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有賞。”霞姨也將牧陽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他穿著後廚幫工的衣服,想來是煙雲閣中的雇傭工。
素衣朝著牧陽使了使眼色,牧陽便猜測到這有可能是煙雲閣的大老板,便回答道:“回大老板,我是後廚的一個幫工,我叫牧陽。”
“幹得不錯,一會兒去領賞吧。”霞姨答道,便不再關注牧陽,朝素衣問道:“那個大廚呢?怎麼還沒來?”霞姨在意的並不是能夠做出那些美味,而是他竟然能夠釋放出雪魚肉中的那一絲精純的靈氣,她知道這有多珍貴。
“已經來了。”素衣恭敬地回答道。
“來了?在哪兒呢?”霞姨的美目朝著四周掃了掃,除了自己、惠琴、素衣三人,在場的就隻有後廚的管事,以及那個小幫工了,難道是後廚管事做的?“你做的菜?你還有這個本事?”霞姨問後廚管事。
“哪能呢,小人可沒有這個本事,都是這位牧陽小兄弟做的。”管事回答道。
“什麼?”霞姨和惠琴都震驚了,尤其是惠琴,她剛剛就已經對這個小幫工充滿了疑惑,而今又得知他能夠做出那般美味佳肴,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那幾道菜的確是我做的。”牧陽答道。
“你怎麼會做?”霞姨問。
“我在後廚當過一段時間幫工,平常看大廚們做菜,就學會了一點。”
“那最後一道菜你是怎麼做的?”惠琴問道。那道菜給她帶來了感動,她實在太喜歡了。
“那道菜是我和一個朋友分別的時候,我想做給她吃的。”牧陽說的是芷安,她提起芷安的時候,眼神變了,變成了一片湖泊,惠琴不知怎的,竟然有些羨慕他口中的那個朋友。
霞姨再一次觀察牧陽,上上下下看了個仔細,心中湧現了無數種猜測,眼前這個人是有人刻意派遣過來的?是否是不懷好意?是否有陰謀?還是一個偶然?或者是一個天才?等等。在她的眼神之下,牧陽毫無變化,沒有一點異樣,且霞姨沒有發現一點元力的痕跡。想來這大概是個普通人,隻是在廚藝上有些天賦罷了。
霞姨收回了審視的目光,問道:“這次你幹得很不錯,賞罰分明一向是我們煙雲閣的做法,你想要什麼賞賜啊?”
“什麼都可以嗎?”牧陽問道。
霞姨點點頭,“隻要不是太過分,我們盡量滿足你。”
“那我想來煙雲閣的前堂打雜。”牧陽回答道,這本來就是他來煙雲閣的目的。
“你要來煙雲閣的前堂?打雜?”霞姨不敢置信地問道。
牧陽點點頭,他身後的後廚管事卻一副捶胸頓足的樣子,他知道這樣的小條件,說一不二的大老板一定會答應的,他失落一是為了後廚失去了牧陽這塊寶貝,二是因為牧陽錯過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竟然隻提出了這麼個要求。
“你來前堂幹什麼?”
“前堂可以看人。”牧陽十分誠實地回答道。
霞姨和惠琴一片啞然,她們剛剛才對牧陽高看了一眼,卻沒想到牧陽是個流氓坯子,小小年紀就想來煙雲閣前堂,居然是為了看人,他一定是衝著煙雲閣中的姑娘來的,居然還毫不加掩飾,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但牧陽的這個選擇也沒錯,煙雲閣本來就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她們顯然是誤會了牧陽。
“好吧,那你就來前堂吧。”既然已經答應了牧陽,霞姨就不會反悔。說完這句話之後,霞姨和惠琴都不再想搭理牧陽,隻是吩咐下去,讓牧陽明日便來煙雲閣前堂。
牧陽不明白他們的態度為何一下便轉變那麼多,但是他的目標卻達成了。
惠琴和霞姨回到煙雲閣頂層,霞姨把門閉上,問道:“琴兒,你怎麼看。”
“霞姨是問我對那個牧陽的看法嗎?”
霞姨點點頭:“我總覺得他不一般。”小小年紀能夠做出那樣的菜,還能夠幫惠琴阻攔住那個酒鬼,當然不一般。
“我倒覺得,他不是一個壞人。”惠琴也拿不出什麼例證來,隻是天生的直覺。“可是他又想來這裏看人......”說起這些,惠琴羞紅了臉。
“我已經派人去探查他的身份了。”霞姨說道:“這些都是小事,琴兒你對於回宗門的事是怎麼打算的。”
惠琴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一直在這裏住著的確不是辦法,但是我也不能夠就這樣回去,我們當初來這裏的原因,一是圖個清靜,二是因為看看有沒有機會獲取那樣東西,我打算等那件事結束之後便回去。”
“既然你已經有了計較,那我也不多說了,那件事情,也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