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伸手虛扶道:“免禮!本王今日有急事要見皇兄,有勞幾位前麵帶路,他日本王必將報答幾位。”
堂堂一個王爺,已經在這些守門的士卒麵前做到如此地步,為了救淩雲都做到了這種份上。但這些守候午門的士卒,全然不去理會朱由檢,隻是做出一副恭敬的表情彎腰低頭抱拳道:“沒有皇上召見,藩王擅自入宮,就算信王殿下能擔得起,小人們也擔不起啊!信王殿下還是請回吧!就不要再為難小人們了。”
朱由檢氣的一甩袍袖道:“你……你你……”
一旁的王承恩,連忙住朱由檢道:“殿下,您消消氣,消消氣,不如殿下暫且回府,奴婢倒是有辦法救淩雲,隻是不知殿下願不願意忍痛割愛。”
聽完了王承恩的話,朱由檢瞪了幾個守門士卒一眼,一甩袍袖,便轉身上了轎子。
等離開午門有一段距離時,朱由檢從轎子的窗戶中伸出腦袋,望著王承恩道:“王伴伴,你有何辦法隻管講來。”
王承恩四下環顧一眼,湊上前對著朱由檢小聲道;“殿下,想必萬歲爺根本就不知道淩雲已經用免死金牌救了龍天陽,如今殿下又見不到萬歲爺,不如殿下直接去菜市口,帶上自己的免死金牌,把淩雲救出來就是。”
朱由檢聽完後點點頭道;“嗯!本王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還真是忙則生亂,本王竟然忘記了本王手中也有皇爺爺賜給本王的免死金牌。先回府,帶上免死金牌,本王要去菜市口救淩雲。”
刑部大牢。
魏紅蓮跟隨著獄卒進了牢房,向著關押淩雲的牢房走去。一路上,魏紅蓮被刺鼻的臭味兒,還有東跑西竄的老鼠蟑螂,搞得眉頭一會兒比一會兒皺的緊,直到最後,淚水充滿了眼眶。
七拐八拐,當魏紅蓮來到關押淩雲的牢門前,透過牢門之上一根根胳膊粗細的棗木棒製作的牢門,看到盤膝坐在稻草堆中的淩雲。魏紅蓮在也壓不住情緒,淚水便奪眶而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望著淩雲。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魏紅蓮反手一馬鞭抽在一個獄卒的臉上道:“還不趕緊給姑奶奶把牢門打開,杵在那裏,信不信姑奶奶宰了你們?”
“是,是是……”
淩雲聽到說話之聲,睜開眼,向著牢門外望去,緩緩站起身嘴角掛著一絲的微笑,靜靜的盯著魏紅蓮。
“嘩啦啦!”
獄卒打開牢門,魏紅蓮輕移蓮步走進牢房之中,一頭紮進淩雲懷中,用粉拳敲打著淩雲的胸膛哭泣道:“嗚嗚嗚……為什麼……”
哭泣許久,魏紅蓮才抬首望向淩雲道:“走,這便隨奴家離去,我們有話回去再說。”
淩雲卻是搖搖頭,露出一絲苦笑歎息道:“我乃是皇上欽點的犯人,今日午時三刻便要押赴刑場,此時若跟你回去,難免會被人再次安上畏罪潛逃,或者越獄的罪名。”
魏紅蓮卻是一臉疑惑道:“你不是有免死金牌嗎?拿出來用了就是,何必待在這裏受這種罪?”
淩雲環顧四周一眼,再望向魏紅蓮道:“實不相瞞,我的免死金牌前兩天從周道登手裏救龍天陽己經用了,若有免死金牌,誰願待在這種鬼地方!”
“什……什麼?”魏紅蓮一臉驚訝道:“此時距離午時三刻沒有多久的時間?這個如何是好?”
一聽淩雲的免死金牌已經用掉,魏紅蓮也有些慌亂起來。焦急的抓耳撓腮好半天,魏紅蓮才點了點頭語氣堅定道:“你先在此等候,奴家這便去東廠找祖父,讓他求皇上赦免你的死罪。”
以魏紅蓮火辣的性格,不帶絲毫的拖泥帶水,轉身便出了刑部大牢。
張記綢緞莊
糟老頭,白蓮花,花百合,林詩吟,雲飛燕,陸燕萍,南宮雲,淩壯,淩誌,孫耀祖,紛紛齊聚一堂。
白蓮花有些焦急道:“午時三刻轉眼即至,可如今到底能不能救沒有一絲消息,難道就在此幹等著嗎?”
“是啊!是啊!”
花百合一臉焦急的望著糟老頭道:“嗚嗚嗚……死老頭,你倒是說句話呀!”
糟老頭閉目沉思半天,才緩緩睜開眼道:“事到如今,我們隻有先去菜市口,實在不行,也隻能劫法場了。”
南宮雲歎息一聲道:“就算劫了法場,我們又該當何去何從?”
白蓮花起身對著眾人道:“真要劫了法場,我們就直奔南門,那裏有我們的人,先出城再說。”
“嗯!就這麼辦吧!”
刑部大牢
一個獄卒端著一個木托盤,托盤中放著美酒佳肴,走進關押淩雲的監牢之中,將托盤放在淩雲麵前道:“吃吧!吃了好上路,就算是死,也莫要做了餓死鬼。”
而站在門外的幾十個六扇門捕快,手持枷鎖道:“小子,如今不管你是哪個廟裏的神仙,還是趕緊吃吧!莫要耽擱了時辰,吃完了好押赴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