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微微一笑道:“行了,我們還是先找戶人家,弄點吃的填飽肚子,順便再打聽一下道路,看看什麼時候能到洛陽?估計現在師傅和母親已經著急壞了。”
說完後,兩人邁步向著小村莊走去。
小村莊並不大,也就是十來戶人家,土坯的牆壁,茅草屋頂,也不知住過多少年,被煙熏的黑溜溜的,甚至牆壁處,都早已經露風,從外麵可以看到裏麵。
村口有一棵大柳樹,幾個衣衫破爛,有些麵黃肌瘦花白胡須的老人,倚靠在樹下乘涼,一群小孩,光著屁股光腳丫,圍著大樹追趕嬉戲。
寶兒和白蓮花,來到大柳樹跟前,寶兒對著幾個老人抱拳施了一禮問道:“幾位老伯打擾了,請問一下,這裏是什麼地方?離洛陽有多遠?”
樹下的幾個老頭,還有一群小孩,看到一男一女兩個陌生的麵孔,雖說衣服上沾滿了汙漬,但也算得上是衣著華貴。
樹下之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寶兒和白蓮花,對著寶兒回禮道:“小哥是外地人吧!此處乃是洛陽管轄之地,名曰:大柳樹村,此處離洛陽不是很遠,也就五十裏地,不知小哥怎麼會到了這裏?”
寶兒微笑著問道:“幾位老伯,我二人趕路許久,腹中早已饑餓難耐,不知村中可有吃食?”
一聽說討吃食,幾個老頭臉色瞬間拉了下來,紛紛有些為難起來。
雖說寶兒穿越已經一個多月,但寶兒對大明百姓的生活,還隻是一知半解。
可是身旁的白蓮花就不同了,作為反抗朝廷的勢力之一,天下大事,白蓮花多少都知道一些。
就在寶兒不明所以,剛準備再次開口時,白蓮花向前一步,從懷中摸出一錠五兩重的白銀道:“這一錠銀子,差不多可以買到五石糧,饅頭稀飯隨便給我們來點兒,隻要能填飽肚子就行,若是誰家有車,可以帶我們去洛陽,我會在次奉上紋銀五兩。”
看到白蓮花手中白花花的銀子,在聽到白蓮花說的話,幾個老頭兒紛紛心動不已。
其中一個,頭發胡須花白的老頭,走到寶兒和白蓮花兩人的麵前道:“兩位,小老兒家中還有一碗白麵,本來是準備留著秋收的時候吃,好好補充一下體力下地幹活兒,若是兩位不嫌棄,就到小老兒家,等吃完飯後,小老兒讓犬子趕著驢車送兩位去洛陽。”
寶兒一聽微笑著點點頭道:“老伯客氣了,能有東西填飽肚子就已經不錯,何來嫌棄之說?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說完後,寶兒看了看樹下之人,歎息一聲道:“請問老伯,村中有多少人?”
花白胡須的老頭,有些疑惑道:“全村男女老少總共加起來四十六口。”
寶兒聽完後點點頭道:“今天能遇到你們村,我真的很開心,將你們村莊的青壯全部招集起來,隨我一起去洛陽,有車的趕車,沒車的挑也好背也好,糧食你們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樹下的人有些激動的上前問道:“小哥說的可是真的?”
寶兒微微一笑道:“我淩雲唾沫一個釘,絕不打誑語,就算你們全村男女老少都去拿,也就是幾十兩銀子的事兒。”
寶兒話音剛落,樹下之人就連小孩兒都是一哄而散,隻留下花白胡須的老人滿臉堆笑地望著寶兒。
這年頭,有時候一個饅頭就能救一家人的性命,如今寶兒卻說出如此豪言壯語,對他們來說,簡直有些不敢相信,看看寶兒和白蓮花兩人衣著華麗,都以為是某個官宦家的公子小姐,或者是某個豪門士紳家的公子,在寶兒說出之後,所有人才會一哄而散,跑去通知家中的人。
花白胡須的老人滿臉堆笑地望著寶兒道:“小哥可要知道,若是村中連車帶人去搬的話,估計小哥沒有百兩銀子買糧,那就不夠這些人搬的。”
寶兒笑道:“區區白兩銀子,對我來說,不過是彈指間的事,權當是為自己積點陰德。”
說完後指了指身旁的白蓮花道:“對她來說,更不是個事兒了,光她手下吃飯之人,怎麼著也有個十幾萬吧!隻要你們能搬得動,能搬多少?給你們多少?”
花白胡須的老頭,滿臉堆笑道:“那就多謝公子了,公子快隨小老兒回家,這邊請!”
一聽寶兒說,十幾萬人靠著白蓮花吃飯,立刻就把兩人當做是官宦之家的公子,小姐私奔,所以立刻就將稱呼改成了公子。
寶兒和白蓮花,跟在花白胡須老頭的身後,寶兒笑著將手搭在白蓮花的肩膀道:“這他娘真是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此次大難不死,小爺日後必有後福。”
白蓮花一聽,一句話也沒說,隻是一撅嘴道:“切”
說完後便跟著老頭進了小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