烈火焦燒軀體成灰炭,味道怪異,麵目全非,白骨森森,血肉模糊,血腥暴力;輕則全身上下完好無缺,一劍封喉再或腦袋上有個對穿的孔,再或一劍穿心,簡單粗暴,幹淨利落。
落陵瀟不去看,任由刺鼻的味道,從她的指間穿過,穿過她的口鼻,也能想象出明處血腥的場麵。
落陵瀟隨著寒煙繞小道出院子,可院子外的火光卻更加的晃人雙眼,照亮了天幕。
白影的侍衛在與不計的黑衣人廝殺,根本沒注意躲在暗處的兩個人,倒是那黑衣人的眼睛像開啟熱量感應的毒蛇搜尋獵物敏銳,發現了躲在牆角的兩個人,便不與那侍衛糾纏不清,朝落陵瀟這邊衝來,與那黑衣人打殺的侍衛也吃了一驚,想來阻止那黑衣人,卻不想那黑衣人反身打出一記光球,直指衝來的侍衛的腦袋,光線閃過,那侍衛被光球擊出幾外米遠,以那黑衣人的速度之快,那侍衛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寒煙見那黑衣人過來,便伸手把落陵瀟護在身後,一紫色的煙霧出現在寒煙和那黑衣人中間,薄薄的霧氣被一層灼熱逼人的烈焰裹著,形成一道屏障,透過屏障是依稀可以看清外麵,但直接和外界切斷了聯係。那黑衣人見狀,露出驚恐之色,連連後退。等級之間的鴻溝之大,若是輕舉妄動肯定是會讓他小命完蛋的。
可那黑衣人卻不甘就這樣讓到口的肥羊就這樣溜走,就在落陵瀟周圍遊走不肯滾蛋。
驀然,一黑袍男子出現在寒煙麵前,墨色衣袍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和那些刺客一樣,用黑紗蒙住口鼻,可那黑袍男子帽子壓地很低,隻露出眼睛,渾身散發著強大的威壓。落陵瀟眼尖看到在不遠處的黑衣人身子忽然厲害地顫抖起來,貌似見到那黑袍男子像撞了鬼,可黑袍男子理都不理,歪頭看到了寒煙後麵的落陵瀟,再把視線移動到寒煙身上。落陵瀟覺得那黑袍男子應該是那群刺客的頭頭,她就算在寒煙的保護下,也能隱約感覺到那黑袍男子散發出來的氣息,強大的威壓雖然被寒煙麵前紫色的屏障減輕的許多,但是感覺讓人手腳上被幫了沙袋,行動緩慢。如果這時被攻擊,她鐵定掛東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