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浮華腿盡,經年已過,苦難退場,幸福已至【大結局下】(1 / 3)

君臣啞然失笑,微彎腰身將她抱起朝電梯走去“家裏阿姨準備好了飯菜,都是你喜歡的。”

話音未落,剛才還有些懶洋洋的君沫立馬打起了精神。

“你們就這麼走了?”唐睿站在原地衝著兩個人的背影大喊,這是叫卸磨殺驢吧?

“具體的流程時間,我過後通知你。”

隻留下這句話,墨色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走廊。

君臣結婚……唐睿不禁嘖了嘖舌,他們才是苦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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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君沫上樓休息,君臣趁著她休息的時間去了公司,少說也有一個多月沒有打理過了,很多事情都堆在了一起,習謙他們沒有辦法處理,所以都壓給了君臣。

看來一時半會兒是完不了了。

“這些案子,下季度必須拿下,具體的策劃案三天之內要出來發我郵箱。”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君臣裹挾著一身寒意走出來,習謙緊隨其後,剛結束了一個小型會議,全是些問題。

“是,那這些怎麼辦?”習謙將手裏的文件遞給君臣。

“這些怎麼拿上來給我怎麼送下去,Foam不養閑人,不用心做事,可以另尋高就。”

不過是一段時間沒有親自打理公司的事情罷了,某些部門就開始鬆懈,報上來的案子漏洞百出,當真以為他不會來了嗎?

“是。”習謙應了一聲,躊躇半晌“君少,蕭衾一個小時前來了,現在在會客室,您看您見不見。”

修長的身形微頓,寒冷的氣息更重三分“所有工作安排在五點之前。”

“是。”說罷,習謙轉身朝助理辦公室走去,總裁大人急著回家陪老婆孩子,他得保駕護航啊。

君臣推門而入,一聲嬉笑從裏麵傳來“君總日理萬機,我以為不會見我這種市井小民了。”

“你不該來。”君臣蹙了眉看向坐在輪椅上還沒完全恢複的蕭衾。

“我不來的話又怎麼知道你過的好還是不好呢?”眉眼輕佻,唇角帶著固有的上揚弧度,同往日無異。

“好與不好又有什麼不同?”

“對你來說或許沒有,但是對我來說卻有很大不同。”蕭衾抓著輪椅,緩緩起身,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倚住桌子,唇角的笑帶著諷刺。

“想死卻沒死成,真不知道是上天眷顧我,還是對我狠心。”說著,他眸色微轉看向依舊風輕雲淡的君臣“我們果然是冤家,想跟你同歸於盡,連老天都不答應。”

命不該絕,尋求怎樣的方式到最終依舊活的很好。

“人家都說禍害遺千年,以前我還不信,現在我是真信了。”

不覺間話語裏竟帶了些自嘲的意思,君臣隨手做到一旁的沙發上,眸色淡淡“回去吧。”

蕭衾有些詫異的看著依舊風輕雲淡的男人,好像什麼事都沒有辦法攪亂他的陣腳一般。

難道君臣真的就不咋一他曾經做過的這些事情嗎?

蕭衾一時間暗了眸子“我以為……”這一次你會殺了我。

話音未落君臣早已出聲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說辭“我不喜歡死亡。”

死亡的氣息太過濃重,會讓整個人都變得陰暗,他好不容易才尋到人生的那一抹光亮,又怎麼舍得再被黑暗吞噬。

“哥。”第一次將這樣的稱呼喊出口,二十多年來從未把心於他貼的這麼近過。

外界盛傳君臣有多麼冷血無情,可是至少君臣在他麵前也不過是一個將七情六欲放在心上的凡人罷了。

到最終他還是輸了,敗了,可這一次他心服口服。

君臣眸色微動,身形微僵看向蕭衾,意料之外,他會如此。

“對不起,關於尹伯母的事情,我很抱歉。”他知道這件事永遠是他們最大的心結“我不知道那個瓶子裏是安眠藥……”

君臣緩緩閉了眼眸,再度睜開已是一片澄清“回去吧,陪陪你母親。”

這件事,他早已不想再計較,若是想要追究五年前一切就不會是現在的這番景象。

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一個孩子沒了母親,他不想還會多一個母親沒有了孩子,上一輩人的恩怨,他已不想再牽扯其中。

蕭衾將擱置在輪椅上的文件放到君臣麵前“這本就是屬於你的東西,鳩占鵲巢太久了,我倒覺得自己有些恬不知恥。”

君氏本就是屬於君臣的東西,而他從始至終不過是一個外姓人罷了。

直到蕭衾消失在會客室,房門隔絕了走廊的嘈雜聲,一切重新歸於平靜君臣才緩緩起身。

“君少。”習謙久久不見君臣蹤影忍不住推門進來。

“把這份文件拿下去,股份並入蕭雅名下,分出一半放到蕭衾名下,具體事情你來辦。”

“是。”黃色的牛皮紙袋拿在手裏感覺有千斤重。

目送這那道墨色的身影離開,習謙拿著手裏的文件陷入了無限感慨中。

跟在君臣身邊這麼多年,有時候還真是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做的這些事情圖什麼?能得到什麼?

