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府很是寬闊宏偉,到處張燈結彩,喜氣盎然。司馬飄雪一直依靠在淩雲俊肩上,半點也舍不得鬆開。淩雲俊心情極端複雜,各種愁思攪渾在一起,半點也鬆悅不起來。不過司馬飄雪身上散發的絲絲清香,卻是讓他沉悶的心髒波瀾點點。
進了大廳,羅婺為淩雲俊介紹了段思聰等幾位大員,幾位大員皆紛紛恭賀。淩雲俊也隻得一一回禮。
“姑父,姑父!”一個小男孩的聲音闖入了大廳。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奔到司馬飄雪身前,指著淩雲俊道:“姑姑,這個就是你選的姑父啊?”
司馬飄雪開心笑道:“對呀,你喜歡嗎?”
小男孩盯著淩雲俊望了望,道:“好像長得比我還帥啊,我會有壓力的。”不禁引得眾人一陣大笑。
一個年輕婦人拉住小男孩道:“阿仄,不可以對姑父指指點點的。”這個年輕婦人正是司馬飄雪的嫂嫂,名叫羅惠。羅惠對淩雲俊微笑道:“姑父,阿仄不太懂事,別往心裏去啊。”
淩雲俊道:“怎麼會呢。”
司馬飄雪拉著羅惠道:“阿嫂,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位淩公子。”
羅惠細細打量了淩雲俊一番,喜笑道:“阿妹確實有眼光!”
淩雲俊好不自在,卻也讓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失去了許久許久的家人的溫暖,看著司馬飄雪有那麼一個溫暖的家,很是羨慕。
一個三十多歲的成年男子微笑道:“阿惠,帶阿仄先去玩一會兒吧。”羅惠拉著羅仄退了出去,羅仄倒是不肯鬧著要和姑父玩耍。這個男子正是司馬飄雪的阿哥,名叫羅耒。
司馬飄雪道:“阿俊,這是阿哥。”
淩雲俊合手行禮道:“見過阿哥。”
羅耒輕輕拍了拍淩雲俊的肩膀,十分肯定和滿意地笑道:“阿俊,我阿妹經常跟我們說起過你。在江湖之中也聽過你的許多事情,我覺得阿妹眼光不錯,我們都非常滿意。”
淩雲俊道:“阿哥過獎了,其實我一無是處得很。”羅耒不多做說,走到一則去幫襯去了。
司馬飄雪牽著淩雲俊對羅婺道:“這是阿爹。”
淩雲俊鞠躬行禮道:“見過阿……”猛然一怔,差點跟著司馬飄雪喊出阿爹了,急忙改口道:“見過伯父!”
羅婺扶起淩雲俊,和藹笑道:“我聽雪兒說你父母早亡,讓人惋惜。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你的親人,你永遠不會再孤獨了。”
淩雲俊鼻孔一酸,幾滴淚水欲下,道:“是。”
司馬飄雪帶著淩雲俊走進一個寬大舒適的房間,來到一張床前。床上躺著一位中年婦人,看上去昏昏沉沉病情極重。羅惠和兩個丫鬟正在兩邊照顧著,見兩人到來皆退了幾分。
司馬飄雪道:“阿娘,你看看你的女婿吧。”真個中婦人正是司馬飄雪的母親,名叫司馬潔蘭。
羅惠道:“阿妹,阿娘還沒醒過來呢。”
淩雲俊握住司馬潔蘭手脈把了脈相,催運一道真力送去,過了好一陣才收回真力。
司馬潔蘭輕咳兩聲醒了過來,望了望司馬飄雪和淩雲俊,露出笑意,點頭道:“好,好。”
司馬飄雪扶起司馬潔蘭靠在床頭,道:“阿娘,他就你的女婿阿俊。”
淩雲俊鞠躬行禮道:“見過伯母。”
司馬潔蘭一手握住淩雲俊的手,一手握住司馬飄雪的手,將淩雲俊的手搭放到司馬飄雪的手上,道:“阿俊,好好照顧雪兒,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雪兒了。”
淩雲俊頓了頓,答道:“伯母請放心,就算我粉身碎骨也會保護好雪兒的。”
司馬潔蘭微笑點了點頭,道:“看到雪兒有人照顧,我的心一下就鬆悅了,感覺這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很多。”
淩雲俊道:“伯母無須擔憂,您這病是來時極重,熬過了病期就會好些的。現在伯母已經熬過了危險期,應該很快就會見好的。”
司馬潔蘭點了點頭,道:“隻要你們都好好的,我這病也就好啦。”
羅惠道:“阿娘,你就是擔心阿妹這病才犯重的。現在阿妹也找到了如意郎君,你可不要再擔憂啦。”
司馬潔蘭溫和笑道:“我家雪兒是最懂事的,從來沒讓父母擔心過。”
司馬飄雪微笑道:“阿娘,現在你的願望全都實現,你可不能在憂心咯。”
司馬潔蘭點頭道:“你和你阿哥最讓我省心啦,我憂什麼心啊。”
司馬飄雪和淩雲俊又與司馬潔蘭聊了一陣,回到客廳與羅婺、羅耒及段思聰等大員聊了一陣。
淩雲俊對司馬飄雪道:“我師姐子琴還在外麵等我呢,我想出去找她過來。”
司馬飄雪道:“我叫人幫你去找吧。”對剛才主持大會的張大人喊道:“阿畢叔,你帶幾個人到城裏邀玄天派子琴女俠到府中吧。”這個張大人正是羅府的管家,名叫張畢。張華領命退了出去。
淩雲俊想到子琴在外麵苦苦等待自己,自己卻無意之中奪了繡球遇到了司馬飄雪,不知道她會不會怪自己,心裏有是陣陣隱痛。
司馬飄雪讓一個丫鬟帶淩雲俊去沐浴更衣後帶著他到處遊逛,想讓淩雲俊盡快熟悉羅府的環境,讓他放下心來把這裏當成他自己的家。兩人來到後花園的涼亭中坐下閑聊起來。
司馬飄雪道:“阿俊,我怎麼覺得你心事重重悶悶不樂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淩雲俊點頭道:“心事頗多,滿腹雜亂無章,心頭苦悶難於喜悅起來。”
司馬飄雪握住淩雲俊的手,微笑道:“現在我們算是一半夫妻了,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