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殿中,三個人正襟危坐著。
正中的地屏寶座上的是一個紋龍錦服的滿頭白發的老者,麵色紅潤, 尖尖的下巴上飄著一縷山羊胡須 。
左邊的是一個身材瘦弱臉色略顯病態的中年男子,而右邊的是滿臉絡腮胡子帶有刀疤的高大男子。
正是慕容家的家主幕容城和劉家劉明悅,而地屏寶座上的就是斷月城的城主。
慕容城抬起頭看著老者,開口道:“城主大人,我的提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寶座上的老者撇了下眉頭,沒有應答。
劉明悅則笑著說道:“城主大人,這林家和蕭家已經霸占了斷月城八十年了,要是不除掉的話我怕你這位子做的也不是安穩。”
老者饒有深意地看了劉明悅一眼。
“劉家主是怕自己的位子坐不住吧”隨後又對慕容城說道“我想再多考慮一陣。”
慕容城的表情甚是不悅,不耐煩的說道:“我們沒有多長時間了,林嘯天和蕭雲龍怕是已經商定了對付我們的辦法,如果我們不提前動手,那麼……”
慕容城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另外的兩人也都知道他的意思。
“慕容家主,你的話好像說錯了吧,林家和蕭家要對付的是你們慕容家和劉家,和我城主府好像沒什麼關係,憑什麼我城主府也要參與到其中。”老者對於慕容城的提議很有疑問。
慕容城臉色一寒,老者的話出乎他意料之外,整個大殿的溫度都降了下來。
“城主大人,你是什麼意思?”
慕容城聲音低沉,隱隱在壓製自己的怒火。
一旁聽著兩個說話的劉明悅也皺了下眉頭。
“城主大人,你好像忘記了什麼,如果沒有慕容家和劉家的支持,你認為你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另外你好像還忘了一件事。”
大殿裏一陣沉寂,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算攤開了,劉明悅的話自然是為了提醒老者去沒有兩家的支持,老者也坐不上城主的位子。
如果先前能夠好好的談下去,不說出傷害合作的話,也沒有必要提醒老者。
寶座上的人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也沒有問劉明悅說的是什麼事。
撕吼道:“那又怎麼樣,隻要我一天是這斷月城的城主,你們就不能奈何我!我手下有數十萬侍衛,你就算修為再高也插翅難飛。”
慕容城聽到老者的話,哈哈大笑,站起了身來,在大殿來回的跺步。
“井墨紀,我看你當了兩天得城主都快忘了自己是誰了!”
老者聽到在聽到井墨紀三個字的時候,狠狠的拍了下寶座的扶手站了起來,寶座上的鎏金扶手產生了一絲龜裂。
“慕容城,你放肆!這裏沒有井墨紀,隻有我井墨痕,隻有這斷月城的城主!”老者怒喝道。
慕容城此時一臉的冷笑,劉明悅則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老者,看來似乎已經預見到這一幕。
“看來你是真的忘了自己是誰了,要是你大哥知道你此時這個樣子,不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歎息呢?”
慕容城諷刺道。
“我大哥?我根本就沒有大哥,慕容城你休要在這裏胡言亂語。”
“井墨紀,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當真以為你大哥已經死了?”
慕容城眼中露出一絲凶光。
“你說什麼?當日不是我們三人在殿內議事的時候,我出趁他不被的時候出手將他擊殺,你將他的屍體處理掉的嗎?”井墨紀半信半疑道。
“井墨紀,當初我以為你突然出手殺了你大哥,還把你當做一個有膽識的好有作為的梟雄。沒想到你的頭腦卻是如此的不靈活,看來你一直都不理解什麼叫做與虎謀皮,自食其果這句話的意思。”
慕容城從容不迫的解釋著,不把老者放在眼裏。
一旁的劉明悅在聽到“與虎謀皮,自食其果”這句話時露出思索的表情,打量了慕容城一下,瞳孔裏閃爍著另類的光芒。
慕容城並沒有注意到劉明悅不一樣的眼光,看著呆若木雞的井墨紀自顧自的說道:“我沒有將他的屍體處理掉,反而看他還有一口氣救活了他,雖然花費的代價很大,但是也避免有一天你反水,現在看來再大的代價也值了。”
井墨紀聽到這句話時,全身像失去力量一樣跌坐在寶座上,但是此刻卻如坐針氈,渾身的難受。
“他在哪?”
“放心,他很安全,在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隻是有些半死不活的。不過你要你乖乖的配合我,我保證他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斷月城的城主本來是是另外一個老者,也就是這井墨紀的大哥井墨痕。
但是三年前井墨紀從大陸遊曆回來,幾十年沒見的大哥居然當上了斷月城的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