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詩吟抱著淩雲的屍體嚎啕大哭之時,突然間淩雲發出了微微的一聲悶哼之聲。
正在哭泣中的林詩吟,聽到淩雲的悶哼聲,心中也是微微一驚,但人總是往好處想,但凡有一絲的機會,誰又願意錯過呢!
林詩吟懷抱著淩雲,伸手搭在淩雲的大動脈上,隻感覺淩雲的大動脈微弱的跳動著,這讓林詩吟仿佛像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也不再哭泣,從淩雲身上解下淩雲的小背包,摸出一瓶金瘡藥,倒在淩雲胸前和後背的傷口處,從背包中拿出曾經撕碎的裹胸布,給淩雲草草包紮了一下傷口。
黑暗中,林詩吟也分不清東南西北,其實峽穀隻有南北兩頭,也不需要分清。
林詩吟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淩雲背了起來,順著黑暗胡亂走去。
朝陽初升,白天替代了夜晚,峽穀周圍森林茂密,周圍荊棘密布,時而可以看到碗口粗細的毒蛇,盤踞於樹幹之上,因為常年陽光照射不了多久,山穀中顯得有些陰暗潮濕。
腐朽的樹葉中,林詩吟背著淩雲,走一步晃三晃,雖說峽穀中陰暗潮濕,但此時的林詩吟,卻已是汗流浹背。
細細望去,隻見林詩吟,渾身的衣裙早已破爛不堪,許多衣衫破爛之處,還真有片片血痕。
本來就是一個弱小女子,背著一個淩雲不說,還要行走在一米左右的枯樹葉中,就算一個大男人,估計也是頂不住。
而淩雲的一息尚存,給了林詩吟諾大的希望,就如同暴雨過後的那一道彩虹一般,雖說此刻她疲憊不堪,但卻是不顧個人勞累,隻想著如何能早點兒將淩雲背出去,找個郎中治傷。
但人總有累的時候,跟著淩雲連續奔波幾日,即吃不飽又睡不好,如今的林詩吟,全憑一絲的意念,苦苦支撐。
日上中天,林詩吟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微微的抬頭看了看天空,隻覺烈日刺得眼睛微微發疼,而眼前卻是一片模糊,搖搖晃晃幾下,倒在了路邊的一個稻田中。
吉祥客棧
馬春風站在白蓮花身前,低著頭抱拳道:“教主,屬下無能,山穀中荊棘密布,毒蟲猛獸時常出現,未曾找到淩公子,隻找到了淩公子母親的遺體,也許……淩公子可能平安無事已經離開了……”
馬春風在說淩雲平安無事的時候,就連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因為一個人如果被長劍貫穿心髒,然後掉下百丈懸崖,生存的可能,簡直太渺茫了,恐怕屍體也已經喂了豺狼虎豹。
自始至終,白蓮花從未言語,隻是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打濕了自己的衣襟。
“教……主……”馬春風看著白蓮花有些擔憂的結結巴巴說道。
白蓮花緩緩睜開雙眼,有些虛弱道:“將……淩母好生安葬,以我的名義豎立一塊墓碑……”
馬春風有些為難地問道:“教……主……不知該如何寫?”
白蓮花長歎一聲道:“就以婆婆……兒媳……來寫!”
“屬下遵命……”馬春風答應一聲,便退出了房間下去準備。
白蓮花緩緩閉上雙眼心道:“郎君,恕妾身不能與你同生共死,妾身要讓順天天鏢局血債血償,希望郎君不要在地下怪妾身……”
順天鏢局
一切大小事務有李明和謝坤主持,假的白劍飛依舊裝病臥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