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昨夜睡得沉,今早起得晚了。當他和於柳下樓時祈簌、商南已經叫上飯菜等著他們了。至於於柳,他沒有去訂下的房間而是一直隱在夏清旁邊,夏清無奈卻隻得隨他。
祈簌坐在靠窗邊的位置,四周的人不多。夏清走過去道了聲早,他的嗓音清脆又帶了些未睡清明的慵懶。說的聲音不大但周圍的人都聽見了,有如此天籟之音應是個俊美的人,紛紛回頭。
祈簌眼裏閃過一絲不悅,周圍那些人的眼神讓他厭惡,看了眼過去以示警告。回頭對夏清說:“清兒過來吃早飯。”和煦的笑,向著夏清招手。“嗯”
等到夏清吃完,祈簌問夏清,“清兒細軟可收拾好了?”“我沒帶什麼,”夏清答,轉頭對商南,“商南你呢?”在此以前商南一直埋頭不語,也沒想到會提到自己,猛抬頭,說:“我也沒有。”語氣中透著高興。
一路來到纖瑕莊外的分岔口上,祈簌在此告辭離開,商南依舊跟著夏清他們。待祈簌遠離後,夏清側頭向一旁的於柳低語,“去查祈簌的身世。”於柳應了聲,掉頭駕馬而去。夏清至始也未相信祈簌,憑空而降的人,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走吧,”夏清牽著馬對商南說,“你不擅駕馬,便走著回去?也不是很遠。”“好......謝謝。”
纖瑕莊處的算隱秘,過了那個岔口繼續前行陸續會看見小座的山,山後便是纖瑕莊。
一條河,河水流的快,但不深,河兩岸架了座橋,人在橋上行,馬從水中過。牽著韁繩,夏清走得泰然而商南不怎麼樂觀。他額上漸漸冒出冷汗,左手伸展極力保持平衡,不時晃動身體。對,這是獨木橋,隻有常人一隻腳寬。夏清回頭,微微皺眉。
“呼。”商南小喘,戰戰兢兢的走過總算是放下心來。“你還好吧?”夏清看著商南泛白的臉還是有點擔心,畢竟輕鬆就可解決的事因為自己變得這麼麻煩。他多多少少想知道些商南的底細或者說想知道商南會不會武。“嗯,還好。”商南抬頭笑了笑。“那我們繼續走?”“好。”
然後看見了桃林,桃樹一棵挨著一棵,繁密的讓人覺得礙眼。桃花差不多都謝了,每棵樹上隻剩了十來朵。向裏麵走,不到一刻鍾便見著兩人迎了上來。“公子。”纖瑕莊的奴仆。夏清點頭,又對商南說:“把馬交給他們。”商南反應還算快,將手上的韁繩給了另一個人。夏清吩咐兩句,奴仆離開了,奴仆向著一旁走,夏清直走。“我們不和他們一道麼?”“嗯,他們是去馬槽。”商南在心裏應了聲,轉頭去看,他看見兩個活生生的人消失在他眼前,驚得他大退一步。夏清未見商南,回頭看他那副樣子,又看看他所看之處,笑說:“這路讓人迷了心,怕是會走丟了,商南你得跟緊了。”“啊?......好。”小跑到夏清身邊,夏清走一步他走一步。
商南頭一直低著看著腳下,直到有樹枝碰了額頭才抬頭,將樹枝撥開,他發現夏清不見了。他慌了神,又不敢在這陌生又危險的地方瞎轉,於是急得跺腳,大喊夏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