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怡感念道:“父母之愛,真是偉大。”
段思英點頭道:“是呀。後來你阿娘終於覺得肚子疼了,村裏卻沒一個敢來接生的。無奈,阿爹請來了阿喧舅、阿瑞舅的娘子阿莉、阿碧兩個舅媽為阿娘接生。接下來也很糟糕,阿娘折騰了一天一夜都沒把你生下來。直到第二天早晨,一道紫氣閃進咱家屋內,屋內紫光閃爍,你才出生的。”
段思怡疑惑道:“紫氣?”
段思英點頭道:“是呀,當時我就在咱家大院裏等著抱你。我親眼看到紫氣從天而降躥入阿娘的屋裏的,隨後見屋內紫光閃爍,便見到阿莉舅媽抱著你出來遞給阿爹啦。說也奇怪,你剛出生,便會對著阿爹笑了,雖然沒出笑聲,確實是笑的樣子,可愛極了。”
段思怡微笑道:“我不哭,隻會笑麼?”
段思英道:“嗯,因為這個阿娘還罵我說我是最喜歡哭了,一哭就哄不乖。而你又是決然相反,從來不哭,經常對人笑。”
段思怡笑道:“這真是很奇怪。”
段思英笑道:“所以阿爹和阿娘給你取了這個‘怡’字,說你天生就是開心喜悅,沒有磨難沒有悲苦,快快樂樂……”說道這裏停了下來,望向段思怡道:“阿妹,說起來,你是最苦的了。過了滿月,阿爹就帶著阿喧舅、阿瑞舅出門參軍了。家裏隻剩得阿娘、外婆、阿莉嬸和阿碧嬸,還有咱們兩個,沒人保護。沒過多久的一天我和幾個小孩子出門玩耍。回到家中,見阿娘、兩個舅媽痛哭不已,才知道你已經被人搶走了。阿娘傷心欲絕,病倒了一個多月。阿爹聞訊趕回,將我們全部接到了通海去。那時阿爹在通海任幕覽一職,有一間小房屋,剛好夠一家人生活。阿爹和阿喧舅、阿瑞舅、阿良叔、阿羅叔(董伽羅)出門打探你的消息,卻毫無收獲……這些年,你真是受苦了。”
段思怡道:“我命好被師傅收養了,師傅待我如己出教我道義授我武藝,成為乾坤教少主。隻是苦了阿爹、阿娘牽腸掛肚,確實不該。”
段思英道:“誰叫咱們是他們的孩子呢,那個父母會不為自己的孩子操心呢。咱們也做不了什麼,唯能好好孝敬阿爹,不要再讓他憂心才是。逆教主對你極是愛戴,可謂是你的養父了,如此大恩,也不知如何相報。”
段思怡想起逆天行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心裏更不是滋味,道:“我愧對師傅養育之恩啊……”
段思英不解道:“阿妹何出此言?”
段思怡道:“不瞞阿哥,我師傅已遭千拾秋暗害,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段思英大吃一驚道:“啊!”
段思怡道:“這幾年的那個不過是千拾秋找來冒充我師傅的傀儡而已,我已識破譴他下了山。此事非同尋常,我並未向任何人說起,阿哥務必要保密。”
段思英點頭道:“放心,阿哥知道輕重。我就說了,你怎麼突然接任教主之位,原來如此。”
段思怡道:“昨天我才發現師傅是假的,支開千拾秋,說服假師傅將教主之位傳於我。千拾秋怎麼也沒有想到我的行動會這麼快,隻要我接任了教主之位,他再想利用本教勢力為非作歹就沒那麼容易了。”
段思英道:“此人如此卑鄙陰險,絕不可久留,免出更大禍害。”
段思怡點頭道:“正是。”言畢轉頭望向大殿去。
段思英似乎看出她的意思,說道:“其實父皇與宇霄然在十多年前就認識,並且關係特別好。”
段思怡一怔,道:“不是吧?”
段思英道:“父皇第一次起義被楊氏鎮壓傷亡慘重,阿娘就在那次撤離中不幸去世的。阿娘臨終前,叮囑阿爹和我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你。阿娘去世後,阿爹心慌意亂,意誌十分低沉。後來我們逃到了東部,阿爹再無心起義之事,每天拿著那本在山洞中得到的小冊子研究,卻沒有什麼突破。一晃便過三年,在這三年中父皇從來沒有提過起義的事,也沒有從那本小冊子中領悟出什麼奧妙來。後來一天,他突然消失不知了去向,我們四處也尋找不到蹤跡,這一消失便消失了一年。後來父皇才跟我說了他消失的這一年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