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嬤嬤疑惑的撿起地上的紙,舉起來一看。
“什麼?!公······公主,這紙上所言可為真事?公主前幾日所中之毒真為那位所指使?”洪嬤嬤試探性的開口。
“哼!”上陽公主冷哼一聲,轉身一拂衣擺,沉然坐下,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卻有無限寒意絲絲縷縷的彌漫,眉頭緊鎖,上挑的眉頭,竟顯皇室威嚴。
“公主?”
“急什麼,不過是豎子無狀之言。”上陽公主似已平複了心中的驚怒,眼睛隨意看著前方,語氣淡然。
“可是,若那位真的想過河拆橋,今後危矣啊,公主應早作打算,小公子······”洪嬤嬤依然無法放下心來,那位的心狠手辣她聽過諸多,但她畢竟隻是一個奴婢,多說之言不可取,隻能點到為止。
上陽公主聽完洪嬤嬤的未盡之言,隻是嘲諷一笑,“你都說是過河拆橋,他不還沒過河嗎,急什麼。至於遠兒的後路,我會為他安排得妥妥當當的,這世上,也就隻餘遠兒一人真心待我。”說完,竟是長長歎了口氣,語氣中有著無盡的疲憊與蒼涼。
洪嬤嬤急忙開口安慰,“公主休要感傷,小公子赤子之心,孝敬非常,讓人敬佩,公主也極為讓人羨慕啊。”
聽了洪嬤嬤的勸解之言,上陽公主臉色緩和,露出一絲真心的笑容,“你這老貨倒算是說了句實話,遠兒值得我為他盡力謀劃啊。”
洪嬤嬤見上陽公主停了感傷之心,又開口不解的詢問,“公主,那······那位此舉是何目的?”
上陽公主伸手一指那張紙,臉上流露出深深的不屑,“原因他不是已說嗎,給我的一個教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黃口小兒!真要逼急了我,我就立馬······”
洪嬤嬤急忙低頭垂下眼睛,似是沒有聽見上陽公主的失言。
突然,洪嬤嬤的目光瞥到了那張紙最後還有一句被她們忽視的話語,她一驚,立馬過去指著那句話,“公主,您看,這裏說等會兒會有一個······驚喜送給您,這是何意?”
上陽公主聽此,轉頭一看,果真!
“不必驚慌,肯定又是什麼故弄玄虛之言,想看我們自亂陣腳。”上陽公主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抬手衝著洪嬤嬤擺了擺,“好了,你先下去吧,我······”
“公主!公主!出事了!”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驚慌的女聲。
上陽公主本已緩和的麵容又重新變得威嚴,皺著眉,不耐的衝著門外開口,“進來吧,何事如此驚慌?”
門外的那女子立馬推門而入,見著坐在矮榻之上的上陽公主,立馬疾走幾步到她跟前,躬身行禮,語帶焦急,“公主,侯爺隨從前來稟報,說是侯爺······侯爺回府途中,遇刺了。”說完,立馬低下了頭。
“什麼?!”上陽公主一驚,猛然站立起身,一雙鷹目緊緊盯著那侍女,身體卻又搖搖欲墜。
洪嬤嬤急忙上前穩住上陽公主的身體,轉過頭看著那侍女,厲聲問道,“流鳶,到底怎麼回事?侯爺現在在何處?”
流鳶急忙開口,“侯爺的隨從李達說,侯爺是在西長街遇刺,他先行回府告知公主,侯爺一行跟在後麵,應該快回府了。”
“母親,母親,聽說爹······”
瑄振侯府二少爺孟平之帶著夫人許氏衝了進來,一看到流鳶在此,猛地住了口,色咪咪的眼睛就忍不住循著她的身體來回掃視。
許氏見此,忍不住狠狠瞪了流鳶一眼,暗罵:這狐狸精,賤蹄子!
上陽公主沒心思理會二房那些糟心事兒,瞪了二少爺夫妻一眼,語氣中含著淡淡的諷刺,“我這都剛收到消息,你們耳朵倒靈。”
二少爺一聽,立馬反駁,“娘,我不過是······”
二少奶奶許氏立馬拉住二少爺,上前一步,朝著上陽公主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娘,這樣的,我們倆本打算來給您請安呢,結果在路上遇到了前來報信的李達,一聽爹遇刺了,我們可真是擔心極了,肯定要來您的院子守著。”
上陽公主明知許氏之言並非實話,但見她至少沒有惹事,反而說了些好聽的話,也就淡淡的放過了她。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一行人抬著瑄振侯爺進來了。
上陽公主急忙起身,讓人把瑄振侯爺抬上床,轉身吩洪嬤嬤,“快去叫大夫!”
“是!”洪嬤嬤立馬出門親自去請府醫。
“馬大夫,我爹怎麼了?”大房一家和孟楓遠收到消息也來了主院,大少爺孟盛之看著臉色沉重的大夫,焦急的詢問。
許氏在旁邊不忿的暗恨,怪孟盛之搶了他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