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婷婷假裝哭泣哽咽地說道:“四師兄已經……已經……”哽咽難書,好似痛心欲絕一般。
兩人聽後一怔,急忙問道:“師兄怎麼了,你倒是快說。”
柳婷婷喃喃說道:“四師兄命我去城南打探消息,我去了兩個多時辰未發現任何狀況,想回去稟報。待我回到居所,卻看到四師兄和其餘的弟子全倒在血泊之中,無一幸免。”從懷中拿出他們四師兄和肖山的掛墜呈向兩人。
兩人聽後一片啞然,怒氣橫生,拿起兩個掛墜看了看。淡灰衣男子一拳打到大椅之上,罵道:“豈有此理,什麼人幹的?”
柳婷婷道:“此人武功高強,眾兄弟身上皆隻中了一招半式便已經……實在看不出出自何門何派武功。”說著從腰間滑落一把鐮刀,她急忙檢了回去。這把鐮刀是她殺了他們的四師兄時,取下來的。她脫下外套和衣服扔進大火時,無意將其鐮刀掛到腰間。換衣服又無意中掛上了腰間,想是一夜趕路鬆懈了,竟掉了出來。
淡灰衣男子搶過鐮刀,細細看了看問道:“這不是三師兄的鐮刀嗎,怎麼會在你這裏?”
柳婷婷頓然疑惑,她是從他們四師兄身上取下的,並不知道是三師兄的鐮刀,急忙說道:“稟五師兄,這是在小屋中撿到。我知道三師兄的鐮刀,便帶了回來。”
淡黃衣男子怒道:“胡說,三師兄的鐮刀怎麼會在小屋之中,你到底從何得來?”
柳婷婷想到竟然是他們三師兄的鐮刀,且不是可以將此事嫁禍他們三師兄。想畢說道:“六師兄,三師兄武功高強,我如何能拿得到他的兵刃。確實是我在小屋中發現的,其中緣由我也是不知曉。”
淡灰衣男子問道:“還有誰活著?”
柳婷婷答道:“如此慘案我半刻不敢拖延,迅速收拾了他們的屍首焚燒後。上了馬日夜兼程趕回來,向掌門師傅和兩位師兄稟告。若還有其它被派出的師弟也許還活著也未可知。”
淡灰衣男子對著淡黃衣男子說道:“陸續師弟,此事非同小可切莫張揚,待掌門師傅回來再做定奪。”
陸續點頭道:“師兄所言極是。”
淡灰衣男子說道:“杉前師弟,此事不可外揚,師傅自會處理。”
柳婷婷說道:“是!”
淡灰衣男子走到大廳門口向一鬥笠人問道:“掌門何時歸來?”
那人答道:“掌門行蹤無人知曉,何時能歸來實在不知。”
淡灰衣男子走出大廳四周看了看,交代一個鬥笠人道:“加緊戒備,恐怕要來的人不會讓咱們等太久了。”
那人恭敬地道:“是!”退了去。
陸續坐到大椅上喝起茶來,柳婷婷用餘光掃射著眾人的反應,觀察著大廳之中每一個布置。見到大廳寬大宏亮,正東是牆壁上掛著一副優美的蜀山圖。大圖之下是一個寬大的大椅,手柄雕著虎頭極為凶惡。大椅兩側擺放著兩盆高高的山茶花,正逢花季開的炫彩多姿。
廳中左右首皆有五個大椅五個茶幾,大椅的座次,每一個教派都十分講究,若坐錯即刻便會露出馬腳。想到,陸續坐到右首第三個大椅,如此座次應該是一二同一排,三四,五六,七隨五後了,便是左首第四個大椅了。剛想畢便聽到陸續說道:“師弟,站在做什麼呢。坐下喝茶等待師傅回來再說吧。”
柳婷婷哀歎道:“四師兄大仇未報,心中虧欠難當,坐立難安。隻想趕緊回稟了師傅,早日為四師兄報仇雪恨。”
淡灰衣男子走進大廳,落坐到左首第三個大椅上,將鐮刀和掛墜放到茶幾上,說道:“再大、再急的事也得等師傅回來再說,師弟行了一夜也就別老是站著了。”
柳婷婷點頭道:“是,五師兄。”落座到左首第四個大椅上,餘光目視著客廳中的動靜。
陸續問道:“杉前師弟,你們在景東是否得罪過什麼門派?”
柳婷婷道:“掌門有嚴令,到了西邊來絕不可沾花惹草。可是還是有幾個門人慣了東部的作為,不聽四師兄的勸阻,偷偷出門采花。但卻從未發現有弟子出過事,至於有沒有惹怒了什麼門派我就不知道了。”
淡灰衣男子哼了一聲,說道:“身不正影子自然會歪,四師兄自身就沒改得過來沾花惹草的臭毛病。我看在你們當中,也就你還能自控些。”
柳婷婷道:“四師兄雖有癖好,但執行掌門嚴令卻是一絲不苟。”
陸續冷笑道:“得了吧,誰不知道四師兄什麼樣子的人,對手下弟子執行嚴令確實嚴格。但對於他自己就很難說了。”
柳婷婷覺得此二人對他們四師兄並不是很讚揚,更多的是排擠。但也覺得他們所言非虛,又聽到淡灰衣男子說道:“我看這次他多半是咎由自取,就是不知道師傅會如何處置了。”