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黑衣人童古教授(2 / 2)

張遠祚到了連部,領導以及連裏戰士們殷切接待,央求著他多講些狼山的故事,但張遠祚隻粗枝大葉地講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畢竟此事他跟何指導員簽過保密協議,保證不會說出國家機密。

對於連裏的領導跟戰士們,他們隻知道張遠祚執行任務在白楊林被伏,梁傑跟連戈帶著麥克傑斐遜回到了北京,張遠祚跟地方兵團去追擊敵人,在狼山受困,身受重傷,此後一直在醫治。傷好後張遠祚因傷退伍,而且已得到上方批準,但他們根本不知道那是軍委的意思,梁傑跟連戈包括連裏領導上下都以為是張遠祚自己的意思,也許是身受重傷,對以後繼續服役有影響,也許是此次任務執行不利,內心委屈,引咎退伍,也許各種原因參雜吧,但他們尊重張遠祚的選擇,也沒敢深問。

在連部跟同誌們聚了幾日,張遠祚卸下自己戴了多年的軍帽,親吻了一下八一軍徽,在連部前麵的國旗前敬了一個軍禮,帶著複雜的心情離開了。他拒絕了戰友們的好意,沒有讓他們相送,他厭倦了戰場上的告別,受不了離別時候的那種場景,就是梁傑跟連戈他也沒有讓去車站送,隻是讓他們送到連部大門外。

張遠祚背著背包,一個人走在去往在火車站的路上,周圍全是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就連自己他都感到陌生。他像一個孤獨的旅人,找不見方向,隻是孤單單地往前一步一步走著。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從後麵趕上來,停在了他的前麵,來車下來一個人,徑直朝張遠祚走過來,其人身著灰黑色中山裝,腳蹬黑色皮鞋,留著精幹的平頭,沒有胡子,皮膚白皙,戴個眼鏡。

“先生,你是張遠祚吧?”那人問道。

“我就是,請問你是?”張遠祚反問。

“哦,這樣吧,你跟我來車上,我們教授有話跟你說。”那人解釋道。

張遠祚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帶著忐忑的心情,跟那人來到車前,那人打開後車門,張遠祚看見車山一個黑衣人,帶著鬥篷,衝著張遠祚點點了頭,示意他上車。

張遠祚來到車上,那黑衣人摘下鬥篷,原來那黑衣人竟然是為老者,他麵色紅潤,眉目慈善地坐在裏。

張遠祚對那老者恭敬地點了點頭,沒有開口。那老者看出了張遠祚的不安和疑惑,於是對他說:

“你就是中央警衛連特種作戰部隊的戰士張遠祚吧?”那老者問道。

“在下,正是。”張遠祚恭敬地回道。

“哦,好,好,好。果然一表人才。”那老者上下打量一下張遠祚。

“請問老先生高姓大名?”張遠祚抱拳問道。

“老夫,童古,蒙國家不棄,在北京大學任教,專研史前曆史及考古。”那老者童古教授自謙道。

“哦,如此,難怪。老先生麵貌奇清,看著就十分尊貴,果然不出所料,隻是不知老先生找在下有何事。”張遠祚問。

“張兄弟莫急,你且隨我來。”童古教授說。然後紅旗轎車將他們一路帶到南鑼鼓巷。

童古教授將張遠祚帶到一處雅致的小圓,來到了書房,關上房門,屏退旁人。張遠祚不知道這童古教授是何用意,自己隻是剛剛退伍的兵,對文化曆史沒有什麼研究,更不要提史前了。

童古教授來到一方古茶色的書桌旁,示意張遠祚幫他把書桌抬到一旁,然後童古教授站到書房的門口,往裏麵走了六步停下,蹲伏在地上,用手來回敲擊桌下的方磚,最後用指甲從磚縫裏摳出一枚鋼環,童古教授讓張遠祚拽住那枚鋼環,自己則站起身又向前走了三步,再蹲下,繼續敲擊方磚,找了好長時間才又從一塊磚縫裏摳出另一枚鋼環,兩個鋼環相距約一米。

張遠祚看到這裏大為驚訝,不解其意,老者示意張遠祚與他一起將鋼環提起,張遠祚發力,隻聽晃啷一聲,鋼環牽帶起整個一片地磚被翻起,下麵露出一個木匣,童古教授將之取出。那木匣與尋常的木匣不同,通體鉚釘扣死,不見開口,亦無鎖痕。

童古教授從隔間取來一把木斧,讓張遠祚劈開木匣。張遠祚單手提斧,隻一揮一落,那木匣右邊側齊刷刷地被削掉一個大豁,童古教授從中取出一個紅絲線纏著的包裹,包裹上麵紮著一卷金剛經文,去了絲線,解下經文,之間裏麵一枚顏色橙黃的古玉盤。

張遠祚看見古玉盤,不由地聯想起在洞穴裏何指導員拿著照片問他的兩枚古玉盤,但童古教授這枚跟那兩枚明顯還不太一樣。

童古教授站起身,點著一支煙,拿著古玉盤凝視著,然後靠在書桌旁,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