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穆無清隻覺全省酸痛,緩緩睜開眼,記憶似乎已經支離破碎,眼前的景色如此陌生,起伏的山巒,完美的落地玻璃,一片墨綠,還有淋淋瀝的雨,最重要的是,她躺在一張純白色的超大床上,抬眼就能看見外麵煙靄的風景。
她似乎慢慢回憶起,這是哪裏,and她的男朋友疏離呢?之前,他們還興致勃勃的跟著旅行團走在泰國神秘的雨林裏飄蕩,對,泰國,雨林河流,這是好不容易的年假,兩人在結婚前最後一次年假,可是遇上的河流浮木徹底撞壞了他們的假期,疏離呢?
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搞清楚狀況,從大床的中央支起身子,挪動到床邊似乎已經浪費了她很多的力氣。虛弱的力氣告訴她,現在活著的她,是被誰給救了呢?
門自動的開了,她住的房間在二樓,外麵沒有一個人,隻能從旋轉樓梯下去,她還一邊打量這個地方,純白的色調,還有幾盞水晶的吊燈,簡單,冷酷。
一位中年婦女敲了她的肩膀:“canihelpyou?”穆無清肯定的說:“是的,請問,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得到的回答讓她差點傻了眼,“我是這裏的一位女傭,小姐,請你到房間休息,這是山水別墅,沒有主人同意,任何人不得進入,當然不得離開。”
“.......”
她往樓上走的時候,使勁回憶導遊講到的,“我們現在的這條河沿岸的風景就是皮皮島上最漂亮的,而可惜,隻有西麵我們能去,皮皮島上東麵的山林和海灘是私人所有的........”。他們遇到了浮木,情況很混亂,她隻聽見男朋友使勁呼喚的聲音,和水花激蕩著進入她的喉嚨和耳朵那種窒息的感覺,醒來就在這,甚至她都不知道她是否昏睡了幾天,其他人呢,親愛的男盆友呢,還有有沒有人發現他們失蹤了,無盡的疑問。
天啊,她該怎麼辦,回到房間,無清再次打量這間無敵寬敞的“觀景台”,除了一張床,還有一圈白色的圓沙發,地上鋪著一層動物毛皮,毛很厚,沒有雜色的白,轉角的衣帽間很大,一盆香水百合,怪不得她醒來的時候聞到了百合花的香味。她身上的真絲睡衣薄薄一層,居然連個bar也沒有。她的衣服和包包,手機呢?在房間走了一圈以後,她失落的發現,這房間除了風景比較好,其他什麼電話,電視,電腦,手機都沒有,除了書架上擺放著的許多書。
這下子,她確定了,她旅遊途中遇險,結果被who救了,她沒辦法和外界聯係,不知道男朋友怎麼樣了,她這是在泰國。無清突然很無助,不知道這種情況會不會很快過去,她現在隻能再養養精神,現在的感覺除了累,就是腦袋渾渾噩噩,沒辦法深度思考。
也許睡一覺就好了。於是,無清隻能選擇睡一覺,等待噩夢的終結。
穆無清在饑餓中醒來,天已經黑了,先補充能量,才有力氣思考。
隨便衝了個澡,好像一切已經有人安排好了的,所有的衣物,和鞋子。換上不屬於她的衣物,一件白色的棉布裙,短袖,袖口還有一個弧形的缺口,裙邊用很細的線縫製,紫色的暗花,幾乎看不見,卡其色的腰帶,鏤花的圖案,恰好把她的身材給襯出來了,她不算太高,一米六,可是該有的地方很有料,偏巧,走的不是性感路線,而是文藝青年路線,垂順黑色的長發,眼睛很圓很亮,仿佛浸潤了一片海洋,唇色自然地微紅,應該算上是清新的類型。
樓下的女傭仿佛已經知道她會下來,四個人站在樓梯口等她,泰國標準的女人,膚色不是很白,但是看上去很標致,其中一個她認識,就是今天和她說過話的
“穆小姐,請您去用晚餐吧。”
她跟著她們,走過大廳,透過層疊的擺設,看到另外的大廳的灰色的沙發上,坐了一個男人,是的,背影看起來,很有氣勢的一個男人,穿著一件白襯衫,頭發是微卷的,右手托著的紅酒在燈光下晶瑩剔透,寶藍色的袖扣,襯出他手的白皙。骨節分明的手還帶了一個戒指,很大的戒指。這是這裏的主人?無清頓時有一種衝動,跑過去問他,這是哪裏,她怎麼會在這。可是,這個選擇不是明智的,因為女傭隻是告訴她,去吃晚餐,而不是,去見他們主人。
還是裝做沒看見吧,吃完飯再說。
純中國的菜色,西蘭花蝦仁,菠菜豆腐羹,百合筍絲,蘿卜幹貝,還有一條清蒸鱸魚。這個菜譜,好像她家鄉的家常菜。無清越來越困惑。菜的做法和香味都很地道,連她都誤以為她已經回到家鄉,是這裏的主人特意安排還是,主人也喜歡中國南方城市的菜譜?
在離開餐廳的時候,她發現那個男人已經不在沙發上了。上樓的過程中,她仔細觀察二樓的布局,她住的房間應該在東麵,然而北麵還有一間,看起來不像其他幾間,無清在想找什麼機會去看看二樓的其他幾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