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連忙扶起老婦,剛準備說話,身旁的紫虛道長連連搖頭道:“棺槨已經下葬,想要開棺,必須要經過官家和主家同意,否則,擅自挖墳開棺者,那可是要判刑的。”
聽到紫虛道長的話,老婦此刻就如同無頭的蒼蠅,吱吱嗚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淩雲卻是對著老婦道:“棺材中的空氣有限,若不快些,等棺材中的人窒息而死時,縱然是打開棺材,也是無濟於事。”
老婦聽完後有些慌亂,一時間也失去了主意,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淩雲攙扶著老婦,對著老婦道:“此事還需要你去衙門擊鼓鳴冤,今日我便做一回狀師,你隻需鳴冤,其他的事都交由我來辦。”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老婦連連道謝不已。
既然老婦已經同意去衙門擊鼓鳴冤,也有一些好心的文人墨客,已經替老婦寫好了狀紙。
一路無話,卻說在場的江湖人士,文人墨客,過往的客商,為了看熱鬧,紛紛的尾隨了上去,一路之上一傳十,十傳百,等到衙門門口的時候,已經聚集了好幾百人。
“咚咚咚……”
鼓聲傳到後堂,縣令鍾天用,聽到擊鼓聲,匆匆忙忙穿上官服,帶好了烏紗帽,便來到了衙門正堂,開始升堂問案。
兩邊的衙役,用手中的水火無情棍,敲打著地板,嘴裏拉長了嗓音喊道:“威……武……”
等衙役將淩雲,還有老婦帶上堂時,老婦便戰戰兢兢的跪倒在了大堂之上。
縣令一拍手中的驚堂木問道:“堂下所跪何人?為何擊鼓鳴冤?”
老婦沒有說話,站在老婦身旁的淩雲對著縣令一抱拳道:“回大人的話,堂上下跪之人乃是王大柱的母親,前來為兒子洗刷冤屈。”
縣令一聽望向淩雲,看著淩雲服裝怪異,頭發短得就像個和尚,一拍手中的驚堂木問道:“你是何人,為何進了公堂不下跪?”
淩雲一抱拳道:“學生乃京城人氏,曾是天啟四年秀才,學生有功名在身,所以未曾下脆,而學生乃是此次王大柱母親請來的狀師。”
縣令一聽淩雲有功名在身,所以也就沒有再讓淩雲下跪,而淩雲自己有沒有功名在身,自己也不知道,隻是聽自己的母親說,曾在天啟四年中了秀才,所以現在就搬了出來。
縣令一拍驚堂木道:“王大柱在其娘子猝死之後連夜遁逃,雖說不是多大的罪,但其這種行為惡劣,不得不嚴懲,他自己也是供認不諱,你們還有何冤情要說。”
淩雲卻是微微一笑道:“大人,如果王氏杏花未死,那王大柱會判什麼罪?”
現在微微沉思一會兒道:“如果王氏杏花未死的話,那王大柱在宵禁之後上街,盼著亂治安,打二十大板,可是如今王氏杏花已經身死,昨天夜裏就已經安葬,所以本官也隻能秉公辦理,你們還是速速撤了狀紙,就此退去,本官也就不怪你們擾亂公堂之罪。”
淩雲聽完後,嗬嗬一笑道:“敢問大人,你憑什麼斷定王氏杏花已經身死?”
聽完淩雲的話,縣令有些不喜道:“經過衙門仵作檢驗,王氏杏花,在新婚初夜房事頻繁猝死,眾目睽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這還難道有假不成?”
淩雲對著縣令一抱拳道:“學生鬥膽,肯請仵作出來對質。”
縣令簡直對淩雲都有些無語了,鐵證如山的案子,淩雲卻是如此的鑽牛角尖,但麵對大堂外上千人的圍觀,縣令鍾無用也不好再說什麼,對著大堂中的衙役道:“傳仵作前來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