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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關內,雙方的人一交上手,場麵立刻就混亂起來,五六百人的大亂鬥,而且還是冷兵器,場上的慘烈之狀無以言表。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五花八門的兵器來回亂舞,陣陣的寒光飄忽閃爍,“叮叮當當”的金戈交鳴之聲,來回飄蕩,一道道的鮮血濺起一尺多高,時而還會飛起一些殘肢斷臂頭顱,慘叫聲更是一波接一波。
這些武林人士,雖說身手較好,但你誰在牛,也牛不過一個饅頭,自從進陣以來,體力消耗嚴重不說,連多餘的一口水,一口燒餅都沒有,所有人都已經收獲的兩腿發軟,渾身無力。
渾身無力之人,又怎麼能敵得過哦哦直叫的鹽幫弟子,雙方的戰鬥,持續了沒多久,在場的武林人士,就給精神頭十足地鹽幫弟子解決,一具具的屍體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時間,場上慘不忍睹。
不過人在臨死一刻,會激發出體內最高的潛能,一百多武林人士雖然死去,但也給鹽幫弟子造成了沉重打擊,幾乎上百的鹽幫弟子也是喪失了性命。
陳楚看著場上的情景,知道亂鬥自己肯定會吃虧,手中繡春刀向天一指,(這裏沒有天,隻有石室的頂部。)道:“錦衣大陣,列陣……”
“喝喝喝……”
一百多錦衣衛在陳楚的指揮下,片刻就列開了一道陣勢,陣形成梯形狀,分三排並列。
隻見陳楚手中的繡春刀一抖,半蹲在第一排的數十個錦衣衛,就地一滾,每人隻是一招撥草尋蛇,手中的繡春刀左右開弓,向著鹽幫弟子的弟子的雙腿砍去,動作整齊劃一,就如同一個人出招一般,直逼的鹽幫弟子倒退連連,不過也有幾個倒黴的,在躲閃不及的情況下,被砍傷了雙腿,慘痛的哀嚎起來。
第一輪剛砍罷,第二排的錦衣衛,直接揮刀砍向慘叫中的鹽幫弟子,幾十人同樣隻是一招橫掃千軍,十幾個受傷的鹽幫弟子,一下子就被削去腦袋,鮮血從脖頸如同泉水一樣往外湧,隻是來回晃動幾下,死屍便栽倒於地。
趁著鹽幫弟子恐慌之際,最後一排的錦衣衛,淩空躍起,一招力劈華山,劈向了有些驚慌的鹽幫弟子。
隻是三輪攻擊,鹽幫弟子就損失數十人,不過也有反應快,身手好的人,直接舉刀格擋,不但保住性命,而且是反手殺了好幾個錦衣衛。
等最後一排攻擊完,第一排的錦衣衛,再次使用出了同一動作,殺向了鹽幫弟子。
不過這次可沒有上一次幸運,許多的鹽幫弟子紛紛甩出了手中暗器,射向了改擊自己的錦衣衛。
“噗哧……”
“啊……”
雙方以平等的傷亡,各自丟下十幾具屍體後,錦衣衛的第二波攻擊又殺了過來,沒有暗器可甩的鹽幫弟子,直接迎了上去,雙方擁擠到了一起,錦衣衛也無法在列陣,雙方就這樣混戰在了一起。
錦衣衛的人也不是吹的,混戰中,雙方的人不斷倒在血泊中,打鬥持續了半個時辰左右,場上才漸漸安定下來,數百的鹽幫弟子,倒在了血泊之中,連一個站著的沒有。
錦衣衛更是不遑多讓,除了陳楚站在後隊觀戰外,能站著的錦衣衛,也隻剩下了十餘人。
放眼望去,隻見活下來的十幾個錦衣衛,早已是渾身血跡,傷痕累累,氣喘籲籲地圍在陳處周圍,雙手抓在刀柄,刀尖在前刀柄在後,將繡春刀斜搭在左臂上,做出防禦的姿勢。
李虎反手背著劍,踏著滿地的屍體,一步步向著僅存下來的錦衣衛走去,一邊走一邊道:“就你們這群廢物,也能闖過我的重重機關,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是誰破了我的機關站出來吧!或許我心情好會饒了他一命。”
十幾個錦衣衛,聽到李虎的話麵麵相覷,互相之間私下張望起來。
陳楚冷笑一聲,拖著繡春刀擠出人群道:“廢話少說,把劍譜交出來吧!或許本千戶心情好會饒你一命也說不定。”
“哈哈哈!”李虎大笑幾聲,從懷中摸出一個竹簡,向著身後一丟,竹簡落在了茅草房之上道:“劍譜在此,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拿了?”
“那你就招家夥吧!”說到這兒,陳楚淩空躍起,手中的繡春刀向著李虎的腦門兒砍去。
李虎冷笑一聲,“吟”手中長劍出鞘道:“蚍蜉撼樹不自量力,看看老子這招閻羅追命。”
隻是眨眼間,就見李虎連出十餘劍,十幾道劍氣飛向了李虎。
淩雲在石門之內,吞了口口水,在心裏自言自語道:“難怪這麼多人想要得到追命劍譜,隻是簡簡單單的一招,足可以和封一平的風雨不透相抗衡。”
想到這兒,淩雲帶著林詩吟悄悄的摸了出去,溜向了茅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