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馬春風離開房間,淩雲回到自己的床邊,翻開了瘋道人留給自己的書籍,將穿心透骨針的暗器修煉法,還有蜻蜓點水的運氣之道,裏麵的訣竅一一細細的看了一遍,最後才將書合上,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有些傷感的小聲嘀咕道:“為什麼?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再也見不到親人我已經很可憐了,好不容易有個師傅和便宜娘親,可他們卻偏偏要毒死師傅挾持娘親,我該怎麼做?誰能告訴我……”
次日,紅彤彤的旭日,從東方升起,豔陽高照,雨後的空氣是那麼的新鮮,淮安城中,來來往往的行人再次多了起來,各家酒肆店鋪喧鬧的叫賣聲也緊接著喧鬧了起來。
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在淩雲的床鋪上,淩雲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身來,眯著雙眼便開始穿衣。
當淩雲穿戴整齊,走出屋外時,淩壯和淩誌還有馬春風早己起床洗涮完畢。
而淩壯端著一盆洗臉水,微笑著向著淩雲走來。
淩雲笑著對淩壯道:“以後這種事我自己來就是,不用你們伺候。”
“公子說的哪裏話,我們身為你的跟班隨從,若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豈不是讓他人笑話。”淩壯將木質的洗臉盆,放在了臉盆架上,退到了一旁。
等洗刷完畢,馬春風已經吩咐小二端著豐盛的早點走了進來。
幾個人圍在桌子上吃早點時,馬春風笑著道:“淩公子,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淩雲喝了一口粥,用手擦了擦嘴角道:“等吃完飯我們就出發,淩壯淩誌,你們兩個一會兒多準備一些幹糧,我們今天乘坐大船,估計在天黑之前差不多到揚州了。”
淩壯和淩誌,每人嘴裏塞著一個大包子,一個叫吱吱嗚嗚點頭不已,惹得淩雲和馬春風哈哈大笑。
就在四人吃飯的時候,街道上傳來大喊聲:“站住……你給我站住……”
淩雲懷著好奇的心情,走到窗戶口,打開窗戶一看,隻見街道上一個十四五歲,頭發蓬鬆散亂,就像一個喜鵲窩一般,身穿已經破舊不堪衣服的小叫花子,懷抱著幾個包子,在青石板的大街上狂奔著。
身後一個腰裏係著沾滿麵粉的圍裙,手持一根擀麵杖,三十歲的壯漢緊緊尾隨,一邊追一邊喊:“站住……”
追了半截路,壯漢站住身形,甩手就將手中的擀麵杖扔了出去道:“該死的叫花子,敢搶我包子……”
被扔出去的擀麵杖不偏不正,正好砸在小叫花的腿腕之中,小叫花子腿一軟,直接栽倒在地,慣性使然,使的小叫花在街道上連續翻了好幾個跟鬥才穩住了身形,可是手中的包子,卻是一個也沒有落到地上。
淩雲站在窗口,看著眼前的一切道:“還真是個人才,為了幾個包子都摔成了這樣,手中的包子居然一個都沒有落地。”
說完便準備從窗口一個縱身跳出去,可身後的馬春風一把抓住淩雲的衣服滿臉堆笑道:“淩公子這是準備去哪?我們吃完飯可就要啟程了!”
“哦!你們先多買一些幹糧吃食,然後在碼頭找搜船等我,我去去就來。”說完後淩雲腳尖一點窗台,一個縱身,在半空來了一個漂亮的旋轉,穩穩當當的落在了青石大街之上。
中年漢子氣喘籲籲的追上倒在地上的小叫花,連踢帶踹道:“叫你他娘的搶老子的包子,看我不打死你個臭要飯的……”
就在中年漢子用腳踢著蜷縮在地上懷中緊緊抱著脖子不放的叫花子時,一隻手掌緊緊地抓在了中年漢子的肩頭。
“是哪個不長眼的?信不信老子拍死你?”說著,中年漢子便轉身望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