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個掌櫃心裏也是這麼想的,但心中卻是暗恨李福順不懂眼色,沒有跟著他們的話頭接下去。
白掌櫃麵色沉了沉,但還算理智,急忙調整了神色,想了想,決定還是直說,“李掌櫃啊,我想你應該明白,這人要知足,知道什麼要人心不足蛇吞象嗎?這江臨府的膳食市場可不是靠一家酒樓就能吃得下的。”
李福順笑笑,“我們倒從未這麼想過,我們東家還說這辣椒醬是順著酒樓賣的,她還打算有了時間主動登門拜訪拜訪,看有哪位有興趣,就可以直接訂購辣椒醬。”
白掌櫃和趙掌櫃一聽,悔恨不已,自己這些人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早知道這賓至如歸會主動派人上門,自己這邊就應該好好待著,到時候再端著讓她說好話,也就不至於像現在,自己先登了門自然也就失了先機,也就沒資格再端著拿喬了。
見對麵兩個掌櫃滿臉悔恨的樣子,李福順暗自憋笑,還真讓東家說著了,這樣真是解氣,讓這些人求人還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討厭模樣,真是活該!
趙掌櫃和白掌櫃不禁握了握雙拳,又對視了一眼,看向李福順,“李兄,那你看這……”
李福順麵色尋常,“二位掌櫃別心急,我們的作坊不大,人手也不多,製作的辣椒醬自然也不多,我們賓至如歸每天用量也不少,這剩下的自然也就沒多少了,不知道錦蕊酒樓和太白酒家誰對我們這辣椒醬感興趣。”
趙掌櫃和白掌櫃見李福順故意拿喬,暗恨不已,卻沒有辦法,聽了他的話,卻對跟著自己來的另一個人產生了戒備之心。這個聯盟本就是臨時組成的,在賓至如歸沒有開業之前,太白酒家和錦蕊酒樓就是最大的對頭,兩家看對方早就不順眼了。要不是現在出現了一個更加有威脅力的賓至如歸,兩家酒樓的大掌櫃也不會走到一起。現在,因為李福順的一句話,這個本就脆弱的聯盟馬上就出現了裂痕。
錦蕊酒樓的白掌櫃眼珠子一轉,立馬放軟了態度,搶先開口,“李兄,你們這辣椒醬可是讓我們驚訝不已,怎麼會不感興趣呢,你們還剩多少,我們錦蕊酒樓都要了。”
趙掌櫃見白掌櫃搶在了他的前麵,心中一急,也急忙開口,“白掌櫃這就不了,辣椒醬不僅是新東西,也是好東西,我們太白酒家又不是不識貨,怎麼會不感興趣,你們胃口可別那麼大,小心吃不了撐死。”
白掌櫃一聽,可不願放過這個機會,也不可能讓死對頭指著鼻子罵還不還口,“趙掌櫃這又是什麼意思,既然辣椒醬是好東西,我們自然反應快,你們猶猶豫豫,一副瞧不起的樣子,就別怪被我們搶了先。”
“你……!”
“咳……”李福順坐在一旁悠閑的喝著茶,沒有參與兩家酒樓的爭鬥,等兩方吵得差不多了,才放下杯子,裝模作樣的輕咳了一聲,“二位,二位,請聽我說,我們東家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也不是貪心,獨自悶聲發大財的人,她講究的就是有錢大家一起賺。剛開始沒有給大家提供辣椒醬,不過是害怕你們嫌棄,竟然現在你們都感興趣,反正剩的也不多,那就……價高者得吧。”
爭吵著的白掌櫃和趙掌櫃停下話聽到李福順這一句,瞬間恨不得吐血,這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但是,人家手裏掌握著獨一無二的東西,自己有求於人,自然得低聲下氣受氣。
“那你們這辣椒醬是何種賣法?”趙掌櫃害怕又一次被趙掌櫃搶了先,這次是等李福順話音一落就開了口。
“我們這一批還剩五十斤,一斤一兩銀子。”李福順笑了笑,輕聲開口。
雖然早就暗中調查了很久,但白掌櫃和趙掌櫃就隻知道辣椒醬是做膳食的調味品的一種,具體的很多事情都還不清楚。現在聽了李福順的話,皆在心裏暗自算了算。
就算是自家把五十斤一起拿下,也就會花了五十兩銀子。雖然銀子不算少,但也不算多,更何況還是這獨一無二的新鮮玩意兒,完全劃算!
這麼一想,趙掌櫃開口,“我們出一百兩,全部要了。”說完,得意的瞟向白掌櫃,這價格完全就是直接翻了一番。
白掌櫃哼了一聲,想著東家的交待,“一百五十兩。”
“二百兩!”
“三……”
見白掌櫃還準備開口,李福順見好就收,“二位掌櫃,不需如此,我們東家說了,不值錢的小東西,最多二百兩,超過了這個價錢就是不厚道了,你們二位不必多言,我們做生意最講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