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韻乘嘻嘻笑道:“真會說話,故意逗我開心的嗎?”
陽正雄笑道:“我說的全是真話,嘴裏香心裏甜,渾身幸福滿滿的。讓人如癡如醉,回味悠長,不敢大動恐破了美夢。”
張韻乘道:“原以為你武功高強,多半學業不濟,這下看來真得刮目相看了。”
陽正雄將碗放下,起身牽著她的手,道:“走,咱們去撫仙湖看看,已經許久沒去了。”
張韻乘跟著他往前走去,說道:“已經有幾十年沒舉辦劍約大會了,說是許久也不錯。”兩人相約著上了馬,從側門出了陽府。
淩雲俊見兩人出了府衙上了大街,也跟著躍下,遠遠地跟著兩人。於文心靜跟了上來,疑惑道:“人家談情說愛,咱們還要跟著去看熱鬧麼?”
淩雲俊輕聲道:“這個陽正雄有問題,我懷疑他可能有什麼重大的陰謀。”言畢見一隊灰衫江湖武士提著劍迎著陽正雄走來,走在前麵的那個年輕男子十分消瘦,一股弱不禁風之態。但看其握劍的手勁卻是不弱,神氣傲然,顯然武功不弱。
張韻乘見到這個人顯得十分不安和憤怒,躍身下馬舉手攔住了那人的去路,眼神之中充滿了疑問和憤怒。
那年輕男子看了看陽正雄,微笑著對張韻乘說道:“張小姐有何指教?”
陽正雄下馬走到張韻乘身旁,看著她的反應,一話不言。
張韻乘繞了年輕男子轉了一圈,自言自語道:“怎麼那麼像呢?”言畢又打量了一圈,問道:“你是誰?”
年輕男子拱手道:“在下無涯派大弟子弟子劉鬆,見過張小姐、陽公子。”
張韻乘遲延一陣,問道:“你真是無涯派的?”淩雲俊一怔,想道:“原來是無涯派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怒氣頓然而生。
陽正雄微笑道:“這位公子正是無涯派大弟子劉鬆,其師傅正是無涯派代掌門宏揚道長。韻乘,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淩雲俊想道:“無涯派大師兄,那必定也參合到其中,我非殺了他不可。”當下怒氣難忍,欲動手殺去。
於文心靜急忙拉住他,暗示他稍安勿躁。他頓了頓,想道:“也對,此時那麼多江湖門派武士和士兵,確實不便當眾擊殺。既然知道了他,那就逃不脫了,晚殺少許也無妨。”當即忍了下來。
張韻乘有些失望地看著陽正雄道:“你難道忘了救我那夜,其中一個黑衣人身形很像他嗎?”
陽正雄嗬嗬笑道:“世間之大相像之人何其多,許多事不能單憑相貌來判定的。此事我已經派人暗中查探真相,不日就會找到線索,必定一舉擒殺那群惡人,你不必太多憂慮了。”
張韻乘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點頭上馬說道:“算了,走吧。”說著策馬前去。
陽正雄向劉鬆愣了一眉,上馬追了上去。
於文心靜道:“你看到沒有,陽正雄跟著劉鬆好似很熟,難不成兩人有什麼勾當。”她看到了陽正雄給劉鬆使的那個眼色極是怪異。
淩雲俊卻沒注意到,但見兩人一唱一和,自然也感覺到幾分疑惑,便點頭道:“無涯派不是什麼好人,陽正雄跟他們混在一起,自然也不是什麼好人。”言畢繼續望著劉鬆等人的動靜。
劉鬆傻立少許,轉身繞過小道來到了其中一件四合院中。
淩雲俊和於文心靜跟上來,淩雲俊道:“你在這裏等我,我進去看看他們說什麼?”
於文心靜道:“我跟你進去吧,多少也有個照應。”
淩雲俊道:“無涯派的人個個都鬼得很,人多恐怕被人發現。”於文心靜點了點頭。
淩雲俊閃身到一側的屋頂上,看到劉鬆進了正東一間大房之中,又見庭院之中守衛並不森嚴,便閃到大房後,悄悄靠近窗戶聽裏麵的人說話。
聽到劉鬆的聲音道:“弟子劉鬆拜見師傅、聖母、單掌門!”便是一怔,想道:“原來無涯派和聖教、蜀山派也連續在一起。劉鬆所叫的這個師傅必定就是宏揚了!”想畢殺意頓起,欲殺進去。突然想到聖母虛無和單於兩人武功詭異,如今玄天劍不在手上,未必能敵得過三人聯手,當即又忍了下來。隨即聽到一個中年男子聲音道:“怎麼樣了?”淩雲俊一聽此人聲音便知道是殺他阿爹的宏揚了。
劉鬆聲音答道:“還是找不到那丫頭的下落,這幾日兄弟們各處都監視的很嚴密,不會有差錯。興許她根本沒有來晉寧,而去了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