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
當闞澤楓換好了衣服,回頭看見靠坐在床頭的小丫頭,那一雙大眼睛正在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呢。
清冷的唇邊噙著一抹淺淺的微笑。
“我在看爹地換衣服啊?”
闞依蓮也是巧笑嫣然。
剛才看著爹地換衣服。
她想到了自己六歲時的異國雨夜裏,被爹地撿到的第二天早上。
看到爹地穿著一件白色寬鬆睡袍,慵懶的倚靠在明亮窗前。
特別是那一頭紅色的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燦爛的好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似的。
愈發顯得肌膚如雪,高貴又耀眼。
那一雙眼睛好像潭水一般的清澈,完全沒有了昨天雨夜裏的頹廢和糜亂。
那時候。
自己還欣賞不到眼前男人裸露的那一片性感胸肌,而且就是看到了也是沒感覺。
所以那一雙眼睛隻是盯著那張妖孽俊顏看,看的移不開眼睛。
她隻是覺得這位站在陽光下,沐浴著大自然精華的大男人好美。
後來在爹地離開了英國。
思念爹地的無數個夜裏,闞依蓮都在腦海中想到那個美到炫目的畫麵。
並且心裏暗暗想像。
如果那時爹地留著長頭發,一定是個大美女,不對,比女人還美。
闞依蓮這麼想是有依據的。
因為當自己十六歲,還在英國的時候,記憶裏爹地的相貌之中還是有些陰柔的美。
長有一個尖尖的下頜,就好像是島國漫畫裏的花樣美男。
可是在不久後,飛躍大洋再見到爹地,爹地的樣貌發生了變化。
陰柔沒了,徹底消失了。
下頜處多了堅毅,而且眼神也變了,沒了清澈,多了幽深……
猶如古井幽潭般的變得冰冷寒冽了。
整體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勿擾”狀態。
眼神傳遞出的語言信息就是。
“能離我多遠就離我多遠。”
不用說出來,她都能感覺得到。
可是現在爹地又變了。
和在英國相比。
爹地除了紅頭發沒有了,陰柔消失不見了,消失不見的溫暖……又回複了本體。
闞依蓮不知道別人的感覺怎麼樣。
反正,闞依蓮就是這感覺,爹地的整體變得溫暖些了。
但是爹地不管怎麼變,闞依蓮都喜歡。
她不遺憾自己的生命裏隻有這一個男人的記憶。
從闞依蓮六歲開始,一直貫穿著她生命全部生活軌跡的男人,就是闞澤楓。
“小傻丫頭,我就是換套衣服,你也看得出神。”
闞澤楓的一句話打斷了闞依蓮腦海裏翻來覆去的對比。
悠然走到小丫頭身邊,坐下伸手將她攬在懷裏,挑起闞依蓮的下巴,隻是淺淺淡淡的吻著……
一吻過後。
闞依蓮摟著爹地的腰,愉悅的對著爹地解釋。
“爹地,我剛才想到了第二次看見您的時候了,站在窗前……靜靜的看著我,就出神了。”
此時,她的鼻息間都是爹地幹淨好聞的氣息。
“犯花癡了嗎?”
闞澤楓開了一句玩笑。
“花癡?我還那麼小,估計沒犯花癡。”
闞依蓮卻是當真了,還好好的想了想。
“嗬嗬,那多大開始犯花癡的?”
“嗯~我想想啊,什麼時候呢?”
闞依蓮一仰頭做沉思狀……可是卻看見了爹地臉上的壞笑,小臉就是一紅。
“原來爹地是開玩笑的,壞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