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節 青原綠野 夢回少年(1 / 2)

按往常一樣,成涵整理了一下日記,洗完澡坐在電腦邊看看新聞之後就在傭人地提醒下睡去了。離開電腦的感覺是輕鬆的,雖然那是很累的了。夜色如水,經過夏雨的淋洗,這個城市也許會更清爽點吧。似乎涼風總會見縫插針,襲來室內,成涵關上窗子,站立著看著窗外。玻璃窗外的景象快要觸手可得,透明的樣子不能讓人分辨這是與外界直接相通還是有一個屏障在保護著她。心裏知道該休息了,告訴自己什麼都不要想了,這樣也許很好,她已經很幸運了。“上帝眷顧我才讓我重新如此精彩的活下來,我已經知足了。”成涵此時轉身走向床邊。她意識到此時自己該做什麼,自己安安分分地去睡覺,不然第二天不會怎麼好過。於是一個微笑的痕跡鋪滿兩旁,眼角鋪陳了似乎是歲月抹不去的裝飾,沒有它似乎就不是現在的成涵了。不曾敢想象自己的笑容,卻總會看見滄海桑田鋪陳過的陰影。

習慣性地感覺著大腦的跳動,試圖要數清大腦會這樣跳動幾次。是呀,成涵自從那年就落下這個毛病,每次睡之前都會感覺到大腦無端的痛,伴隨著心髒那有節奏地搏動而烙下屬於大腦自己的跳動。她沒有辦法,隻要不是威脅生命,也許安分守己不生事端就是自己最大的奢望了。慢慢地,她進入了夢境的天地......

那裏周圍都是綠草,坑坑窪窪的綠野好像沒有什麼路似的,看不見遠方在哪裏,隻見眼前的綠草叢生、芳香濃鬱,平靜地回望著周圍,成涵慢慢地走著,走著,來到一個城堡,裏麵沒有什麼動靜,清楚地感覺到這裏麵陰森密布,突然腳下的路不知道上哪兒去了,置身於一輛碩大的平板上,平板搖搖欲墜,此起彼伏。恍惚之間成涵感覺到自己快要掉下去了,隻是有點緊張地告訴自己要鎮定,這是在做夢,沒有什麼危險,忽然她看見一個人影出現在平板的那頭,模糊地視線裏看不見那是誰,肅殺的氣氛頓時讓成涵覺得好像動不了似的,感覺似乎好像那個女人,不知道她又會對自己施以何種攻擊。想著想著緊張地差點把意識喚醒。突然朦朦朧朧地跳躍到一個小溪旁邊,成涵穿著做工精細的上衣和短褲,一頭不齊不整的短發在陽光的反射下顯得格外波瀾起伏,成涵蹲在小溪的旁邊,四周是童年的小夥伴,還有不遠處種地澆水的媽媽。她清楚地望著這動人心弦的溪水,清澈的水汩汩流動,發出與岩石碰撞的聲音,小成涵笑開了花,那一群群小魚兒一會兒遊到這兒,一會遊到那兒,小成涵帶著滿滿的快樂看著這波光粼粼的溪水,薄薄的溪水把水底的雜草和石頭都暴露得清晰可見,湖裏彎彎曲曲的水流淌進了小成涵的心裏,水流邊那淒淒芳草散發著每一種天然的氣息,清新而健康,純粹而難忘。

長久的美好是幸福的代名詞,短暫的美好是痛苦的導火線。成涵感覺到自己的眼角正劃過兩行細微的水流,對淚水的習慣也許能讓她第一時間感覺到這是所謂的眼淚。她正在看見她的媽媽離去的背影,不知道雙手的地方被什麼絆住,伸長的胳膊在努力也夠不到媽媽遠去的影子,好像一走開就永遠失去了似的。“媽......”那哭聲撕心裂肺,敲打在成涵的腦海,回蕩著波浪滔滔,化作湧出的淚水,住進她的意識層裏。她知道自己此時已經醒了,還在想自己怎麼會做這樣的一個夢呢?夢裏自己還是那麼清楚,就像沒有睡著一樣,就像眼前的電影回放一樣,可這一切不是事實,不是事實啊!“我何德何能把往事變化的如此奇幻,在與事實相關的基礎上創造一種另類的場景。而這種場景能讓我哭到夢裏夢外,好像是真的一樣。”是啊!很快她就不奇怪了,“這已經是習慣了,對媽媽深厚的感情幻化成一種夢境也許不足為怪了。那些紛繁的過往已經被大腦加工了,隨時隨地都可以夢到意想不到的景象,況且自己知道那些令人恐懼和害怕的不是現實,不需要害怕擔心。況且我相信明天的太陽一定會升起,天空的藍會如期而至的,我可以重新拾起夢想的約定,努力實現的。”成涵在自己習慣性地安慰下不知道過了多久重新睡了。在黑暗的冷清的臥室裏再次進入短暫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