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心靜也怕他動手殺了劉鬆,引來諸多不便,一直暗示著他不要輕舉妄動,向劉鬆抱拳還禮,道:“有禮了。”說完繞過劉鬆拉著淩雲俊往前走去。
劉鬆跟了上去,道:“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姑娘了,能在此見到姑娘真是湊巧得很。”
於文心靜道:“有什麼巧的,大家不都會來這裏嗎,既然都來了在這裏相遇很是平常的嘛。”
劉鬆道:“不管平常不平常,相逢何必曾相識呢,不如一起找個客棧喝酒暢聊如何?”
於文心靜道:“還是改日吧,我們有急事待處理,沒有閑暇空時。”牽著淩雲俊往前走去。
劉鬆也不想自討沒趣,見兩人走離了數步,向陽高輕聲私語道:“五師弟,你派一個得力的弟子暗中跟蹤這姓淩的小子。”
陽高領命點頭與劉鬆一起跟著淩雲俊兩人。
淩雲俊和於文心靜漫步走進一家客棧,客棧之中賓朋滿座,毫無席位,熙熙攘攘,熱鬧得很。一股酒肉腥氣騰出門口,令人陣陣幹噦。
淩雲俊見到一個桌子上坐著瑤佳和段思英,本想過去與他們一起,但想到瑤佳對自己成見頗深,便停住腳步。
於文心靜喊了店小二搬來一張小桌,方好夠兩人坐下。兩人方坐下,便見劉鬆等人走進了客棧,便餘光注視了去。
劉鬆盯著瑤佳背上那柄寒氣逼人、發著青絲的寶刀概歎不已,又看了看段思英,走了上去抱拳行禮道:“在下無涯派劉鬆,不知可否借個位一坐。”
淩雲俊隻是餘光看去,頭也不敢扭過去,怕瑤佳看到了自己又是一陣說罵,耳朵倒是寸步不離。
瑤佳看也沒看劉鬆一眼,目光四處打量。
段思英拱手還禮道:“原來是無涯派的大弟子,失敬失敬,請隨意。”
劉鬆謝禮坐下,微笑道:“賜坐之恩心中感懷,閃覺之中公子大氣非凡,有幸結識是鄙某榮幸。敢問公子貴姓名,日後必定登門拜訪。。”
段思英道:“在下阿英,劉公子過獎,實不敢當。”
劉鬆見段思英沒有說出自己真實姓名,心裏幾分不悅,想道:“觀其冒清秀英俊,觀其止風度翩翩,渾身充滿十足霸氣。不是江湖隱藏之高手,必定是高官之後。”想畢微笑答道:“姓名奇特正配公子渾然一身之霸氣,在下敬公子一杯。”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段思英陪飲了一杯,想道:“無涯派也是大派之一,江湖之中頗有威信。當年阿爹在這一帶聯絡部族,無涯派掌門餘秀風全力以赴幫了不少忙。後卻傳出餘秀風身患重疾,行坐皆難,不知現今如何了?”想畢心中對無涯派心存諸多好感,問道:“已經多年未曾有機緣拜訪餘掌門了,不知餘掌門如今重疾可有痊愈?”
劉鬆道:“原來公子也知我餘師伯掌門,哎,說起來乃是我等無能呀。師伯重疾已經好了許多,已不礙及性命,但終究還是未能讓他能站得起來。”這一句,聲音輕悠傷鬱,猶如一陣涼風拂心而過,讓人覺得陣陣陰涼悲憫。
淩雲俊想道:“怎麼還有個餘掌門呢?但聽聲音,殺阿爹的必定是宏揚,先殺了宏揚再說。”
段思英聽著劉鬆真摯深切的言語,心裏陣陣惋惜,道:“世事難料,諸多事皆天道注定,非人為所能改變,劉兄無須自責。”
劉鬆點頭勉強微笑,轉頭看向瑤佳,見她還在打量著走進客棧的每一個人行蹤,心想道:“看樣子,她們必定也是再調查江湖人失蹤之事。”想畢,對段思英說道:“前幾日我幾個師弟先行趕來晉寧,卻失去了蹤影,不知公子可有見過?”
段思英搖了搖頭,沒有答話。這一句也引住了瑤佳的注意力,她轉頭看了看劉鬆,問道:“什麼時候失去蹤影的?”
劉鬆道:“三天前,我師傅命我率幾個師弟先來查探,可一路查來始終毫無收獲,甚是擔憂。”
瑤佳細細打量了劉鬆一番,沉思少許問道:“沒有絲毫收獲?”
劉鬆頓了頓,道:“也不是全無收獲。”從懷中拿出一條布帶,布帶中包著一丁點白色粉末,遞給瑤佳說道:“一路查來,發現多處打鬥之處,發現了樹葉上留有這種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淩雲俊見到那百色粉末,頓時疑惑了去,本來他因為無涯派定是隨聖教、蜀山派、高麗忍者一起參合到擒殺江湖人士的惡事中,此時讓他幾分摸頭不著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