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廂,吳墨正好整以暇地品嚐著下屬上供的白毫銀針。
“茶葉挺直如針,白毫如雪。衝泡之後如白雲出岫,茶盞浮花,芽芽挺立,果然是茶中極品。“說話人是個女子,端的是隨風擺柳之姿,行走軟弱無力,仿佛大風刮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吳墨放下茶盞,起身猛地把這個女子擁入懷,寵溺地刮了刮女子嬌嫩的鼻尖。
女子柔弱地倚靠在吳墨的懷裏,嬌嗔道:“夫君你就最愛折騰月兒了,我這個身子啊,怕是要被你折騰壞了。”
女子說話嬌弱無力,卻是媚意天成,讓人聽了渾身酥軟,無怪一向喜好女色的吳墨對其寵愛有加。
“夫人博學多才,若是有機會混跡天啟城文壇,怕是要把天啟城第一才子東方羽都要比下去了。”吳墨若有所思。
女子身體輕顫,忽而長跪在地,恐懼道:“主公,是屬下一時疏忽,不應該隨意暴露所學。請主公責罰。”
吳墨輕笑一聲,扶起跪在地上的女子,撫摸著她輕顫的頭,道:“零零一不用怕,你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是我將來武軒皇朝的天命皇後。我疼愛還來不及。“吳墨把在“天命皇後”四個字上咬字甚重。
女子聽罷心中顫抖不已,要知道她並不是唯一的一個天命皇後。
她連忙低垂著頭,手上筆直垂下,恭敬地對吳墨道:“主公,我現在就到法樓領罪受罰。
“去吧。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吳墨低頭仔細嗅著白毫銀針的味道,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那個女子。
女子快步消失在侯府花園深處。
這個女子便是納蘭惜前世最忌諱的吳墨妻子——江蓮月。
天啟皇帝和納蘭惜都道這個江蓮月是吳墨未發跡之時迎娶的糟糠之妻。但是任他們有天大的本事都沒有查出,其實這個糟糠之妻不止有一個。
她們一共有十個,編號從零零一到零一零,每個人都身懷傾世絕技,任是其中一個放出去都是天啟城絕頂高手。她們之中有人擅長下毒,有人擅長暗殺,有人擅長巫蠱,她們每一個人都有傍身的絕技。納蘭惜提及到的仿若陽光味道的熏香,就是最擅長下毒的零零三研製出來的“午後熏香”,此毒有如午後微醺的陽光,能麻痹敵人的大腦神經,讓其產生出母體依賴的錯覺,長年累積之下能拖垮被下毒之人的身體,可謂是殺人於無形。
除去江蓮月,她們其餘的九個人都沒有名字,隻有一個冷冰冰的代號。但是江蓮月寧願隻要一個冷冰冰的代號,而非隨時能奪舍她性命的名字。
十個人,隻有她除了琴棋書畫,什麼都不會。
為了這樣一個名字,江蓮月幾乎失去了所有的生存技能。一旦離開吳墨,江蓮月就相當是個廢人。可以這樣說,前世所有的榮光,都不是江蓮月的,而是吳墨施舍她的。
納蘭惜或許永遠都不知道,江蓮月在她生命中扮演的角色,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重要。
江蓮月一個轉身,悄無聲息地躲在花園的暗處,靜靜地看著吳墨好整以暇地品茶,彈琴,吹簫。
過了不久,吳墨在宮中的內應悄無聲息地來到花園,給他彙報宮中情況。
吳墨聽著聽著,眼睛微縮,嘴角扯動。
在吳墨身邊服侍已久的江蓮月清楚,宮中一定是發生大事。
而令吳墨匆忙離去,竟然把最心愛的和田玉佩落在石凳下的,也隻有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