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等人疑惑的對視一眼,“這······?”
徐昌智盯著眼前之物,皺著眉細細思索,腦海中突然閃現出車馬棱棱行走飛揚的塵土,瞬間恍然,正準備開口,林清洛在一旁淡淡說出答案,“甜甜的這個東西就是讓我們確定了她的行蹤,這二物取其意之結合即為府城。 ”
眾人一聽,再一細想,可不就是那樣的意思,隻是無語的感歎,吃貨連留點線索都離不開吃的。
林甜甜如果知道了他們的腹誹,一定會喊屈,誰叫自己當時就隻有以讓他們送吃的為借口來留點線索。
“林姑娘,你快看外麵,那花好漂亮啊,還有,呀,那邊的小河裏有好多的鴨子遊過呢。”好不容易出趟遠門,車裏的幾個小丫鬟都掩飾不住心中的激動,偷偷掀開車簾往外探望,春芽一邊激動的驚呼,還一邊招呼著林甜甜。
不過,林甜甜現在正老老實實的坐在青篷小馬車的角落,對春芽等小丫鬟的激動視而不見。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緊握,不住的想著有沒有人能夠發現自己留下的東西,徐昌智他會去查看嗎,林甜甜並不敢確定,但是他是自己唯一的希望。自從林甜甜發現自己行動被禁錮,就一直思索著對策,雖然不確定徐昌智敢不敢為自己對上上陽公主,也不希望別人卷入自己的麻煩,但在最後一刻還是忍不住利用唯一出門的機會留下自己行蹤的痕跡,期望徐昌智能夠發現,隻要徐昌智願意去上陽公主府,就一定會發現自己留下的東西。林甜甜不知道自己這莫名的信心來自哪裏,但她不願意放棄自己唯一的期望。
元山縣距離江臨府的瑄振侯府本有五個時辰的車程,但不知為何,上陽公主下令急速行車,在申時三刻左右,上陽公主一行就到了瑄振侯府。
侯府大門大開迎接上陽公主的鳳駕,侯府兩個少爺均帶著妻子兒女站在門前恭恭敬敬的等候。
“傾兒,一路辛苦了,快快進府歇息歇息。”瑄振侯爺親自掀開上陽公主馬車的簾子,牽著她的手,輕柔的關切。
“兒子(兒媳)恭候母親回家。”“孫子(孫女)恭候祖母回家。”見瑄振侯爺牽著上陽公主的手把她扶下了馬車,侯府幾個公子急忙攜妻子兒女上前行禮。
上陽公主淡淡的抬手讓他們起身,毫無對著孟楓遠的那份寵溺親切。
瑄振侯爺小心地牽著上陽公主的手走遠,把幾個兒子拋在後麵,即使是備受寵愛的孟楓遠也沒有得到他爹的一個眼神。
像林甜甜坐的這種青篷馬車不過是瑄振侯府丫鬟小廝乘坐的,自然沒有資格走侯府大門,他們隻能直接繞過大門從側門進入侯府。
侯府的下人都沒有資格在府裏乘坐馬車或者小轎,林甜甜也跟著春芽幾個丫鬟在側門就下了馬車,然後跟被春芽領著進入侯府。
現在的林甜甜根本沒有心情再像觀察元山縣的上陽公主府別院一樣左右看看這瑄振侯府,她麵無表情的跟著春芽,右拐右轉的穿梭在府內的青石小道上。
行走了大約一刻鍾,春芽就在一座略顯清幽樸素的院子前停下腳步。
“林姑娘,小公子交代了,您就住在素苑,放心吧,我會在這裏陪著你的。”雖然春芽感覺這個林姑娘有些清高冷傲,不太好相處,但本性單純的她看著林甜甜皺著的眉頭,以為她是一個人害怕,急忙開口安慰。
林甜甜並非冷清之人,隻是因為憂心自己的處境和對孟楓遠的戒備之心才對府內的一切皆擺出一副勿近的態度,現在看著一臉焦急安慰著自己的春芽,也不住軟了態度,朝著春芽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謝謝你,春芽。”
春芽見林甜甜竟然笑了,也跟著露出一個純真的笑容,“林姑娘,你還是笑著好看,你一直板著張臉,我看著就像那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說你是母夜叉,啊,我······哎呀~~~”說到這裏,春芽急忙閉嘴捂住嘴巴,見林甜甜的表情隨著她的解釋變得越加怪異,更是急得快哭了。
“哈哈哈。”陰霾了許久的心情終於被皺著一張臉,睫毛帶淚,雙手擺動否認的春芽給逗樂了,她忍住笑,摸了摸春芽的發髻,“好了,我們先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