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我的身份,做陰陽先生的本來就應該驅邪救人,更何況師父一生清苦,幫過不少人,我要繼承他的遺願,這件事你不說我也會插手!”我跟石頭說道。
我倆在包間裏點了一首歌,石頭從來沒唱過歌,今天大概是蘇晴的死,勾起了他的不愉快,他第一次拿起話筒,唱了起來。
“你說你最愛丁香花
因為你的名字就是它
多麼憂鬱的花
多愁善感的人啊
當花兒枯萎的時候
當畫麵定格的時候
多麼嬌嫩的花
卻躲不過風吹雨打
飄啊搖啊的一生
多少美麗編織的夢啊
就這樣匆匆你走了
留給我一生牽掛……”石頭唱著唱著,聲音竟有些哽咽了。
我們喝到很晚,大概淩晨一、兩點,才結賬離開。石頭顯然喝的比我多,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這個點出租車也不好打了,因為周末,很多人早早的就回家休息了,大街上很少看到幾個人影。
石頭走到路邊,竟拉開褲子拉鏈,對著街對麵的夜店尿了起來,惹的站在門口打扮時髦的女人們吹起了口哨。我忙把臉背過去,這小子平時說自己多能喝,原來也就這樣,喝醉了連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了。
等他尿完,我忙攙扶著他離開了這裏,既然打不到車,我們隻好走回去。還好我租的房子離學校不遠,也就一公裏吧,我不喜歡住在學校的宿舍裏,那幫孫子整天隻顧著玩,連襪子都懶得洗,宿舍裏一股鹹魚味。
石頭跟我一樣,也喜歡自己在外麵租房子住,更多時候,他喜歡把小姑娘帶回去過夜。
“別扶我,我告訴你,我沒醉。”石頭搖搖晃晃地掙脫我,向路中間衝去。
這時一輛疾馳的轎車開過,差一點就撞到他,還好我一直看著,拉了他一把。
我越看越覺得那黑色轎車有些眼熟,開的那麼快似乎是有急事。我怎麼覺得那好像是白天我在貧民區居民樓看到的那輛奧迪,隻可惜忘了記他的車牌號了,我也不能確定究竟是不是那輛車。
我把石頭一路攙扶回家,一開了房門他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這段時間我沒來他宿舍,發現他的宿舍跟我的宿舍比起來,簡直有天壤之別。這家夥居然公然把套套放在桌子上,牆上貼滿了衣著暴露的畫像。我不由的一陣感歎,人不風流枉少年,我怎麼就學不會像他一樣偶爾放縱一下自己。
我又想起了李慧,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醒來。我是多想再看她一眼,聽一聽她的聲音……
“嘔……”
石頭他大爺的,居然吐了,這還不算,他居然吐到我的身上了!我恨不得抽他兩耳光,我一直舍不得穿的衣服,今天為了跟李慧見麵才第一次穿,居然被他吐成了這幅模樣!
我隻好擰開水龍頭,洗了個冷水澡,然後換上石頭的衣服,見這小子睡著了,我這才離開。路上,我思來想去覺得這件事不會那麼簡單,總覺得還會發生不好的事情,這種感覺我自己也說不上來,大概就是方忠曾說過的,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