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難道有仇家尋仇?不應該呀!府上家丁眾多,而且高手雲集,怎麼會……”
想不清,淩雲也不去再想,隻是對著車夫一抱拳:“多謝……”
隨後便帶著楊秀英風急火燎的離去。
一出小酒肆,淩雲和楊秀英便不作任何停歇,匆匆忙忙的回了府上。
……
而此時的淩雲府邸,一個個的氣死風燈高掛在房簷底下,將每個角落照得一片通明。
淩雲昂首挺胸高闊步,大步流星的走進正堂,望著眼前的白蓮花花百合等幾個美嬌娘,焦急萬分地問了一句:“到底出了什麼事?”
白蓮花款款上前,一臉的憂愁之色道:“郎君,大事不好了!孟天涯打死了魏良卿的兒子,林姐姐和孟天涯都被抓進了五城兵馬司大牢。”
淩雲聽罷之後長歎一聲:“五城兵馬司有守衛京畿和維護城中治安之責。既然孟天涯殺了人,被抓緊去也是理所應當。但是雖然孟天涯有些魯莽,也不至於會當街殺死魏良卿的兒子。林詩吟又怎麼會一起被抓進去?”
“奴家聽一個家丁說是魏良卿的兒子當街調戲林姐姐,恰巧被孟天涯遇到,所以才會有這樣一檔子事。”
聽完之後,淩雲牙關緊咬,眉頭緊皺,冷冷地說了句:“敢動小爺的家人,打死活該。”
花百合眉頭緊皺,一臉的擔憂之色說道:“魏良卿那是魏忠賢的侄子,孟天涯打死了魏良卿的兒子,恐怕此事不好解決呀!”
“郎君這可怎麼辦?總不能讓林姐姐在牢裏受罪吧!”
……
抬手打斷了幾人七嘴八舌的詢問,淩雲冷哼一聲:“我不管他是誰?要是膽敢傷他們一根毫毛,小爺定要跟他鬥個魚死網破。你們隻管在家裏等候,我這便去看看……”
“嗯!郎君小心……”
等淩雲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幾個美嬌娘的視線中時,楊秀英有些擔憂的說道:“五城兵馬司是魏良卿的地盤,郎君隻身前往,會不會有危險?”
楊秀英的一句話,讓眾人擔憂起來!
“妹妹說的不錯,為了郎君的安全,我們這就去車行,召集所有人前去相助郎君。”雲飛燕點頭說道。
一聽要招集人手,楊秀英緊接著又來了一句:“要不去軍營說一聲,讓那些將士也去助威!”
白蓮花聽完之後點了點頭對著守候在門外的孫耀祖道:“出去通知龍天陽,讓他們帶人到五城兵馬司門口助威。”
“且慢……”
就在此時,由打門外傳來了一個老婦的聲音。
眾人順著門外望去,隻見楊玄武和孟天涯的母親走了進來。
不等眾人問話,孟天涯的母親便對著眼前的幾人說道:“五城兵馬司有護衛京師之責,如果你們召集大批人馬,帶著刀刀槍槍圍住的話,不但幫不了大人的忙,反而還會落下話柄,讓人汙陷大人造反!”
孟天涯的母親,可謂是人老成精,一句話就說到了點子上,使得在場之人都是無言以對。
好半天,白蓮花才問了一句:“郎君隻身前往,此去肯定難免會發生爭執,哪郎君豈不危險?”
孟天涯的母親搖了搖頭:“告訴所有軍中將士和人力車行的人,不許帶兵器,也不許穿著鎧甲軍服。每個人都以平民打扮,扁擔木棍兒,再不行石頭磚塊,去五城兵馬司堵住衙門,讓五城兵馬司的人知道這都是給大人助威的人就行了,隻要他們不動手,咱們也不動手。一旦五城兵馬司的人出手,就用石頭磚塊飛他們,這樣也不會給他人留下過大的話柄!”
聽罷了孟天涯母親話,眾人這才點了點頭:“好,就這麼辦……”
五城兵馬司,大牢之中。
幾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將林詩吟和孟天涯綁在了一個十字木樁之上,不斷的抖著手中的皮鞭嬉笑。
四周的各種刑具掛滿了牆壁,兩個火盆中的木炭不停的燃燒著,將幾個烙鐵燒的通紅。
而幾個彪形大漢滿臉嬉笑地望著林詩吟,眼中一副色眯眯的表情。
就在此時,魏良卿在幾個家丁護衛之下走了進來。
“小人參見伯爺……”
魏良卿擺了擺手,冷冷的問了句:“是誰殺了我兒子?”
綁在木樁上的孟天涯猛烈的搖晃著身體,將木樁搖的來回擺動,臉上無一絲的懼怕之意,大聲對著魏良卿吼道:“那個狗日的是老子殺的,和她沒有一點關係,你們將她放了,好漢做事好漢當!要殺要剮,衝著老子來……”
魏良卿麵色陰沉,順手從火盆中拿起一個烙鐵,緩緩地走到孟天涯身旁,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好好!既然你們是供認不諱,那就為我兒嚐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