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說隻有一個妻,你是他的妻,也隻有你才能是他的妻。安依暗暗勾起嘴角,“管家,直接按爹說的做。”
“是,小姐。”管家恭敬的抱了抱拳,退下。
安軒察覺到安依的微微勾起的嘴角,閃身到安依身旁,悄悄問道:“小妹,你想幹嘛?”
安依挑了挑眉,疑惑的看著安軒,聳聳肩。
安軒無奈的看著自己妹妹,看著那張酷似母親的臉的小人兒,隻疑惑妹妹除了像極了母親,可是心性卻一點也不像安家人的性格,好吃愛睡,鬼點子卻又出奇的多。
話說回來,自己的性格邪裏邪氣的一點也不符合安家人正統將軍的風範,娘親雖然溫溫柔柔的,卻也敢做敢當,骨子裏都透著一股聰明伶俐的勁兒。反倒是爹,血液裏的剛正,將軍該有的風範他有,琴棋書畫那些書生氣的東西他也會。
倒是…大哥安澈像極了父親。額,有可能是,嗯,物與類聚人以群分。大概他跟某王爺近身太久了。
老夫人趕到安浩天房間時,不出意外看到安澈安軒及安依安洛。看了眼安依,老夫人繼而將視線轉向躺在床上的安浩天。漫步走到一邊的凳子旁,坐下。
用拐杖示意性的敲了敲地板,安澈等人向老夫人行禮,揮揮手,道:“詩雅已經去了,浩天,娘也心疼,白發人送黑發人。但是……”頓了頓,拿著拐杖用力的敲了敲地板,“詩雅在天之靈看著你這副模樣,想必會更加心疼。”
“娘,我……”安浩天抖了抖唇,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好了,不必說了。”老夫人起身,“人老了,想安安靜靜的度過晚年都難啊。”
安浩天一滯,隨即複雜的看向走去的背影。安軒用白皙的手,摸了摸下巴,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知道想些什麼,繼而,把視線轉向那捋著安洛頭發的安依,又看看安澈。安依低著頭認真的捋著弟弟的頭發。
安依回想到那日的情景,不由得心驚,如若不是她敏銳的發現娘親每日漸下的身體情況;如若不是老夫人以自己身體不適的借口,騙來太醫為母親診斷;安依不敢想那個後果,太醫說母親中的奇毒,奇毒顧名思義最奇特的毒,難解。須用“毒醫”的丹藥及極寒之冰。
還有那找上門來的怪老頭,自稱“毒醫”。留著一撮黑混白的胡子及頭發,深夜找上她。
怪老頭說:“此行是過來收你做徒弟的。八年前,安家將軍府天降異象,安家大小姐出世,此後一月天氣風和日麗,人人皆為吉兆。”
安依知道,因為她記得,因為她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碌碌無為的二十歲女青年。一次意外,使她來到這個架空時代。
“然後呢,我出世天降異象跟你收徒弟有什麼關係?”安依問。
“緣起緣滅,注定即注定,無可逆轉,這是天定,這是命。”怪老頭捋著他的胡子,“注定你是我徒弟,我不找你,你也會來找我。”
安依嗤笑,“既然如此,那麼拿出你收徒弟的誠意來。”
怪老頭爹毛,他們求著我收,我都不收,一個黃毛丫頭既然還要我拿出誠意來。“你想要什麼?”
“救我娘親。”
……
安依輕拍安洛腦袋,“洛洛,我們走,姐姐帶你吃飯去。”
“小妹,二哥也去。”安軒看向安澈,“大哥,走吧,吃飯了。”
安澈點點頭,吩咐下人照顧好安浩天,隨即跟上。
……
安依站定書房外,神色有些傷感,七年前,大家都不好過。瞞天過海的救了娘親,就連爹爹都不知道,還有大哥也不知道,不是她不想告訴他們,而是她也不能保證有沒有完全的把握救回娘親,到了後來,安依就想等娘親完全有意識,再帶回他們身前。
吱呀……安依一把推開書房的門,大步走進,隨意坐下。安浩天抬頭看向那坐得毫無形象的女兒,無奈,“安依,你看你這副樣子……”
“得了,今天過來有事跟你說,每次跟你吵一下就躲在這裏自怨自艾的。”安依不耐的揮揮手,要不是老夫人提起及笄的事,她都給忘了。“過幾月我就及笄了,我告訴你,你可別給我找親事啊。”
安浩天嗤鼻,“就你,誰要你,當初皇上本想把你許給太子,誰知道你哭的驚天動地的,哭的差點背過氣。直到皇上說不許了,才對皇上笑了一下就睡過去了。”
安浩天起身,走到安依身前,視線來來回回的掃著安依,“現在好了,太子你不要,你的臭名聲倒是給你弄響了。誰還要你?”
人人都稱安府有二女,一女任性妄為,逛青樓調戲女子調戲男子,流裏流氣。一女琴棋書畫造詣之高,樣貌驚人。二女可謂是天差地別,一個天一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