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三更半夜,他不去辦他師傅的喪事,跑到這裏來幹什麼?算了,速速將他請進來。”
“是……”
還沒等錦衣衛出去,淩雲便自行走了進來,身上的衣袍沾滿了血跡,臉上更是不帶一絲表情。
“淩都指揮使怎麼深夜前來?審問犯人之事,我們錦衣衛可是最擅長的……”
許顯純話音未落,淩雲便抬手打斷道:“他們知道的事情太多,我怕你們還沒審問出來,你們就把人心給弄死,等我先知道我想要的,隨便你們怎麼玩都行……”
許顯純聽完後先是一愣,轉而哈哈大笑道:“喲,想不到淩指揮使居然還會審案,那您請,我們看著……”說完,許顯純便將手中的鞭子遞給了淩雲。
淩雲並沒有去接許顯純手中的鞭子,而是湊到了許顯純的耳旁小聲嘀咕了幾句。
許顯純聽完後雖然是疑惑不解,但還是照著淩雲的吩咐對著陪同自己審問犯人的幾個錦衣衛道:“你們幾個找些布條,將他們四個的眼睛蒙起來。”
吩咐完後,許顯純對著另一個錦衣衛勾了勾手指。
那錦衣衛蹬蹬蹬跑上前:“大人有何吩咐?”
許顯純湊到了那錦衣衛的耳旁,小聲嘀咕了幾句:“你去如此這般這般再這般……”
雖說那錦衣衛不明所以,但還是對著許顯純拱手施了一禮,便匆匆跑了出去。
四個白甲兵,包括許顯純和幾個錦衣衛,見淩雲要將幾人眼睛蒙住,各自心中都是疑惑不已。
淩雲也不去理會眾人的表情,一步步走到了四個白甲兵的身旁,這才拉長了嗓音,不鹹不淡的說道:“我新發明了一種刑法,這刑法就是,將一些不聽話之人,還有那些不說老實話的人,割斷他們的手腕,讓他們的鮮血一滴滴流盡,最後整個人身體衰竭而死,整個過程中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既然你們不說老實話,那留著你們也沒什麼用,小爺就看著你們慢慢死去……”
聽完淩雲的話,被捆綁在十字木樁上的幾個白甲兵嘴裏謾罵著,身體劇烈的扭動,嘰裏咕嚕也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
時間不大,被許顯純打發出去的錦衣衛提著幾個木桶,又從冰庫中取出幾塊冰來,一並拿到了詔獄。
對於木桶和冰塊兒,除了幾個被蒙著眼的白甲兵,許顯純和這些錦衣衛都是詫異不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淩雲,期待著淩雲接下來的一切舉動。
淩雲倒是不慌不忙,微微的回首對著幾個錦衣衛道:“這些家夥嘴裏嘰裏咕嚕,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跟蚊子一樣煩人,兄弟們,借你們的襪子一用,先把他們的嘴堵起來。”
“好嘞!”
幾個錦衣衛哈哈大笑著脫去了自己的靴子,將腳上的臭襪子脫了下來,一個個塞進了幾個白甲兵的嘴中。
這時,淩雲便將幾個木桶一一擺在了四個白甲兵的身旁,用手中的冰塊兒輕輕地在四個白甲兵的手腕上,各自劃了一下。
大熱的天氣,再加上周圍還有架起的火盆,整個詔獄中悶熱無比,猛然間被冰塊劃到了手腕,被蒙著眼睛的四個白甲兵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冰塊,還以為淩雲已經用刀割斷了他們的手腕,整個身體開始扭曲起來,強烈的掙紮。
而淩雲卻是一一的將冰塊用布條綁起,掛在了半空中後,找了個地方坐下,閉目養神,靜靜的等待著,隻是嘴裏淡淡的說了句:“要是誰改變了主意?就點頭,小爺可以給你治傷,就算死,也會給你一個痛快。”
許顯純和這些錦衣衛,看著淩雲懸掛起來的冰塊兒,相互間對視一眼心道:“這不是瞎搞嗎?哪有這樣審案的?”
“滴答,滴答……”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懸掛在半空中的冰塊漸漸融化,冰塊溶解的水珠一滴滴掉進了木桶中。
雖說許顯純等人,看在眼裏不覺得有什麼稀奇。
可四個白甲兵,聽到滴答滴答的響聲,渾身漸漸地開始顫抖起來。
淩雲緩緩的睜開眼,看著幾個渾身顫抖,甚至有些已經開始尿褲子的白甲兵,心裏嘀咕一聲:“小爺就不信收拾不了你們,要是連你們都收拾不了,那小爺的法醫豈不是白讀了!”
而許顯純和幾個錦衣衛看著眼前的一幕,也是暗暗的豎起了大拇指,隻是在心裏讚歎:“高!實在是高!原來犯人也可以這樣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