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聽狼群裏那是什麼聲音?”陳大虎壓低聲音問道。
“沒什麼聲音,就是狼嚎,隻是沒有先前叫的厲害了,估計是看到我們點的火堆了,狼是最怕火的,不是麼?”張遠祚說道。
“我怎麼總覺得狼群裏好像有狼被什麼給咬了似得呢!”陳大虎繼續疑惑的問。
“狼被咬了?那是狼互相咬,傻子。”張遠祚凝視遠方回答道。
陳大虎覺得自討了沒趣,於是不再問,繼續躺下,想要繼續他的美夢,可是心神不寧,剛才那種壓抑的窒息感,讓他大腦處於格外的興奮狀態,像抽了鴉片,哪能睡得著呢。
張遠祚用樹葉卷了些柔軟的草皮當作厭倦,點燃抽了起來,隻是那味道太衝,嗆的他一邊咳嗽一邊眼淚橫流。
在這蠻荒大陸,這樹葉煙卷算是張遠祚的一大發明,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給自己找點事情幹而已。
旁邊的陳大虎也學者張遠祚用樹葉卷草皮煙卷,不知道那家夥是煙癮大還是怎麼著,他不僅不覺得嗆,反而抽得還很過癮,眯縫個眼睛,吞雲吐霧,很像那麼回事。
旁邊的雲丹法師聞見陳大虎的卷煙味,再看看他那風騷相,像煞有介事的樣子,頓時也來了精神,努力回味著山下上香的供客們常給他的外地煙卷,於是將屁股挪了挪,坐到陳大虎跟前。
“大虎,大虎,給我也抽口。嗯!”雲丹法師用手抓住陳大虎的肩膀搖了搖說道。
“你自己弄去,我還沒抽完呢!”陳大虎不予理睬。
“就抽一口。”雲丹法師央求道。
“不行,你自己卷一個唄,到處都有樹葉子。”陳大虎不耐煩道。
“就一小口。”雲丹法師繼續央求道。
“一小口也不行,不行。”陳大虎說完又將那幾乎快要燃完的煙卷放進口中努力咂了一大口,不想給雲丹法師任何機會似得。
就在他們爭吵煙卷的時候,遠處森林帶裏傳來一連串急促的狼的悲號。
那聲音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神經為之緊張。大家都屏住呼吸,豎起耳朵,打氣十二分精神,努力聽著森林裏的動靜,既害怕,又渴望再次聽到。
等了許久,遲遲沒有再發生任何動靜。大家放鬆了繃緊的神經,又開始尋找樹葉卷煙卷抽。
可事情總是出乎人們意料,就在他們繼續卷煙卷的時候,西邊草原深處又傳來一陣激烈的狼群的慘叫聲,比先前森林帶的狼的悲號持續的時間更久。
這一次,大家徹底坐不住了,沒人再關心樹葉煙卷的事兒了。大家心裏都清楚,狼群裏一定發生什麼事情了,而且森林帶的狼群和草原深處的狼群裏都發生什麼他們不清楚的事情。
“大哥,什麼情況?兩邊狼還開了會商量了怎麼著,都在進行內部清洗鬥爭啊?”陳大虎問道。
“或許是吧?狼群也在盤算優化種族的事情呢,不然不好管理。”張遠祚配合道。
“狼群內部清洗鬥爭?你們腦子燒糊塗了吧,我在藏地待過那麼久,狼群從來就不會出現兩派,如果有,第一時間就見分曉了,不會這麼大半夜,兩邊狼群都在發生奪權的內訌。”雲丹法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