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拾秋聽到身後破風聲奔至,左手揮出一掌擊碎楊喧的一陽指力,右手依然直功段思平。
段思平見千拾秋掌力飛散,旋轉一式右手斜掃出,一指中衝劍飛射而出。但未能全然擊散掌力,別餘力推得後退數步,隨即側身閃開,避讓開直衝而來的千拾秋。
此時楊喧已攻至,練著段氏劍法近身對戰著千拾秋。楊瑞也至,兩人一左一右,步伐飄逸變幻玄乎。千拾秋不僅內力渾厚,近戰身法也是穩變皆備,步步為營。三人對鬥數招,千拾秋憑借渾厚的內力和純熟的招式,震飛楊喧和楊瑞。順勢一掌揮直擊向楊喧天門。不禁又被飛射而來的少商劍指劍氣斷了進路,又覺另兩指劍氣奔至,兩劍速度飛快,渾然一體,難擊難進,無奈左掌推地後翻避去。
段思平見楊喧危機,左手射出少衝劍劍擊碎千拾秋擊向楊瑞的掌力,右手擊出少商劍先行擊出後躍向楊喧順勢有推出一劍關衝劍逼退千拾秋。落身扶起楊喧和楊瑞。
千拾秋見段思平五千精兵策馬從大道上趕來,心下一急,運起第六層內力閃身擊向段思平,速度快若閃電。段思平見千拾秋閃電般攻至,揮出少澤劍、少衝劍。但可惜未能擊散千拾秋那渾厚的掌力,被震倒在地。千拾秋順勢閃去,提起段思平順勢點住他的穴道,飛身躍上駿馬飛馳而去。
段思怡急忙躍上段思平的馬“無影”,一縱已出數米飛追而去。楊喧吼道:“保護公主,緝拿逆賊!”五千精兵聽令一起飛追進樹林,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四起。楊瑞忍痛躍上馬背奔去,楊喧劈碎馬車,躍上馬匹追趕去。
怎奈千拾秋內力渾厚,加之他這匹馬乃是逆天行身前最喜愛的“幻影”寶馬,速度勝過一般馬力四倍有餘,很快就消失在小道之上。
不過段思平騎來的馬也是從契丹專挑買來的汗血寶馬,取名“無影”,自然不亞於逆天行的“幻影”。往往最好的汗血寶馬都非常認主,但如今換上段思怡這個新主,“幻影”卻未顯得有任何異常,反而跑得更快。本來段思怡距離千拾秋就不遠,如今距離越來越近,似乎“幻影”也非常喜歡這個新主,爆發力超乎尋常。千拾秋聽到馬蹄聲接近若回頭見是段思怡,可輕易將段思怡一起擒去。但此時道他心急不已,唯恐節外生枝,頭也不回左手向後側馬蹄聲處揮出一掌後,急鞭“幻影”加速奔去。
段思怡此時身無內力,見千拾秋掌力飛閃而至,避身不去,中掌力翻下馬身暈了過去。“幻影”聽到後側眾馬將至,叼起段思怡走到一側大杉樹下,蹲下身子護住段思怡避免被後側的亂馬踩踏到。
楊瑞見段思平的“幻影”站立一側,又見馬下的段思怡,急忙躍身過去,扶起段思怡問道:“公主,公主!”
楊喧趕至,吼道:“阿瑞保護公主,其餘的跟我追!”加速前奔去,眾精兵跟隨楊喧呼嘯而過。一陣轟隆的馬蹄聲漸漸消失在小道遠處。
楊瑞扶起段思怡,運力輸入她體內。他本來就已受重傷,如今再輸出真氣,覺胸口刺裂,口吐鮮血。
段思怡猛地睜開雙眼,邊掙紮著起身喊道:“快追……快追……”可她哪裏起得身來,起身一半,心口劇痛一個軟身倒在地上。
楊瑞扶起她,道:“公主不必擔憂,我阿哥已經帶著五千精兵追了上去,應該沒事的。”
段思怡聽後情緒稍緩解,慢慢支身靠到身後的杉樹上,心傷四起,道:“阿瑞舅,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父皇。”
楊瑞微笑道:“公主嚴重了,皇上心疼公主,無論如何也要來救,父女之間沒有抱歉,隻有親情。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先回宮吧?”
段思怡知道要想救會段思平必須從長計議,微微點了點頭。“幻影”像能聽懂他們談話一般,半蹲了下去。段思怡見此馬如此通靈,心中甚是喜愛,摸了摸馬臉,才上去。
兩人慢慢走在回皇宮的路上,段思怡問道:“阿瑞舅,你們是怎麼得知消息的?”
楊瑞道:“皇上和太子知道公主被千拾秋擒去了無玄宮,早有相救之意。太子說服了淩公子,讓他與聖母、宇宮主等去鬧無玄宮。此後聖母傳回公主又被千拾秋擒走的消息,皇上和太子寢食難安。昨夜我與你阿喧舅陪皇上出宮到城中散心。兩個黑衣人引我們至一小巷,說公主在他們手中,要皇上攜帶一千兩黃金到此換人。我們都不相信他們的話,但他們拿出了公主小時候佩戴的金墜,我們這才堅信不疑。”
段思怡道:“這兩人該就是李江玄和方自中了。阿瑞叔說的金墜,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
楊瑞道:“正是這兩人。公主有所不知,皇上為太子和公主都分別造了一個金墜。公主沒有見過,應該是在你被楊幹貞擒走後,你的金墜就被楊幹貞取了下來,然後交給了千拾秋。公主自然無從見過。”
段思怡道:“看來楊幹貞早有拿我對付父皇之意了。”
楊瑞道:“那是,皇上思念公主過甚,我們謙阻不得,隻好遵守他們的約定,帶了一千兩黃金前來。為了保護皇上和公主安危,阿喧哥率了五千精兵在林外接應。”
段思怡輕歎一氣陷入沉思。楊瑞暗暗運功自療著,似乎他所受的內傷並不輕。陽光揮灑在大地上,身上暖暖的,這片寧靜的大地平靜好像沒有一絲的變化。點蒼山依然銀光閃閃,透露著那神秘的銀光靈氣。繚繞在峰腰的雲霧遲遲不願散去,更添幾分神秘壯觀。與點蒼山相對的是碧波蕩漾的洱海,無數的小舟在湖麵悠然自得,幾隻白鷺掠過湖麵翱翔,掠過大理城向馬龍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