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是家裏的小公主,一家五口,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我,特別是爺爺、奶奶最疼我,吃飯爺爺喂,睡覺奶奶哄,那時家庭條件不錯,我愛喝牛奶,買來的牛奶一箱一箱往家裏搬。
之後一切都變了,來的太…。
從我上學前班後他們一直吵,永無休止、沒完沒了的吵。
有一次他們又吵起來了,媽媽吵不過爸爸,就拿我撒氣,她撇了根鐵樹枝,打我屁股,我哭著哀求她,她卻無動於衷,後來爺爺、奶奶把媽媽攔下來了,奶奶說在‘這麼打下去,明天她要去醫院的,不要拿小孩子出氣,她是無辜的。’然後爺爺把爸爸給罵了一頓。
我上二年級時,他們離婚了。
有兩種說法,一種是媽媽整天不回家,去舞廳跳舞,回來身上有男人的香煙味和香水味,但我爸爸從不抽煙的;還有一種是媽媽聽到爸爸晚上在客廳裏給女人打電話。
我選擇了跟著爸爸,媽媽經常不在家,忙於工作,而爸爸很溫柔,從來沒有打過我,更重要的人就是奶奶,她對我很好。
媽媽走之前,給我買了新書包,還有好多新衣服,抹著眼淚跟我說以後要聽爸爸的話,不要忘記了媽媽。就這樣媽媽走了,在我世界消失了。
我繼續上我的學,而爺爺把房子賣掉了,去江西辦廠,爸爸也跟著去了。
我和奶奶放假刮台風,住在租的房間裏,外麵狂風暴雨肆虐,空調管裏傳來震震風的嘶吼,大樹都被吹折了,廣告牌也不翼而飛,家裏停電了,晚上我和奶奶點著蠟燭,開著手電筒,在床頭給我講故事,講著講著我就睡著了。
新學期開始了,爺爺回來了,他回來是專門把我們接到江西的。
到了江西,一路都是山和乳白的石頭,像玉一樣,還有一片片稻田。
去了爺爺開的廠裏,很大,是節日燈泡廠,裏麵很熱鬧,隻聽到一個女工說‘老板的小孫女好漂亮啊’,我立馬跑開了,感覺我的心髒撲通撲通的快速跳動著。
爺爺把我送入了南昌市的一所‘貴族學校’,全封閉的,意味著我要住在學校過著集體生活了,星期六天才能回到家裏來。
也許是不適應那學校的環境吧,我很容易感冒生病,經常要去掛點滴,冰涼的液體從我的血管裏流進,還要去去校醫室拿感冒衝劑。
後來,爸爸認識了一個阿姨,那個阿姨挺漂亮的,比我爸爸小九歲,打扮很時尚,會吃一些我沒有見過或吃過的東西,而且還喜歡打扮。
我在那個‘貴族學校’上了一年就沒有上了,爺爺開的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倒閉了。
我跟爸爸還有阿姨一起去了她老家,她老家在山上,路上很陡,滿山的板栗樹。我們一起去摘板栗。阿姨的親戚對我們很客氣,燒了滿滿一大桌的菜,吃都吃不完,我們在山上玩了幾天,沒過兩天我感到特別無聊就回去了。
後來,快到開學了,阿姨跟爸爸訂婚了,發了還多喜糖。
開學後,我在當地的二小上學。
有一次,路過班主任的辦公室,班主任跟另一個老師指著我說‘那個就是那個好學校出來的學生’。
我在二小的成績不好,老師經常勸我補課。我做了件壞事,始終沒能忘掉它,我很想拿錢買一個東西,我就騙爺爺奶奶的錢說要去補課,成功的騙取了他們的錢,買了那個我想買的,剩下的錢有些花了有些吃了有些用了,還有請我最好的朋友吃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