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遠,你這是什麼意思?”見這姓郭的家夥竟然還敢來這套,蔣月紅即使心裏再怎麼想忍讓也終究是忍不下去了。
更何況,如今這幾個家夥還要把怒氣遷怒到沈家豪身上去。
沈家豪這時將蔣月紅護在身後,微微一笑說道:“郭總,論起來,你也算是我的前輩了,隻是沒想到,你這個老前輩,竟然連這麼點氣度都沒有。難道,你這是要跟我這個晚輩過不去嗎?好,如果晚輩真有什麼過不去的地方,全都在這杯酒裏了,還望幾位前輩能給晚輩一個小小的麵子。”
他說著,這就自己給自己倒了三大杯酒,然後毫不猶豫地全都喝了下去。
“郭總,不好意思,蔣姨不勝酒力,況且那邊我們也還有朋友在等著,要是怠慢了貴客的話也不好是吧?隻是今天,我們不知道幾位前輩都在這兒,如果事先知道了的話,我們肯定也會有這方麵的安排。所以,還請幾位前輩見諒,下次,下次家豪一定好好擺一桌,給幾位前輩賠罪。”
這麼一說,他儼然是將郭遠給擋了回去,如果是在其他情況下,就算郭遠再怎麼逞強也不好意思再追究下去。
然而,怪隻怪今兒個,他喝得實在是有些高了!再者,今晚上還是京都商界乃至是整個神州商界一位身份無比顯赫尊貴的公子所請的宴席,所以,他的情緒還是有些過度的激動了,竟然吃準了沈家豪不敢把他怎麼樣。
“朋友?什麼朋友竟然這麼重要,居然連我們的麵子都不給?”郭遠的情緒似乎冷靜了不少,可卻儼然已經抱上了一腔怒火。
沈家豪微微一笑,“嗬嗬,郭總看來是誤會了,其實我們這個朋友,並不是什麼大人物,我們隻是很要好的朋友罷了。”
說著,他就要扶著蔣月紅出去,可郭遠卻猛地大喝了一聲幾步衝上來攔在了他們麵前。
“你有種就讓你那個朋友到這兒來親自敬酒好好給老子賠個不是!不然的話,想糊弄老子可沒那麼容易!”
真是土豪暴發戶,一點兒也沒有資本家優雅紳士的作風,儼然一個粗怒的軍閥土匪頭子。
不過,也正在這時,門外忽然又有人到來了,他輕輕地拍了拍郭遠的後肩。
“請讓一下,隨叫隨到,我已經來了!”
這適時不請自到的家夥,不是別人,正是林楓!
一身筆挺的褐色休閑西裝,打著領帶,留著個板寸頭,無論怎麼看都絕對是個有知識有文化的社會主義良好青年。
唯獨那眼神,顯得與他的這副打扮格格不入!
目空一切,銳利得仿佛能把人射穿一般!
他的到來令大夥兒不禁都有些蒙了,蔣月紅是糾結著這小子不該到這種場合下來,而郭遠等人則是沒想到這種小人物也敢跑到這兒來撒野。
唯獨沈家豪隻是靜靜地看著,因為他知道,這家夥肯定沒有他表麵所表現出來的這麼簡單!
“呃,不好意思,今天實在是對不起啦!蔣姨是我請來的客人,所以,她今天晚上可不能繼續在這兒喝下去,不然我們那邊豈不就是要缺席了?不好意思,這一杯,是我向你們道歉的,還請幾位老板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斤斤計較!”
他恭恭敬敬地說著,然而令誰也沒想到的是,他的這杯酒卻不是要自己喝下去的,而是一揮手就直接往郭遠的臉上潑了過去!
嘩!
“你他媽……”
“嘭!”
然而都還沒等郭遠把那句髒話全都罵出來,一個拳頭便朝他的麵門砸了過來,他隻感覺眼前忽地一黑,身體驀地失去重心引力向後發生了一陣短暫的飄移,落下來時,已是重重地撞在三米之外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