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君沫想要開口詢問,耳邊卻傳來秦馥若的聲音。
“文初,你來書房一趟。”秦馥若現在樓梯上,臉色並不太好“小沫,時間不早了,你先回房睡覺,我跟你爸爸有事要談。”
“去吧,早點休息。”
君文初依舊是風度儒雅轉身朝樓上走去。
“這是什麼?”君文初踏進書房,迎麵甩來一疊白紙,雪白的紙張散落在腳下,君文初蹙眉撿起一張。
同秦馥若相識近三十栽,卻從未見她發過這樣的火。
“你從哪找到的?”這東西他分明藏的很緊,不可能翻到!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以為你瞞著我的就那些事而已,卻不曾想你竟然連這個也瞞著我!”
白花花的紙上白紙黑字寫著的東西,一句句刺痛著她的眼睛!
“馥若,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又何苦發這麼大的火。”
“過去了?”秦馥若冷笑這看著自己的丈夫“這麼多年了,確實已經過去了!君文初你究竟當我是什麼?發生這麼大的事你都不肯和我說一句?!”
君文初走上前想要將盛怒之下的妻子擁入懷中“告訴你做什麼?徒增煩惱罷了。”
“君臣那麼早就對小沫上了心,我以為當初移民單單是因為工作變動,現在看來這之間少不了君臣插手吧?你分明那麼早就知道君臣對小沫的心思,你為什麼還要把小沫留在他身邊?”
瞞了這麼多年,本以為就這樣一直瞞下去了,卻不曾想,有朝一日秦馥若會將這樁陳年舊事翻出來。
“你也說君臣早就對小沫動了心思,你又不是不了解,君臣要做的事情,誰又能阻止得了?”
君文初的話不無道理,可是君臣為了能將君沫單獨留在他身邊,而私自調動她與君文初的工作重心甚至強行將他們移民美國,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們都很好,也就足夠了。”
君文初緩緩擁住秦馥若,低聲安慰,有些事情從得知到接受都需要一個緩衝期,或許一時難以理解,可是過後也就釋懷了,秦馥若如今需要的不過是一個緩衝罷了。
“君臣心思那麼重,小沫若是真跟了他,往後有個什麼事了怎麼辦?”
“不會的,我們的小沫那麼乖巧懂事,旁的人心疼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為難她。”
更何況,君臣怎麼舍得。
“我知道小沫已經決定了要跟他在一起,但是中間橫著這麼多事,日後見麵了總會尷尬的多,我心裏不是滋味。”
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有誰會願意自己的生活掌控在別人手裏,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強行改變。
“可是,如今又能有什麼辦法?”他阻止了那麼久,現在不照樣沒有任何用嗎?
“不行,君臣那麼輕而易舉娶了我的女兒我這個做母親的不同意!”
君文初笑著開口“現在已經不是我們同不同意的問題了。”
君沫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再拖下去就該顯懷了。
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馬上就要嫁作人妻,父母無論如何都不是滋味。
女大不中留,他們如今恐怕是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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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昨晚君沫沒有陪在身邊?”
君臣住院這一個月以來君沫很少回家,都是陪在君臣左右,他們勸了多少次,可是就是不聽啊,最後唐睿索性不勸了,一邊給君臣做康複治療,一邊給君沫做治療,兩不誤。
“傷勢恢複效果良好,但是不要心急。”唐睿扶著君臣下床“腰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等下再做個檢查就可以出院了。”
“行了。”君臣揮揮手自己抬腳“再讓你扶下去我都不會走路了。”
唐睿笑著開口“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想有這待遇可都沒有呢。”
“什麼待遇?就為了讓你唐院長扶一下專門撞斷腿進醫院?”這代價未免也太了吧。
一旁的小護士,一邊收拾桌上的藥品一邊笑著說“君少您可別說,如果在醫院門口帖一張海報上麵寫著,入院做康複治療可以享受院長攙扶服務,指不定有多少小姑娘還就真進來了。”
“沒想到,你們的唐院長這麼受歡迎啊。”君臣忍不住打趣起來,卻發現唐睿耳朵根微微發紅。
小護士忍不住笑的更開心了,他們的院長平時在員工麵前就是一張麵癱臉,聽說給醫院高層開例會也說不了幾句話,但是在自己朋友麵前卻正常的有些過分。
有說有笑的樣子半點都不像醫院裏傳的那樣。
“唐院長,其實您應該多笑笑。”
說完,小護士沒等唐睿反應推著醫藥推車就匆忙離開了。
“你在外人麵前還是那副樣子?”
本以為,唐睿轉性了,原來依舊是萬年塵封的模樣啊。
“君沫的病在這一個月的治療中已經陸續控製住了,各方麵已經有了好轉,隨著懷孕月份的增加身體可能還會有些不適但是不可避免,我會吩咐醫院開些藥,要按時按量去吃,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定要盡快到醫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