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亂葬港唱歌的二姐(2 / 2)

我喊了聲:“爸爸”。我爸媽才回過了神,看著那滴著血的二姐心裏又心疼又無奈,害怕上去後,又不知道她會怎麼折磨我二姐。也隻好在下麵看著二姐舞弄那滴著血的手了,幸好秋天的晚上已經有點冷了,那血也已經不是一直滴了。

秋天夜裏的寒風一陣兒一陣兒的吹著,那月亮好想也害怕似的,也躲進了雲裏,而那陌生的二姐唱得卻是那麼的投入。

突然一聲雞叫傳入了我的耳朵,隨後我發現那陌生的二姐也停了下來,隨之飄到了我們麵前,輕輕的說了句:“我明天再來。”說完,我二姐就隨即暈倒在了地上。

我爸見狀,立馬上去抱起了我二姐,在抱起我二姐的同時我爸差點摔倒,還是我媽扶住了我爸,說道:“老楊,你沒事把”。

“隻要孩子沒事就好了”,我爸輕聲的回答道。

於是,我爸抱著已經昏去的二姐,走了回去。我同時也托著我二姐,或許我根本幫不上什麼,但是依然一直那樣托著。

我二姐的身體那叫一個冷啊,不,簡直可以用寒冷來形容。而我媽也體會了那二姐身上的寒冷了。我當時就想到,我媽肯定是傷心死了。

回來的路上,碰到趕去地上幹農活的村名,他們見我爸抱著我二姐就問:“老楊,這二妹怎麼了,是不是病了啊。”我爸媽隻好應付的點頭,但沒說話。

那王老漢卻也好像不是太在意這事兒,聽我爸媽支吾了一陣兒,他禮貌的說了句注意給孩子看病,就臉色無比難看的對我爸說到:“老陳,我昨天晚上在地裏守夜,不太安穩啊。”

而就在我們快到村口的時候,碰到了昨天在地裏守夜的牛二,他見我爸抱著我二姐,也和其他村名一樣問我爸,是不是我二姐病了。可我爸依然隻是點頭。

不過牛二說:“老楊,昨天我在地裏的時候,隱約聽到一個女人在唱歌,但那聲音很像你家二妹”。此刻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在偷著烤的吃的玉米就是牛二家的,怪不得他會聽到我二姐唱戲。

我爸聽後,差點摔倒,也許是抱我二姐太久了,也或許是被牛二的話給嚇到了,因為我爸不想讓別人知道我二姐的事。

我媽也是,聽他這麼一說,他心裏‘咯噔’了一下。我爸接著忙說到沒聽見,沒聽見....然後隨便和牛二胡扯了兩句就把我二姐背回了家。

回到家後,大姐已經做好早飯在等我們了,看她眼睛紅紅的,就知道大姐也是一夜沒睡。

後來,我才知道,昨天晚上我那一聲喊,是把大姐也吵醒了的,她原本也是要跟來的,是我爸叫住她,讓她在屋子裏守著的,她也是擔心了一晚。

看見我爸背著我二姐回來,我大姐非常擔心的問到:“爸,我二妹是咋了?”

我爸歎息一聲,也不答話,我媽把院子門關上了,半天才說了一句:“等下再說。”

然後我媽吩咐我大姐弄來熱水,一起把二姐全身擦洗了一次,再由我爸把我二姐抱上床,給蓋上了厚厚的被子,此時我媽再怎麼說都不肯離開我二姐半步了,那眼睛一直看著我那暈過去的二姐。我爸見我爸這樣,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我爸叫我和我大姐去吃飯然後去上學,而他自己卻在旁邊抽起了煙,就在抽了不到一半的煙時,突然說到:“對了,應該去找胡師傅了,我相信隻有他才能救我家二妹”。

我和我大姐聽得迷茫,都不禁問了一句:“胡師傅是哪個?”卻沒得到任何回答。

我爸當天早上就去了鄉裏,還挑著半擔糧食,打算去鄉裏換點煙酒什麼的,等會好派上用場。

雖然那時經濟還不是很好,但鄉辦公室是裝了電話了的,我爸是知道。在去的時候還特意去學校給我二姐請假了。本想著我和大姐不用留在家裏的,但是後來想想我們在之前都看到過那個女鬼,所以也一塊給我們請了幾天價。

在家裏我好奇的問了我媽,胡師傅是誰,但是我媽並沒說什麼。雖然平時我很是調皮,但在這種時候,我是不會給家裏添亂的,就算心裏悶著想,我也有繼續問了。

到了鄉辦公室,送了用糧食換來的那些煙酒,正好那個人是鄉裏的書記,看到我爸如此熱情,就主動幫我爸打電話了,我爸從褲兜裏摸出一張已經很陳舊的紙,遞給了那個書記,說到:“就麻煩領導幫我打一下這個電話。”

那手搖式電話在我爸眼裏看起來是那麼的神秘,他根本就不知道咋用,別人能幫忙打一個,是再好不過的了。

那人結過那張紙一看,頗有些震驚的問到:“看不出來你在北京還有親戚啊?”

“北京?是那裏啊。”我爸一生都在山村裏,連鄉裏都很少去,也沒讀過書所以也就不知道北京是那裏。

後來那書記說了我爸才知道,原來北京就是毛主席他們住的地方。毛主席我爸當然的知道的。

此時此刻,胡老頭兒在我爸眼裏越發的神秘和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