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花百合一賣萌道:“嘻嘻……那以後是不是該叫你酒肉大師了?”
老頭連忙抬手道:“得……你還是叫我糟老頭兒吧!免得我聽著別扭。”
看花百合還要說話,糟老頭(以後就已糟老頭為稱呼。)連忙抬手製止花百合的話語道:“趕緊給人家治傷,他體內的寒氣就交給我了。”
籬笆小院中,自從淩雲被抬進去之後,就一直焦急地來回在院中打轉。
好半天,淩誌才開口道:“我說小娘子,能不能別這樣?你這樣轉來轉去,不累嗎?”
“吱呀!”
就在林詩吟正準備說話時,房門被拉開,花百合和糟老頭從百花小築走了出來。
花百合揮了揮手道:“傷口奴家已經做過處理,寒氣也暫時化解了一部分,人就先留在奴家的小築之中,奴家會每天給他換三次藥,如果順利的話,三天之內人應該能醒過來。”
聽聞花百合的話,在場的人情緒激動,都相互擁抱,歡欣雀躍的高呼起來。
花百合臉色微微一變,指著在場的人道:“都給我安靜,你以為這是你們家嗎?再若喧嘩,立刻將人抬走,省得擾了清靜。”
“花穀主,對不起!實在是太激動了……”
花百合擺擺手,渾不在意道:“北屋有米,你們熬一點粥,切記不可太稠,先給傷者喂一些。”
“是……是是……”
答應一聲後,眾人都紛紛向著北屋跑去。
花百合回身側目望向身體有些虛弱的糟老頭道:“人參大補丸一顆,百花釀一壇,算是賞你的。”
糟老頭吞了吞口水,兩眼放光,似乎也不再是那麼虛弱,滿臉堆笑道:“你可不許騙我這個糟老頭了!你個小丫頭片子說話根本就不算數。”
花百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奴家說話不算數,糟老頭兒,你說話可要講良心,奴家的百花釀有幾壇?奴家比誰也清楚,那是奴家釀造的療傷聖藥,隻要奴家出去釆藥,也不知道是誰偷喝奴家的藥酒,奴家追問過嗎?”
糟老頭四下張望一番道:“我們這裏進賊了嗎?回頭一定查查,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到這裏偷酒喝。”
花百合也不管獨自演戲的糟老頭,隻是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行了!別裝了,還是趕緊調息一下內功,明天你還要再次給病人用功療傷呢!”
拋開眾人在此如何求醫不提,卻說淩雲墜落山崖身死的消息,在短短的半月之內,傳遍了大江南北。
清風寨
所有人聽到消息之後,都處於悲痛欲絕中,紛紛給淩雲披麻戴孝。
田大刀站於高台上,身旁站著田招弟,雲飛燕,陸燕萍,鄭大錘,範彪等人。
田大刀對著在場數百青壯道:“這些時日以來,我們吃喝都是淩公子為,如今淩公子遭到奸人算計,我們一定要為他報仇。”
“報仇……報仇……”
田大刀抬手壓了壓,等場上安靜下來後,田大刀對著身旁的鄭大錘道:“帶兄弟們下去打探,看看到底是誰對公子下的重手。”
“是……”
這時,依舊有些虛弱的陸燕萍道:“根……根本無需打探,是順天鏢局做的。”
陸燕萍話音剛落,在場人都是一臉疑惑的望向陸燕萍。
田大刀向前兩步,來到陸燕萍身旁問道:“陸小娘子是怎麼知道的?可有證據?”
陸燕萍剛要說話,雲飛燕看到虛弱的陸燕萍,向前一步道:“挾持淩母的人就是順天鏢局總鏢頭白劍飛。”
聽完後,田大刀深吸一口氣,轉身對著在場的青壯道:“從即日起,我們不再坐吃山空,叫兄弟們出去打探,隻要是順天鏢局的鏢,給我全部劫掉。”
“是……”
蘇州,媚香樓
徐佛匆匆來到楊愛房間,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楊愛看到徐佛的表情,起身來到徐佛身旁道:“看媽媽的表情,似乎有話要說。”
徐佛猶豫了好半天,在抓著楊愛的手道:“閨女,有件事媽媽要告訴你,你可要挺住了。”
楊愛見徐佛說的如此嚴肅,有些擔憂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媽媽隻管說來!”
“淩……淩公子在揚州,母子二人紛紛墜崖身亡。”
楊愛聽完後,腦袋裏麵,仿佛想了一個炸雷,眼前一花,整個人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剛剛走至房門口的春花,聽到徐佛的話,趕了幾步走進屋,雙手死死地抓著徐佛的衣袖道:“媽媽,這不是真的!你是在騙我們對吧?”
徐佛輕輕地拍著春花的手,搖搖頭道:“如今淩雲身死的消息,已經傳遍大江南北,媽媽又何苦誆騙你們。”
“……嗚嗚……”
看著徐佛不似說謊的表情,春花雙手遮麵,泣不成聲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