或許,他要的不是最終的結果是什麼,而是自己做了,哪怕到了最後那一步,哪怕結局不盡人意,都不會後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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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的B市進入了初秋,但是空氣裏還透著些燥熱,伴隨著燥熱的空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倒是和這樣的氛圍映襯得很。

“沫沫啊,快穿上我看看。”帶著笑意的聲音夾雜著些許激動。

放眼望去入目的全是潔白的婚紗,各種款式,不同風格應有盡有。

尋佳是在下午趕到B市的,君沫本要陪她隨意走走,卻不曾想被她拉進了一家國際知名的婚紗定製店。

“哎呀,這個好看,這個好看,你快把身上的脫下來。”說著尋佳就要上手幫君沫脫衣服,君沫笑著避開“我自己去試,你別碰我,好癢。”

“好,快去吧。”就這樣君沫在店員的幫助下走進了換衣室,尋佳跑來跑去圍著婚紗區挑來挑去,不一會兒又找到一件。

正喜不自勝準備跑去給君沫看看來著,卻被門口的一道身影定住了目光。

“君少,您來了。”

君臣微微頷首,清冷的氣息愈發濃烈,在店員的帶領下走進婚紗區。

“君……君臣……”尋佳愣到原地,君沫沒告訴她君臣也會來啊,看到帥哥很激動怎麼辦。

“尋佳,這件會不會太露了?”恰時君沫提著白色的裙擺走了出來,看到站在那裏的墨色身影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君臣沒有回答徑自走了過來,拂開君沫散在頸間的發絲,墨色的眸子透過落地的穿衣鏡掃過君沫光潔的背部,緩緩出聲。

“確實有些露。”

一句話,君沫紅了臉“你不是在公司嗎?”

“事情處理完了。”君臣朝店員擺了擺手,不一會兒一件定製的婚紗被推了出來。

襲人的白色,那顏色仿佛昭示著這個世界最純潔神聖的事物,單是看在眼裏都滿是敬畏,不可侵犯的模樣。

“原本說拿回家,正好你也在,那現在試試看吧。”

片刻過後,君沫換好衣服掀開白色紗製簾幕走了出來。

“我去……”坐在一邊的尋佳瞪大了眼睛,天呐!

迎著燈光而來的纖細身影身著白色的婚紗,唇角微揚的弧度帶著濃鬱的幸福,顧目流盼滿滿是勾人的味道,皮膚在燈光和婚紗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白皙,沒有過多的繁雜點綴,單單是零星的簡單設計就將這世間最純粹的美展現的淋漓盡致。

“哥……”君沫輕啟雙唇,躊躇半天才緩緩出聲。

站在窗邊的男人眸色深深,眸底閃過數道驚豔色彩,一直都知道她很美,此番卻是第一次看她真正穿婚紗的模樣,那番嬌羞的模樣帶著魅人的顏色,讓人移不開眼,仿佛這一眼便是一生。

君沫站在原地,雙手放在小腹處。

讀懂了她的小小顧忌,君臣緩步而來,將她的手緩緩握住“到時加一束捧花就好。”

“你什麼時候訂的婚紗?”他從未在她麵前提過這件事,這樣一件手工定製婚紗,純手工製成應該耗時耗力。

“你回B市的時候。”

君沫微微心驚,那時......他們好像還在鬧別扭吧。

“你怎麼就敢保證我會嫁給你呢。”帶著點小小的賭氣,好像從一開始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一樣,她還是沒有逃得過。

君臣扣住她的頸子,微微收力還住她的腰身,將她攬抱入懷“不嫁給我,你還想要嫁給誰?”

“嫁給誰都好啊。”君沫笑著開口也不顧及君臣會不會生氣。

“可惜了……”磁性的聲音從頭頂滑落,帶著絲絲蠱惑“我的沫沫終究是嫁給了我。”

兜兜轉轉,多少年,終究還是這樣的歸處。

或許所有的一切在一開始就已經定格在一個固定的命盤之上,無論經曆多少風雨,無論走過多少時光,該屬於你的終究還會是你,別人搶不走,奪不去。

“你們……”肉不肉麻啊!

尋佳忍不住出聲打破眼前十分和諧唯美的畫麵,男帥女美,可惜都不是她的。

“早知道我不來B市了。”本來是在這裏有個工作,想到君沫就去找了,可是沒想到君沫那麼迅速啊。

是誰兩個月前還說不認識君臣呢,可是現在都要嫁人了,而且還懷孕了。

“我不管啊,我要做孩子的幹媽!”

“好啊。”君沫笑著應了下來,前幾天姚雪還跟她提過這件事呢,多個幹媽多個人疼,何樂不為啊?

“今天有個局都是自己人,不會太晚也不會太鬧。”說著,君臣微微轉眸看向尋佳“你要一起嗎?”

尋佳連忙搖頭,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衝“沫沫啊,我工作上還有點事情,改天再來找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