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星宇點了點頭,問於文流水道:“阿爹,出了什麼事?”
於文流水微笑道:“沒事,沒事。”走向淩雲俊,微笑問道:“公子貴姓名?”
淩雲俊一陣傻立,竟還未回過神來,好似沒有聽到於文流水問話一般。
於文心靜動了動他,道:“我阿爹問你話,聽到沒有呢?”
淩雲俊晃過神來,鞠躬行禮道:“晚輩淩雲俊,方才一時魯莽冒犯,請前輩見諒。”
於文流水笑道:“好說,好說。淩公子好身手,師出何處?”
淩雲俊雖聽於文心靜說被她阿爹擒到會被打罵,但這番看來,卻見幾人對她很是愛戴,心情鬆下了些。想道付軒不讓他向外人道出是他徒弟之名,不敢違背,便道:“恕晚輩暫時無法明告。”
於文流水笑道:“無礙,無礙,先到客房休息再慢慢閑聊不遲。”躍身下屋,落到一側街中,往陽府走去,眾人隨之跟去。
淩雲俊心係柳婷婷,便道:“前輩請留步。”
於文流水道:“公子有何吩咐?”
淩雲俊道:“於文姑娘雖是私自出門,實則為了查探江湖亂事,時刻心係家人,時常提及前輩等人。望前輩不予計較,不要為難與她。”
於文流水笑道:“公子過慮了,老夫並沒有要責罵之意。”
於文星宇道:“淩公子,我阿爹最寵阿妹的,怎麼會怪她呢。”
於文心靜幾分羞赧,掩到了於文流水身後去,偷偷望向淩雲俊,心怕淩雲俊怪她欺瞞之意。
淩雲俊毫無怪罪之意,聽了兩人如此回答,心下放心了去,道:“既是如此,晚輩就此告辭了。”
於文心靜急忙拉住他,道:“公子,你幹嘛去呢?”
淩雲俊雖心係柳婷婷,卻也不好當麵說破,一時頓住。
於文流水道:“若公子不嫌棄,就隨我前去閑聊少時如何呢?”
於文心靜見淩雲俊還在猶豫,又拉了拉他,道:“公子,反正時間多得是,你現在又不忙,就跟我們去坐坐吧。”
淩雲俊頓了少許,點頭道:“晚輩從命便是。”
幾人起步走向陽府,進了陽府便回了陽府之中的客房。
客房位於陽府後側,有後門相連。一排排整潔高雅的房屋整齊有序排列。巡邏士兵眾多,防守森嚴。
這些房屋是陽城堡向嶽侯高方申請建造的,專門用於招待劍約到來的各大派掌門及重要官員,閑時用於招待來訪官員,算得上是個上等的驛館了。這幾日在此留宿的皆是各大派的掌門或是重要人物。
看上去好似一條熱鬧的客棧群,住得滿滿當當,談笑風生不時傳出。但也少有人出來行走,多數留於客房中,避免給陽府的守衛帶來不便。
於文流水大步進了一棟房屋,上了二樓進了一間寬敞的大套房。套房之中有寬敞的客廳,有六閣房間。
於文流水坐到客廳大椅上,暗示眾人也坐下,問道:“淩公子也是代門派前來參加劍約大會的?”
淩雲俊搖頭道:“晚輩不是來參加大會的。”
於文流水有些吃驚,想道:“數天下武學,當數當今皇上段思平的《六脈神劍》、乾坤教逆教主的《乾軒神功》、玄天派的《玄天真經》、聖教的《九龍飛天訣》、少林的各種武學、茶花宮的《茶花攻》、鬼毒教的《幽冥幻術》,最是玄幻莫測。玄天派付軒道長避之不提,少林更不多言,茶花宮來者已經見過,乾坤教不涉足江湖,聖教已有百年未有人練得《九龍飛天訣》,鬼毒教已經消聲滅跡。若是皇上的武功傳人,為何閉口說不是來參加大會的呢,決計不是。他武功如此玄乎,又不是參加大會的,隻可能是乾坤教的高手,可乾坤教有乾坤教少主,難不成逆天行另收了這麼個弟子?也不對的,柳婷婷如此聰慧,逆天行不可能再另收弟子……這可真是玄了,天下難不成還有如此深藏不露,不為人知的高深教派嗎?”想著想著,不禁對淩雲俊更起了諸多好奇之心。又細細打量了淩雲俊一番,總覺得他全身透露著一股雄厚悍然之息,卻又彌漫著濃濃的淳樸厚實之氣,絕非邪歹之人。
淩雲俊被於文流水看得好生害赧,不自然地垂下頭。
於文心靜自然看出了這般變化,又見於文流水看了那麼許久還未有消停之意,起身走過去攔住他的視線,道:“阿爹……”
於文流水晃過神來,微微一笑,問道:“靜兒,怎麼了?”他這般言語顯得極其若無其事。
於文心靜輕聲道:“你盯著人家看了那麼久,不好吧?”
於文流水不以為然嗬嗬一笑,站起身來看了看淩雲俊又看了看於文心靜,喜笑道:“般配,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