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蒼翠的群山重重疊疊,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濤,洶湧澎湃,雄偉壯麗。
有一座的朦朧的遠山像是籠罩著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就像是幾筆淡墨,抹在藍色的天邊。
山峰之上,一輪初陽劃過宮殿的一角,給宮殿內的庭院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光,閣樓裏顯得神秘而安靜。 遠遠望去,那幾座宮殿像嵌在山頂之上一樣。隱藏在雲霧中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片片在海上飄蕩的孤舟。
正中的天機宮那華麗的樓閣被一池池正在向上噴灑的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那飛簷上的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分別占據四角朝向不同的方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活了過來。一群宮殿似的建築,金黃的琉璃瓦在晨曦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
在湛藍的天空下,整個宮殿似的建築那金黃色的琉璃瓦重簷殿頂,顯得格外輝煌。
天機宮之中,一位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的老人正在首席盤膝坐著,一動不動那樣子就像是修行的老僧在打坐。一個黃衣少女和一個紫袍青年也正對著盤坐在離天機子不遠的地方。
黃衣少女的眼睛動了下,幾欲睜眼,最後還是問道:“師傅,二師兄什麼時候回來?” 天機子一動不動似乎陷入了深睡。
“師傅,你為什麼會叫二師兄下山,論修為的話大師兄的修為高深,不是更有把握帶回仙圖。”黃衣少女的聲音十分的悅耳。
這回旁邊的紫袍青年睜開了眼睛,看著黃衣少女一臉寵溺的說道:“師妹,師傅他老人家可能在神遊,你就不要在打擾了”
黃衣少女並沒有聽進紫袍青年的話,依舊不依不饒道:“師傅,我就問一句,二師兄這回下山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聞聽此言,一直都在閉著眼睛的老人他終於抬起眼簾,卻隻是用深邃的眼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又低垂下眼簾繼續在那做冥思。片刻之後,不知為什麼緣故,他的表情忽地顯得的怪異,又睜開了眼睛,就像是剛剛從夢境裏麵清醒過來一樣,多了幾許惆悵,在眼波流轉處有些迷茫,又有些了然,緩緩地說道:“ 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弱之勝強,柔之勝剛。大器晚成。”就閉上了眼睛。
“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弱之勝強,柔之勝剛?這是什麼意思?大師兄?”黃衣少女見老者說了後也不解釋,念了一遍也不理解,問紫袍青年。
紫袍青年聽到老者的先是一愣,沉思一會,笑著對黃衣少女說:“師傅的是天下最柔弱的東西也可以發出抵抗出天下最堅硬的東西的力量,我給你舉個例子吧。
天下最柔和的莫過於氣,天清地寧之時,誰也看不到它的存在,誰也不在乎它的作用。
當天昏地暗之時,它一改往日的沉默和柔和,飛旋怒吼,直衝雲霄,以震天撼地之勢,折枝斷本,甚至於連根拔起。”
“大器晚成則是說大器之才並非短期能夠造就,需要堅持不懈地道德修養工夫。”
黃衣少女正一副的迷糊模樣,感覺整個腦子都在冒星星,翹起小嘴,撒起嬌來,晃晃了紫袍青年的手臂,“師兄我還是聽不懂,你解釋了這麼多和二師兄有什麼關係……”
紫袍青年“……”
“咳咳,師傅的意思是師弟這次雖然有危險,但都會被一一破解的,而且這是師弟必須經曆的一劫,渡過後師弟以後就是由蛇化龍的時候。” 紫袍青年不得不又解釋了一下。
“嘻嘻,那就好,二師兄本來就不是簡單的人,現在修為就達到了修命期中的三魂境,那回來的時候不是更厲害了。” 黃衣少女嫣嫣一笑。
“是啊,師弟本來就是福大命大之人,這一次肯定有所收獲。”紫袍青年也笑了下便又打起坐來。
黃衣少女也放下心來,看了看麵前的老者, 拌了下鬼臉,也安靜了下來。
群山彌漫著蒸騰著白霧,青灰色的階梯像巨龍,隨山勢迤邐而下,潛入茫茫霧海裏。宏偉的天機宮在霧海裏若隱若現,像起伏在波浪中的海島。
修真界,三清教。
一座大殿裏站著一個兩鬢發白的中年人,正是這一任的三清教的掌教青陽仙人。此刻正彎下腰,雙手合攏向著殿前的三清的尊像默默朝拜,口中道著:“ 本者元也,元者道也,道本包於元無,元無分為二儀,二儀分為三才,三才分為五行,五行化為萬物,萬物者末也。”
念完這些便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直到身後傳來走路聲音才回過頭來。
“師傅叫徒兒來有何事,徒兒先前在殿外看見師傅在念經便沒有進來打擾。”一個氣宇頗為不凡,身穿白袍的青年半跪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