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眾人齊聲應了一聲,便各自散去準備。
就在淩雲趕奔城外皇莊時,今天順天鏢局中,白劍飛也是再次露麵。
卻說此時的白劍飛,也不知從何處練了數月的追命劍法歸來和柳如煙,李明,謝坤等幾個心腹聚在了順天鏢局的大堂中。
數月不見,眾人也是一一地向著白劍飛彙報了一切。
等彙報完畢,柳如煙這才對白劍飛抱拳道:“總鏢頭,你不在的這數月中,那個挖墳掘墓的小雜種,不知怎地死而複生,如今已是皇上眼前的紅人,還當上了正三品的都指揮使。而且還揚言,五月初五端午節時,將在八達嶺長城之上,將追命箭譜公諸天下。”
“嘶……”
白劍飛倒吸一口涼氣心道:“難道這個臭小子也學會了明月十步追命劍法?嗯……要是讓他將劍法公諸天下,我所做的一切豈不是都成為畫餅?不行,必須得想辦法阻止他,就算你身為朝中命官,我也要想辦法除掉你。”
想到這兒,白劍飛眼中閃現出一絲的陰冷,露出濃濃的殺機道:“派人監視淩雲的一舉一動,我們容後再想對策。”
“是,總鏢頭!”
西斜的太陽,漸漸靠近山頭,天邊的幾朵雲彩,在夕陽的照耀下,火紅一片,形成了一道美麗的晚霞。
北城門外
兩匹白色的駿馬飛奔在官道之上,“咯噔咯噔……”的馬蹄聲過後,官道之上揚起漫天的塵土。
而兩匹白色的駿馬之上,端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淩雲和馬春風二人。
兩人快馬疾馳行至朱由檢送給淩雲的皇莊時,才漸漸地帶住了戰馬。
“希律律”
駿馬嘶鳴一聲,打了個響鼻之後,淩雲翻鞍下馬,望向皇莊土地。
隻見一眼望不到邊的良田,沒有想象中的綠油油一片,也不是金黃的麥田,而是一塊塊的田地被田埂分割開,每一塊地裏都三三兩兩的有人在勞作。
再看田地中,早已是幹旱地裂開了口子,也沒有黃牛拉犁,有的隻是一些年輕的漢子充當黃牛,吃力地拉著犁頭,一些婦女,老弱,孩童,或挑或提,不知從何處挑水一點點的灌溉的田地,每一桶水倒在幹旱的田地中,瞬間就會消失不見,顯然他們的做法隻是杯水車薪,但卻是依舊忙碌不停。
看著田地中衣衫襤褸,許多青壯光著膀子拉犁,婦女孩童,身穿粗布破爛打了補丁的衣裳挑水灌田的情景,突然間,淩雲鼻子一酸,眼眶開始微微的濕潤起來。
站在一旁的馬春風,看著淩雲濕潤的眼眶問道:“公子哭了?”
淩雲揉了揉眼睛,強擠出一副笑容道:“沒有,隻是風沙迷了眼睛而已。”
而馬春風抬頭四下觀望一番心道:“唉!這哪有一絲的風?怎麼可會有風沙迷了眼睛?公子怕是看到了這田地中的情景,心中不忍吧!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普天之下,皇莊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別的地方,一處如此,他處可知!唉……”
正在田地中勞作之人,看到衣著華麗,而且手中牽著馬匹的淩雲和馬春風,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我說,那兩位是誰呀!”
“這我哪知道!興許是過路的吧!”
“什麼過路的?就算是過路的,能跑到皇莊來!”
……
正在淩雲思緒萬千之時,一個年約六旬以之,已經是花甲之年的白發老者,消瘦的臉龐已經長滿了皺紋,額下留著三寸雪白的山羊胡須,光著上身,破舊的麻布褲子,早已是磨破了好幾處,補丁上打滿了補丁,褲腿挽到了腿腕處,看起來一副瘦骨嶙峋皮包骨頭的樣子,駝著腰,拿著一個鋤頭走到了淩雲身前。
老者上下打量淩雲一番,對著淩雲抱拳施禮道:“這位公子請了!不知公子來皇莊所為何事?”
淩雲也是對著老者抱拳還禮道:“老伯請了!如今這一片五萬畝的良田,還有皇莊裏五百戶的佃戶,信王殿下都已送於我,隻是過來看看。”
一聽這些土地換了主,老者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連忙對著淩雲再次施禮道:“原來是新東家,小老兒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東家莫怪!”
嘴上如此說,可是在心裏卻暗暗擔憂著心道:“原來這裏已經換了東家,也不知道這個東家人怎麼樣?要是過於心黑的話,大家以後可怎麼活呀!”
淩雲連忙扶起老者道:“請問老伯,皇莊之中五百戶佃戶,有沒有管事的?”
老者連忙道:“回東家的話,皇莊中小人識得幾個字,所以是有小人來管事。”
淩雲聽完後點了點頭道:“有了老伯將每一戶家主叫來,我有事要說。”
“公子稍等,小人這就去叫!”
看著老者匆匆忙忙去喊眾人,淩雲微眯著雙眼歎息一聲心道:“唉!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話還真是一點兒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