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朱徽婧似乎想起了什麼,眉頭緊皺,扭頭望向朱由檢問道:“王兄,外麵的一隊人馬好像是魏忠賢的人吧!他們怎麼也在這裏?”
朱由檢向著門外一看,搖搖頭苦笑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傳遍大明,若是魏忠賢不露麵,那才有些古怪了!之所以如此,恐怕魏忠賢也是想告訴皇兄和滿朝文武,此事與他無關把!”
朱徽婧這才露出了了然的神情,點了點頭道:“嗯!那就隨他去把,不過王兄可要看著點他們,免得他們做一些小手腳。”
“放心吧!早就安排好了。”
時光流失,晌午時分,禮部侍郎,東閣大學士周道登的府邸前的街道上,一個八抬大轎“嘎吱嘎吱”在十幾個護衛的簇擁下向著周府走來。
“唰唰唰”
突然間十幾個護衛抽出腰間的鋼刀,將周道登的轎子護在了中間。
一個領頭的護衛用手中的鋼刀指向站在街道中間擋住去路的道士,一臉戒備的問道:“什麼人?膽敢阻攔官家的轎子,難道不想活了嗎?”
擋在街道上的道士並沒有被領頭護衛的話驚退,單膝跪倒在地,對著轎子施了一禮:“大人,小人乃武當派弟子青雲子,絕非故意冒犯大人,隻想麵見大人,望大人成全!”
不等轎子裏的人說話,幾個護衛就跑上前,將手中的鋼刀架在了青雲子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都已經淺淺的劃破了皮膚,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流了出來。
“咚咚咚”
突然間,轎子中傳來了手指敲在車窗上的聲音,八個轎夫緩緩的將轎子放在了地上,從轎子中走出來一個花白胡須的老頭,身穿官袍,麵色平靜的注視著跪在街道上的青雲子。
此人是誰啊!不是別人,真是禮部侍郎,東閣大學士周道登。
周道登打量了青雲子半天,輕聲問道:“你是何人?可知道老夫是誰?”
青雲子不卑不亢,平靜的回答:“小人武當青雲子,大人乃是禮部侍郎,東閣大學士!小人已在此苦苦守候多時。”
“苦苦守候......”周道登自言自語的嘀咕。
青雲子雙手一抱拳,麵色平靜,沒有一絲擔憂的說道:“小人不遠千裏前來投靠大人,願意將一身的武藝賣與大人。”
周道登一聽,語氣一冷:“老夫這裏不缺有武藝之人!送到衙門中去。”說著,周道登便一甩袍袖,轉身準備進入轎中。
幾個護衛二話不說,就準備將青雲子押送到衙門中去。
青雲子也不反抗,依舊是語氣平靜的說道:“小人有真才實學,絕非那些濫竽充數之人。”
周道登頓住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真才實學,你拿什麼來證明!”
周道登的話音一落,青雲子雙臂一抖,將兩個押著手臂的護衛震翻在地上,長劍出鞘,刹那間寒光四射,身形恰似遊龍,出手快如閃電,隻是幾個呼吸間就來到了周道登的身前。
放眼望去,隻見十幾個護衛腰間的腰帶盡數被長劍割斷,每個人都露出了後怕的表情,整個人的神情都有些凝固,傻傻的愣在了當場。
周道登轉身望去,看著近在咫尺的青雲子,沒有一絲的擔憂,不帶有任何的情緒說道:“大街之上手持利刃攔截官員的轎子,若是老夫喊一聲,恐怕你會死得很慘!”
“大人不會這樣做!”青雲子對著周道登躬身一抱拳。
“哦!你就這麼自信?像你這樣做的人,不是瘋子,那就是有膽量有野心更加有真才實學的一種,你是哪一種?若是留你在身邊,對老夫有什麼好處呢?”周道登饒有興趣的問道。
青雲子躬身彎腰,倒提手中的寶劍,一字一句的說道:“世間之事,本就是建立在雙方之間的利益上,小人借助大人的權利獲得榮耀,而小人帶給大人的是府上和大人的安危,讓淩府的事情不會出現在大人的身上。”
“大膽......”
為首的護衛上前斥喝青雲子,臉上帶著濃濃的怒色。
周道登擺了擺手:“你且退下吧!”
“是!”
旋即,周道登望向青雲子,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很好!金錢,美女,地位,隻要老夫有權,這一切都會給你,不過從此以後老夫讓你向東你就不能往西,同意就跟老夫回府,不同意現在走人!”
說罷,周道登頭也不回的上了官轎。
青雲子收劍回鞘,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小人青雲子,從此以大人馬首是瞻!”
這時,從官轎中傳來了周道登的聲音:“既然跟了老夫,從此再也沒有青雲子,隻有周青雲!”
跪在地上的青雲子先是一愣,隨後連忙道謝:“多謝大人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