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見到清洛了嗎?他是不是受了很多苦啊?”林甜甜三人剛回到家,宋氏就忍不住衝上來抓住林甜甜的胳膊詢問。
“娘,沒事,你別擔心,大哥沒受罪,隻是事情沒有查清楚,還不能回家而已。”林甜甜開口安慰宋氏。林爹、林清河也明白了林甜甜的意思,把真實情況瞞著宋氏等人,他倆也讚成,自己三人擔憂就算了,何必惹得大家都跟著憂心呢。
“看吧,大嫂,我就說清洛一定會沒事的,你就放寬心吧。”林大姑也跟著勸慰著宋氏。
本來因為過年那會兒的事,林大姑已經很久沒再回娘家了,但現在林家已經分家,林清洛又出了事,更何況林大姑對林家大房並沒沒有什麼不滿,甚至與林家大房關係十分親密,自然要來關心一下。林甜甜見到林大姑一家人眼中真誠的關心,心中一暖,看來林大姑一家人值得深交,並沒有因為流言而疏遠大房,反而毫不顧忌地過來表達關切。
“那就好,那就好。”得了大家的安慰,宋氏也鬆了一口氣。林媛媛、林莉莉也稍微放寬了心。
安慰好了大家,林甜甜對大家說了一聲後就出門了,也沒有理林爹、林清河擔憂的眼神,等離開了林家大門,林甜甜臉上輕鬆的笑意才淡了下來,心中濃厚的不安漸漸湧上心頭。林清洛到底得罪了誰?自己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救出林清洛?一個個問題浮現在腦海,卻毫無頭緒,不知答案。
“甜甜,你還好嗎?”突然,徐昌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林甜甜抬眼一看,徐昌智正一臉擔憂地望著自己,而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走到了離徐昌智家不遠的村道上。
“沒事,徐大哥。”林甜甜艱難地扯了扯嘴角。
“好了,在我麵前不用這麼辛苦的偽裝自己,林清洛的事情我會幫你的。”徐昌智被林甜甜迷茫的眼神和皺起的眉頭攪得心髒疼極了,心疼的開口許諾,“你不相信我?我是認真的,相信我!”徐昌智見林甜甜隻是盯著自己一言不發,還以為林甜甜是不相信自己,急忙開口保證。
“不是,我相信你,我當然相信你。”林甜甜看著慌張的徐昌智,眼睛一酸,急忙閉眼逼回差點湧出的淚水。
徐昌智再也忍不住一把摟過林甜甜,手笨拙的拍著林甜甜的背安慰著:“好了,沒事了,林清洛一定會沒事的,相信我。”
林甜甜躲在徐昌智的懷抱中默默哭泣,紓解著不願示人的擔憂和脆弱,也就沒有發現徐昌智盯著前方尖銳而冷酷的眼神。
肮髒潮濕的稻草雜亂的灑在牢房的地麵上,蟑螂、老鼠自在的四處追逐,不時或觸角倒豎,或呲牙咧嘴地挑釁一下房間的入侵者,宣告主權。
林清洛隨意坐在角落,閉目養神,對挑釁毫不在意,但平靜下掩蓋著旁人難以察覺的思緒,因為他早已對陷害自己的真凶了然於心。
“哎喲!少爺,這邊請,林清洛就關在那裏。”突然,陰暗的過道想起一道諂媚的聲音。
“恩,快帶路,我倒要去看看,到了這裏,他還怎麼擺得起那副清高不可侵犯的樣子!”接著傳來一道熟悉而不屑的聲音。
“是!”
林清洛並未因聽到聲音而有所動作,依然對著牢門閉目而坐。
“哼!你已經是階下之囚了,擺這副樣子又有什麼意思呢?!哈哈········”本來看著林清洛故作清高的樣子讓他非常生氣,但又一想現在不過是自己的手下敗將而已,有什麼必要和他計較。
“林清洛,林清洛!你總是這樣,你憑什麼瞧不起人?!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我?!我告訴你!你最愛的女人已經是我的人了。”他走進關押林清洛的牢房,見林清洛對他視而不見,嘴角彎起一抹詭異的弧度,走進林清洛坐的角落,蹲下身子,湊近林清洛的耳朵低語,見林清洛因他的話眼裏泛起一絲漣漪,得意一笑,繼續開口,“知道和我合作,陷害於你的人是誰嗎?也是她!你這一輩子被她給毀了,你還拿什麼和我鬥呢?你知道嗎,等你被革除功名,再也不能參加科舉考試,極度落魄之時,也我一舉奪得秋試魁首之時,我要讓你好好看看,我是怎樣打敗你,站在你再也無法到達的高度俯視你的。哈哈哈······”說完,得意地搖著扇子離去,獨留一陣狂妄的笑聲久久回蕩在昏暗的走道。
第二天。
今天是秀才調戲良家婦女案開堂審理的時間,一大早,縣衙大堂外就聚集了不少百姓,都是聞訊趕來看看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縣衙大堂內,威嚴的縣令端坐於高堂之上,驚堂木一拍,衙役拿著木棍大喊‘威武’,案件正式開始審理。
“帶原告!”縣令開口吩咐。
混在外麵人群中的林甜甜看著麵色憔悴,衣著素淨,肚子微微隆起,緩緩走上前去的李桃花,眼睛猛地一眯。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偶然遇到的那個秀美迷人的小家碧玉,完全無法與眼前這個人畫上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