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陽和他的複刻版兩人速度極快,片刻之間就過了幾百招,每一招都是驚險萬分,稍有一點偏差可能就會陷入危險的境地。這便是牧陽的戰鬥方式,尤其是在他的身體經過了蛻變之後,現在他的身體強度大大增加,相應的,他的速度和力量也是遠遠高於從前,再加上他最擅長的便是尋找招式之間的漏洞,一旦捕捉到了這個漏洞,便會毫不留情地進行攻擊。這樣的招式,如果是對付敵人,那自然是事半功倍的,但是如果是對待自己,那可就苦不堪言了。
和自己的複刻版戰鬥的感覺,真是一個十分不好的體驗,因為他剛想有一個動作,複刻版就已經了然了,仿佛自己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牧陽就算是竭盡全力也不過和自己的複刻版能夠打一個平手而已,且隨著時間的持續,他發現自己已經落入了下風。
因為相比於他自己,他的複刻版還有一個很大的優勢,那便是它沒有痛覺,也不會疲憊,也就是說,無論什麼時候,他依舊保持著實力的最全盛狀況。而牧陽卻不同,他是血肉之軀,就算是身體再強大,精神再堅毅,他也是一個人,總會感覺到疲乏,有時換成以傷換傷的打法,自己的傷口留下了,還感到疼痛,而複刻版卻像是沒事人一樣,且傷口很快便恢複如初了。這樣一來一去,複刻版的戰鬥力沒有一點下降,而牧陽卻早已不複全盛時期,自己的實力能夠發出十之七八就很不錯了。
牧陽和複刻版糾纏著的身體暫時地停頓了下來,牧陽和他隔開一段距離,在心中想著對策。牧陽的身體微微抖動著,大口大口喘著氣,但是複刻版仍舊站得挺直,雲淡風輕。怎麼辦?牧陽的腦子飛速轉動著,對比著自己和複刻版的實力,竟然發現自己毫無優勢,他所有的一切複刻版都具備,就連智力也完全地複製了過來,而複刻版有的不知疼痛、不知疲乏的特點卻是他不具備的。這樣一來,自己完全沒有任何的希望啊。
牧陽這樣想著,複刻版的攻擊已經來了。牧陽隻能夠被動地抵擋著,他的力量已經有所下降了,但是複刻版仍舊元力滿滿。複刻版一個飛踢過來,朝著牧陽的命門二來,牧陽順勢在地上一滾,躲開了這一腳,但隨即,下一招攻勢又朝著他襲來,一個掃堂腿,逼得牧陽一個鯉魚打挺,從地麵站起來,可就當牧陽的身體還處於跳躍的半空中之時,複刻版的變招又來了,一個手肘便朝著牧陽腹部打過去!牧陽匆忙之間抵擋著,兩隻手掌護住了自己的腹部,而複刻版的肘關節硬實實地撞在了他的手掌之上,連帶著牧陽的整個身體都被擊打到了地上,且牧陽感覺到自己觸碰到的那隻手肘一陣顫抖,然後傳遞出一股力量來,牧陽隻感覺自己的腹部之上也受到了一股巨力的打擊,複刻版居然連隔山勁都學會了,並且運用在手肘之上!
牧陽吐出一口鮮血來,劇烈的疼痛刺激著牧陽的神經,激發了牧陽潛在的力量,他翻手用手腕死死地捏住了複刻版的手腕,然後猛然地一用力,將他甩了出去,複刻版猝不及防就被抓/住了,整個背部落地,也受到了不小的損傷。
牧陽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來,複刻版也緩緩站起身來,就在站起來的過程之中,能夠看到水流在他的身體上流動,修複了一切的傷口,牧陽剛才的一擊的確給他造成了損失,但是卻已經修複了,而牧陽內髒受到的衝擊,卻仍舊隱隱地傳來疼痛。複刻版露出一個微笑來,那就是牧陽最精彩的陽光燦爛的、略帶羞澀的微笑,說道:“不錯啊,本體,你終於認真了?”
牧陽心裏稍稍發緊,這哪裏是他認真了,而是他已經要竭盡全力了,可即使是這樣,也不過是給複刻版帶來一點隨時可以愈合的傷口來,這一關要怎麼度過呢?可是想起剛才的那一擊,牧陽心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方法。
不僅僅是牧陽,此刻的惠琴和李洲同樣陷入了和“自己”的戰鬥之中,他們兩人居然也通過了上一關的考驗,可見他們兩人的悟性同樣得到了器靈的認可。器靈盤坐在傳承塔的最頂層,摸著自己的下巴,感歎道:“沒想到在這偏僻之地,居然還真的有幾個不錯的苗子,這兩個人雖然不似上一個小子那樣妖異,不過也算是不錯了。”他說的,便是惠琴和李洲。
在上一關的考驗之中,惠琴和李洲同樣明白了需要考驗的便是悟性,各自填上了一個自己能夠想到的最為玄妙的答案,惠琴伸出手指來,在其上花了一個圓圈,緊接著,又在中央畫下了一道曲線,將這個圓分隔開來,她畫的是一個太極圖!惠琴自小學習陣法,已經有了一些不錯的造詣,她尤記得自己當年剛剛開始學習陣法的時候,那本秘籍的首頁所刻畫的便是這樣一個太極圖,太極圖隻有黑白兩色,可其中的變化卻是無窮無盡的,這個圖案可以說是天地間最玄妙最完美的圖案了,而且正好符合這個問題,太極圖不就是兩部分,一加一構成的嗎?惠琴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思考,畫上了這一個圖。畫圖的時候,她的表情虔誠,每一筆都是認認真真一絲不苟,就像是她回到了兒時剛剛開始學習,開始描寫陣法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