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放心……”
魏府
直到夕陽落下山頭,淩雲才來到魏府門前,無需稟報,家丁就帶著淩雲走了進去。
如今已是農曆四月,長時間未曾來魏府,花園中的鮮花開得更豔,空氣中飄著濃濃的花香之味。
一走到中院的大廳門口,淩雲就聽到魏忠賢大發雷霆之聲。
“啪啦啦……”
一聲清翠的摔杯之聲響起,就聽魏忠賢大罵:“該死的賤婢,連杯茶都不會沏留你何用?來人啊,拉出去杖斃。”
“九千歲饒命,九千歲饒命……”
一走進門,淩雲就看到魏忠賢高座正主位一張太師椅上,客印月坐在側首,正在安慰著哭哭啼啼地魏紅蓮。
幾個高手護衛,柳殘陽,柳殘月,兩個武當叛徒高雄英,高雄飛站立左右,養傷數月才恢複的傻大個和胖頭陀並例兩旁。
兩個家丁拖著嚇的瑟瑟發抖的丫鬟就準備往外走。
淩雲緊趕幾步上前,甩手一個耳光抽在了丫鬟的臉上,指責道:“你個該死的賤婢,這麼不長眼,居然敢惹九千歲生氣?還不趕緊滾蛋。”
丫鬟被抽了一個耳光,先是微微一愣,轉而卻是向淩雲投去感激的目光,雖說一個耳光很疼,但比起一條命來,那就不值一提了。何況當著九千歲的麵,也沒人敢這樣做,從她進府以來,淩雲卻是第一個。
猛然間淩雲闖了進來,而且還做出如此舉動,幾個高手向淩雲投來的怨毒的目光,若不是魏忠賢等人在此,恐怕會群起而攻之,無奈也隻能氣得幹咬牙。
“喲!這誰呀!居然這麼大膽,敢在雜家的府上撒野,是不是活膩味了?”魏忠賢不陰不陽的說道。
淩雲憨憨一笑,湊上前施了一禮:“嗬嗬!九千歲,這到底是誰惹您這樣生氣?一個丫鬟而已,何必跟她生氣,要是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了!”
見到淩雲進來,魏紅蓮也不再哭泣,小嘴撅起了高,盯著淩雲鼻子裏麵哼哼不已。
“啪”
魏忠賢一拍黃花梨的桌案,雙目死死地盯著淩雲道:“你還知道來呀!信王府上你可是跑的門檻都快踩斷了,雜家這裏是左請你不來右請你不必來,你到底是雜家的人還是信王的人?”
淩雲見魏忠賢說話稍微和氣了一點,這才指著跪在地上的丫鬟道:“還不趕緊滾蛋,留在這裏幹嘛!”
其實淩雲的心思,魏忠賢何嚐不知,隻不過是不去和他計較罷了。
擺了擺手,魏忠賢這才不鹹不淡的說道:“淩指揮使讓你趕緊滾蛋,沒聽到嗎?”
丫鬟這才連忙磕頭道謝:“多謝九千歲大恩,多謝淩指揮使大恩……”
“見過奉聖夫人……”等丫環退出去之後,淩雲這才向客印月行禮。
“哼!說說吧,今兒個是什麼風把您淩指揮使給吹來了,您可是風頭正勁啊!抱著皇上和信王這兩條粗腿不說,手下一千來人的士兵,調轉槍頭就能打的五城兵馬司的兩個千戶兵力抱頭鼠竄,如今您可是這京城的名人了。”
“我靠,你個死太監,有話不直說,還玩起這種拐彎抹角了?”淩雲在心裏罵道。
“嗬嗬!之所以遲遲未曾來府上拜訪,那是有原因的,九千歲且聽卑職慢慢道來。”
魏忠賢嘴唇抖了兩抖,伸手提起桌上的茶壺,對著嘴猛灌了兩口,這才抹了抹嘴道:“說吧,說的在理雜家或許會放過你,說的若是不在理,你這飛鷹衛的都指揮使也就到頭了。”
“我靠,威脅小爺,看小爺不忽悠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