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莊洲知道大哥當時也很痛苦,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痛苦。
因為他從後視鏡裏能看見大哥低頭一直在親著蓮蓮那蒼白的臉頰。
嘴裏也不知道小聲的說著什麼,他也沒怎麼聽清。
“莊洲,你快點開,再快點!”
闞澤楓隻覺得蓮蓮的呼吸好像越來越弱,怎麼回事?手腕的血已經止住了啊?
這不是好現象。
闞澤楓的情緒亟欲癲狂……他抬頭連聲催促。
“知道了,大哥,我這都夠快的,這是夜裏,如果是白天,交警兄弟早就把我的駕照扣了,大哥,您這是怎麼弄的啊?什麼時候住到這麼偏的地方來了?“
莊洲也是心急如焚,他一邊開車,一邊關心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小蓮蓮怎麼變成這樣了啊?
好像隨時都有可能香消玉殞似的。
“您讓我去外省淘來的那些民間偏方不是給蓮蓮用的吧?您都要嚇死我了,那麼多的去斑痕藥水,您這是幹什麼啊?我現在這心都揪揪著,蓮蓮不是讓你打昏迷了吧?”
“你少廢話,趕緊開你的車,如果不能及時把蓮蓮送到醫院,你就直接一腳油門撞樹吧。”
闞澤楓的語氣溫度零下。
因為這裏是遠郊,最近的醫院恰巧就是肖生工作的醫院,S市第一醫院。
一進醫院,莊洲這才覺得事情嚴重了,因為他看見包著闞依蓮的被子上都是血,看著觸目驚心。
並且大哥的情緒異常,對醫生和護士走的慢一點,他都發會脾氣,平時的沉穩冷靜都消失無蹤了!
並且眼睛裏流轉著陰冷的寒光,身體裏散發著森森寒意,從頭到腳都是冰山般的冷氣場。
莊洲急忙打電話把肖生喊起來了。
“你快來吧,闞依蓮出事了,醫院你熟,而且大哥情緒很不對勁,來了,你最好什麼也別問。”
後來他聽肖生告訴了才知道,原來蓮蓮是切腕自殺了,並且還有渾身的傷痕。
莊洲聽了渾身發冷。
大哥愛小丫頭都愛到了骨子裏了,他怎麼還能下這樣的手?
這幾天,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了?
“莊洲,我們離開吧,讓他們父女兩個好好談談。”
這時,一直沉默的高遠說話了。
“好吧,廳長大人,您還是多陪陪蓮蓮吧,這件事情我們也不好說話,畢竟不是當事人,不過,我大哥現在也受傷了,一條胳膊都要紮爛了,血流一地,我回去告訴大哥一聲,把胳膊的血止住了,有時間你們再約時間細談吧。”
莊洲站了起來,眼睛一直看著闞依蓮……他在觀察她的反應。
可是闞依蓮聽到這裏,根本沒反應。
他受傷了?紮爛了?血流一地?誇張,排比,驚歎號啊?
他做戲給誰看啊?
我的傷都是在隱秘處,都TM的不敢說出來。
莊大哥他們就是穿一條褲子的,合起夥來忽悠誰啊?我才不會相信呢。
自己出軌在先,完了還追究我?
這把我修理的,他以前說的話都他丫的是真的,真TM的狠,可是為什麼他殺人放火都行,我點個煤油燈都不行。
離婚!
不離婚,我都對不起我身上流出去的這幾千CC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