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陵瀟極快的瞥了一眼窗外。白色的紗帳看不到外麵,隻有精致雕刻的窗口透進外麵點點亮光,依然明亮的燈籠在黑暗中雖不曾熄滅,但終會有陰影存在,黑暗依然在夜色中潛伏,未知的危險在見不到光的角落中蔓延。亂七八糟的夢和愈來愈強烈的預感,落陵瀟來不及腦回路,行動永遠比反應快,小人兒迅速一揮被子,把枕頭塞在被單下,弄成人藏在被窩裏的樣子。弄好掩飾的假象,落陵瀟快速閃身下床,白嫩的雙足踩在平滑的地麵上,沒發出一點聲音,落陵瀟盡量減小動靜,把自己藏在紗帳角落的陰影裏,漸漸地呼吸微弱起來,隱藏就是把自己與物體融為一體,驅逐雜念,屏息凝神,不得有半點動靜,她幹的那行,可是龜息的祖宗了,房間裏靜如止水,連落陵瀟自己聽不見自己呼吸的聲音。
“嗤啦——”隻聽白色紗布被一柄閃著寒光的長劍撕破,落陵瀟盡量把自己的身體縮小藏在黑暗的角落裏,呼吸微弱得不足以讓人察覺。是打算綁票?
房間裏出現兩道黑影,身著黑色夜行衣,用黑色的麵巾把口鼻的遮住,露出陰狠惡煞的雙眼,一人手中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一人則雙手空空,但是從那人手中憑空冒出的火焰,法師的身份暴露無遺。艾瑪,明顯是殺手嘛!她的第六感還是很管用的嘛!像小貓一樣縮在黑暗裏的小人兒汗顏。
那兩個黑衣人也是小心翼翼的,愣是不發出一點聲音,謹慎的四下觀察一會兒,沒有發現藏在角落的小人兒。落陵瀟則不動,冷眼看著黑衣人動作,安靜地等候時機,她肯定是要好好招待這兩位不速之客了。
手持長劍的那黑衣人跟另一個人耳語幾句,那會魔法的那人會意,點點頭,便又從窗戶飛出去。房間裏隻剩下落陵瀟和持劍的黑衣人。
黑衣人見另一人出去後,扭頭朝落陵瀟的床榻走來,沒留意什麼。落陵瀟把一切盡收眼底,一臉邪惡的壞笑激起她的雅興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哦。
不幹掉你,是時機未到,時機已到,請你去死吧!
落陵瀟毫無聲息地從柔軟的紗帳裏麵挪出來,白白嫩嫩的腳丫在光滑的地麵上如同蜻蜓點水;黑衣人在帳布裏渾然不知,謹慎的把手中的長劍握緊,“呼啦——”床上鼓起的被子直接被拉扯到地上,露出拱起的枕頭,隻有一隻手在空中僵直,黑衣人臉色瞬變,這大半夜的,一個病秧子小姐不在床上躺著,一個乳臭未幹的女娃娃跑到哪去了?帳布外,借著透進來微弱的亮光,一個玉白的手快速掠過梳妝台,小小白玉樣的嫩手脆生生地直接抓起一冰涼光滑的硬物,落陵瀟聽著紗帳裏的動靜,得!還真的上當了,就這點覺察能力還去當刺客啊,幹這一行來綁架她一女娃娃雖然放鬆警惕但反應如此愚鈍不覺得給殺人和綁票這倆詞丟臉麼,有點職業道德好不好?來綁票都辦不到,還想去威脅她的親人然後撕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